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來的,不能跟夜晚一樣悄悄幹掉。
「幾位大爺,你們是誰?在喊誰?」李雨微示意女人們帶著孩子回屋,她和劉氏留下招呼他們。
「我們那五個兄弟呢?三天前來你們家的。」
「五個兄弟?什麼呀?自從下雪,沒有人來過家裡啊。你們搞錯了吧?」
李雨微一臉真誠。
他們三人面面相覷,沒錯啊,看著兄弟進了這家的啊,當時是石頭剪刀布決定的,怎麼可能會錯了?
「哼,別耍花招,我們親眼看著兄弟進來的,你們把他們藏哪裡了?」
「藏?你說笑了,我們家裡雖然人不少,但是你說你五個兄弟,怎麼可能任人擺布?」
「你,狡辯!」
「我家沒有你說的人。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
「有沒有,搜了 便知道!兄弟們,搜!」
「慢著,我們家裡男人不在家,一屋子都是婦女,不方便進屋!若是硬闖,那就是私闖民宅,殺了也不用坐牢。院子、廚房、豬棚、菜地這些地方隨便看,只要不進屋。」
「哈哈哈,哈哈哈,小娘子說什麼呢?殺了?誰殺誰?」
大白天的,就這麼囂張了,匪果然是匪!
李雨微抬頭望去,只見周家的老頭悄咪咪往這邊張望,村里其他人家都關門閉戶的。李雨微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周老頭連忙回屋關了門。
「剛才就跟各位開個玩笑,你們五個兄弟,在後院的柴棚烤肉吃呢,我帶你們過去吧。」
李雨微收起長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他們進屋。山匪見她態度突變,以為她就是一隻紙老虎,被自己嚇怕了,於是 抬頭挺胸走了進來。
「小娘子,早這樣就好了嘛,還裝,哈哈哈,哈哈哈。」
繞到屋後,李雨微故技重施,一把藥粉把他們放倒了,麻利捆綁起來,收進了空間內。
回到屋裡,眾人圍上來問山匪怎麼沒動靜了,李雨微拍拍身上的雪花說:「沒找到同夥,走了唄。」
「啊,我怎麼沒看到他們出門?」
「他們武功高強,翻牆走的。」
「哦...好厲害啊...」孩子們驚嘆。
「所以這段時間你們不要出門,上茅廁都要找娘親陪著,知道了嗎?」
「嗯嗯......」孩子們是真的怕。
李雨微照常給孩子們上課教認字,天氣太冷,啥也幹不了,幾個婦人也加入了學認字的課堂。
李雨微下課後給她們留了練習作業,便回房間反鎖了門,進了空間。
第一批五人的匪徒已經醒了,看著這個陌生的地方和地上躺著昏迷中的三人,他們大概明白了是被人暗算了。
沒想一個農家小娘子,竟然有這個本事,失策了。
「是你把我們囚禁在這裡?這是哪裡?還不過來放了老子。」
為首的黑大個子見李雨微終於出現,沖她直嚷嚷。
另外四個人也七嘴八舌罵起來。
唉,三姐不給力呀,讓她用破布堵住他們的嘴,沒堵嚴實啊。
李雨微沒有理他們,離他們遠遠的,坐著吃點心。
這五人些人已經餓了三天了,還有精力嚷嚷,隨便他們嚷吧。
他們對著李雨微背影罵,罵累了,李雨微還是沒有回頭看他們一眼。
黑大個首先受不了飢餓,換了態度。
「那個,大娘子,我快餓死了,你那點心,分我一塊唄。」
「啊,對對對,我們都快餓死了,大娘子,大美人,行行好,給我們點吃的。」
李雨微背著手,走到跟前,俯視他們。
「餓了呀?」
「嗯嗯嗯,餓了。」
「想吃東西?」
「想吃。」
「想吃也可以,不過災年,食物不多,這樣,我跟你們單獨談話,誰說得多,說得好,便給誰吃,最終,我只能給兩個人吃。至於剩下的人嘛,剁了包肉包子,也能撐到開春。」
