事實證明,戚平安與李道棲他們的實力差距的確是太大了,戚平安說一招就能秒殺他們也不是吹牛,這幫熊孩子的落敗確實就在一瞬間,那些黑霧來得快散得也快......
當黑霧散盡時,戚平安的身影也再度回到了眾人的視線中,此刻的他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狀態,背上延伸出來的四條手臂也徹底沒了蹤影,若不是後背上還留有一些殘存的血跡,或許不少人都會認為自己之前看見的那些畫面都是幻覺。
「直接認輸不就行了嗎......非得給自己找不痛快......」
戚平安唉聲嘆氣地說道,臉上的表情非常無奈,此刻易小安他們那群人已經全部撲街了,連那些被鄭羨仙召出來的仙家,還有易小安請出來的那些「屍」,沈青橙叫來的十八落惡子,無一例外全都躺在了地上。
從易小安他們的狀態來看應該沒有受到外傷,從頭到腳都見不到半點受傷的痕跡,只是死死地閉著眼睛,或是半睜著眼睛只能見到滿是血絲的眼白,呼吸雖然微弱但還算平穩,應該只是昏迷罷了,之前在荒原中爆開的黑色濃霧似乎就是導致他們昏迷不醒的元兇。
說到底,戚平安還是比較關心這些熊孩子的,畢竟他們的父輩都與自己師父是老相識,若是真讓他們出了什麼事,指不定會惹出多大的麻煩來,所以戚平安在確定沒有人還能站著之後,當即就上前檢查起了這些熊孩子的身體狀況......
不得不說這些孩子的身子骨都夠硬,看樣子也就是簡單的昏迷,過半個小時左右應該就能醒過來了。
「裁判!安排醫務組過來抬人吧!」
見比賽結束,李道生跟李老爺子也是急匆匆地起身,準備去賽場外面看看李道棲怎麼樣了,雖然從直播畫面里看她不像是受過傷的樣子,只是簡單的昏迷,但李道生他們該擔心還是一樣的擔心。
畢竟是自己妹妹(孫女)啊!
「我們一起去看看吧,反正距離下一場開賽還有一會呢,出去透透氣去!」魯裔生提議道。
「行,咱們一起去看看吧。」陳閒點了點頭。
見領隊點頭了,眾人也紛紛起身離開了包間,連許拜公也難免好奇的跟著他們一起出去看看,雖然這一行人里有兩個老輩子,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這個浩浩蕩蕩的隊伍給人的感覺就是陳閒是唯一的領頭人,其他人都是小弟......
來到走廊的時候,陳閒發現這裡格外的安靜,但是在之前這裡明明鬧得不行,時不時都能聽見有人在這裡嘻嘻哈哈的笑鬧聲,可是當他們走出來之後卻發現這裡安靜得詭異。
主辦方的工作人員都小心翼翼地靠著牆站著,完全不敢擋住陳閒他們的去路,而一些站在包間門外的參賽選手也跟見了鬼似的,看見陳閒他們走出來的時候,立馬就躲回了包間還順手關上了門。
可見之前在走廊里發生的衝突給他們造成的心理陰影不小,哪怕陳閒看起來再怎麼無害沒有攻擊性,在他們眼中都是威脅性極高的危險分子。
「怕我幹什麼......」
陳閒很不喜歡別人用那種既畏懼又警惕的目光看著自己,因為在他看來,自己想要收拾的又不是他們,他們緊張個屁?
就在這時候,一旁的包間突然打開了門,裡面浩浩蕩蕩地走出了七八個人。
看見陳閒的瞬間,他們也不禁怔了一下,似乎沒有像是普通人那樣害怕,反倒是露出了一個個略顯熱情的笑容,還特別友好地沖陳閒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隨後他們就急匆匆地離開了走廊,也沒有刻意給陳閒他們讓路的意思,像是急著要去辦什麼事,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焦慮。
「是他們......」許雅南似乎認出了匆匆離開走廊的這一行人。
聽見她的聲音,陳閒免不得好奇問了一句:「你認識?」
「是啊,難道你不認識?」許雅南疑惑地反問道,因為之前他們對陳閒友好的態度是有目共睹的,就像是老朋友打招呼一樣,那種熱情的表現做不得假。
「有點眼熟,看著挺面善的。」陳閒仔細回憶了一下,搖搖頭說道,「但我確實不認識他們......」
「走在最前面那個皮膚特別白的,就是易小安他爹,當今湘西五門的掌教易林。」許雅南低聲說道,見那群人還沒走遠,她便一邊介紹一邊給陳閒使眼色,示意讓他看過去,「跟在易林叔旁邊的那個高個子,對,就是看著冷冰冰的那個,他叫海東青。」
聽見易林這個名字的時候,陳閒一臉的恍然大悟,就算他再怎麼孤陋寡聞,湘西五門掌教的名頭他還是聽過的,只不過他沒想到易掌教真人看起來竟然會這麼年輕,如果只從容貌來看......他也就比陳閒稍微大一點,看起來幾乎是同一個年齡段的人。
至於許雅南介紹那個名叫「海東青」的人,陳閒仔細想了一陣的確沒有印象,不過他這名字倒是有點意思......羽蟲三百有六十,神俊最數海東青。性秉金靈含火德,異材上映瑤光星,像是他這樣拿鳥名當人名的,陳閒還是頭一回見。
「那個叫海東青的也是異人?」陳閒好奇地問道。
「這......我也不清楚......反正他們海家是靠著掘墳盜墓發的家,多少也應該沾點異人的身份。」許雅南笑了一下,繼續為陳閒介紹道,「跟在他們後面戴墨鏡的那個男人是袁殊安的父親,當代洗怨門的掌教袁長山。」
「袁殊安他爹是盲人?」陳閒忽然愣了一下。
許雅南也是一臉的錯愕,疑惑地問道:「誰跟你說他是盲人?」
「不是盲人他戴墨鏡幹什麼?這裡這麼黑......」
不等許雅南給出答案,站在一旁偷笑的魯裔生就開口搶了答。
「裝逼唄!」
就在魯裔生給出這個答案的時候,走在前面正準備下樓梯的袁長山突然絆了一跤,似乎是因為走得太快左腳踩右腳,只聽他「哎呀我操」了一聲,整個人就向著樓梯撲了下去。
跟在他一旁的男人眼疾手快,及時伸出手一把拽住了他。
「你慢點行嗎?」男人很無奈地說道,「這裡這麼多人,摔一跤狗吃屎多丟人啊。」
「我那不是著急麼......哎現在不說這個了,趕緊去看看吧!」
說罷,兩人一前一後地踏上階梯,急匆匆地跟著大隊伍往樓下走去。
陳閒他們距離這群慈祥的老父親也就十幾米遠,所以袁長山差點摔個狗吃屎的時候,他們都在很努力地憋著笑不敢出聲......走廊里黑得跟KTV似的,在這種地方還戴墨鏡不就是找摔麼!
「剛才扶住袁長山的那個戴眼鏡的帥哥叫沈世安,是沈青橙的父親,也是當今蜀地降門的瓢把子,跟我們李家是老相識了。」李道生突然開口說道。
「這樣啊......怪不得我覺得他體內的能量氣息跟其他幾個人不一樣......透著一股子邪性。」陳閒笑了笑,繼續問道,「後面那個胖大叔呢?」
「他是更老一輩的異人了,易掌教他們都得管他叫叔呢。」許雅南笑道,「他叫金大財,是道家分支出的一支民間法脈的子弟,最擅長的就是看風水定陰陽,我們許家在黔省的幾家公司都是請他去做的風水局呢。」
「後面那個拿著手機打電話的男人是鄭羨仙的父親,現在東北龍門派的掌教鄭小仙,他旁邊那個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曇先生,雖然他比不得其他幾個掌教那麼出名,但他的本事可不比這些掌教弱......」
眾人就這麼一路聊著,很快就順著內部通道來到了直播樓負二層的醫療室,剛一進門他們就發現這幫熊孩子已經醒了,其中由袁殊安帶頭正在哭天喊地的罵著戚平安不是個東西。
「那孫子出手太陰了!一點準備的機會都不給我們!我輸得不服氣啊!!!」
袁長山掌教就站在病床旁看著他,聽他這麼喊也覺得丟人,一巴掌就拍在了他後腦勺上讓他收聲。
「別給你老子我丟人啊,輸了就是輸了有什麼不服氣的,你再嚎我就把你媽叫來,你知道她那脾氣的,到時候讓她看見你哭你小子還不得......」
聽見這話,袁殊安頓時正襟危坐,一臉的嚴肅認真。
「爸我錯了,我服氣,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