李雨微用溫柔的語氣,說著令人膽顫心驚的話。
啊,她竟然敢抱人肉包子,不要啊,救命。
「我先來。」
「我,我先來!」
李雨微點了黑大個,拖著他到空間的另一頭問話。
現在空間的大小跟足球場差不多大小,堆放的東西只占了很少的面積。
李雨微鋪開紙和筆,每問一個問題,都把他說的答案寫下來。
「你們從哪裡來?是什麼人?」
「黑虎山。黑虎幫。」
「山上一共有多少人?都有哪些人?」
「一百零八人。有大當家,二當家,還有我們這些人。」
「說說兩位當家的情況。」
「大娘子,我很餓,想給點吃的。」
「不想說換下一個人來。」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大當家叫長毛,本名宋江山,四十多歲的男子,武功是我們當中最高的,是黑虎幫武力代表,沒有娶妻生子。
二當家叫老盧,全名叫盧義,三十多歲,足智多謀,是黑虎幫的智力代表,大當家凡是都問他的意見。娶有妻子,但無子無女。」
「妻子是不是叫荷花?」
「啊,對,你怎麼知道?」
「沒事,你繼續說。」
「說到哪來的?」
「說說你們怎麼來我們村吧。」
「哦,今年歉收,我們山寨里也沒多少糧食了,二當家的安排,女人和孩子老人留在山上過冬,我們壯年男子下山到各村找活路。」
「調戲良家婦女也是二當家的安排的?」
「啊?那不是,不是,我們也就是嘴上說說,不敢動手動腳的。」
「到我們村的是多少人?」
「十一人,八人在這裡了,還有三人在另一戶,好像是村長家。」
「一共有多少人下山了?」
「額,好像,好像七十多人吧,都分散在百公里內的山村里。」
「怎麼不去城裡?」
「那不敢,不是自投羅網嗎?」
「上黑虎幫的路,有幾條?」
「三條....啊,不是,一條。」
「一條還是三條?不願意說趕緊滾,換一個人來說。我把刀磨好了,保證不會你受太久的折磨的。」
「我說,我說,你這個人,太兇了。」
「把三條路線詳細說說。」
黑大個震懾於李雨微 磨得鋥亮的大刀之下,老老實實把路線交待清楚,李雨微賞他一個饅頭,讓他一邊啃去。又提審了剩下的四個人,交待的情況都差不多。
讓他們各自吃了一個饅頭,便點了昏睡穴道,免得他們在空間裡大小便弄髒了地方。
第二日,在村長家的三個人來串門了。
「兄弟,兄弟,我們來啦!」
李雨微看著第三次被踢破的院門,心痛不已,等下二嫂又要修門了。
「你們是?找誰?」李雨微一臉疑惑。
「小娘子,我幾個兄弟前幾日住進了你家的,我們過來一起耍耍,多備點好酒好菜。」
「誒,等等,你們到底是誰,在找誰?我們家沒什麼你說的兄弟。」
這時候,村長在孫子的攙扶下也過來了,他不放心,得知蘇家已經住進了五人,剛才那三個去周家串門,回來說那三個去了蘇家,那十一個山匪都住進蘇家,只怕要出大事啊。
「誒,村長爺爺,這麼深的雪,你老人家過來幹嘛?」
「沒事,就過來看看你們。」
「廢話少說,讓我那幾個兄弟出來說話。」
「真的沒有什麼兄弟,我們一家子都是女子,不方便接待外男。」
剛才那麼大聲呼喊,裡面竟然沒人回應,那可是八個兄弟,不可能聽不到自己的呼喊。難道,出了什麼事?
「哼,有沒有,搜了便知。」
「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硬闖,等同於入室搶劫,我手上的刀砍了你們也是正當防衛。」
村長見雙方僵持不下,連忙打圓場。
「北辰媳婦,當真沒有見過他們的兄弟嗎?一共八人,分兩批的。」
「有,有!我昨天親眼看見三人進了他們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