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花姐約了許老太去湖邊說事,不知為何,花姐與許老太一起掉入了湖中。
雖然被救了起來,但許老太從此身子就不爽利了,終日纏綿病榻。
花姐則有些瘋癲,不再做媒了,終日把自己關在家中。
許家的大侄子阿金,迷上了賭博,還不上賭債,被人割了舌頭。
許老頭忙著照顧病妻,有一夜起來給許老太倒水,不知道踩到什麼滑溜溜的東西,摔了一跤,摔了一條腿。
蒼銀竹想把二老接過去住,許如棠卻吩咐僕人好生照顧兩老,並沒有接人過去。
念念從街坊口中知道這些事的時候,不禁驚嘆:「許如棠才是人生贏家啊。」
李雨微笑笑:「你如今劍法可以橫掃蒼府了,什麼時候去報仇?」
「嘿,說來也奇怪哈,我以前非常恨他們,他們是壓在我心頭上的大山。但如今,我又視他們如陌路人,不值得去與他們糾纏,夫人,為何會這樣?」
「你不是說格局打開嗎?你現在的格局高了唄。那種恨意存在不得意的人心裡,當你比他們厲害,自然就不放在眼內了。」
「嗯,其實我娘,也不是他們逼死的,他們只是自私冷漠。娘是思念成疾,信念崩塌而死的。我如今唯一憎恨的人,只有我生父一人,如果遇到他......」
說到這裡,她又停頓了下來,遇到他,又能把他如何?撕毀他的人生?那又牽扯到多少無辜?
唉,但願永遠不相見,把恨藏在心底好了。
主僕三人正在院子裡說著話,花錦挺著大肚子進來了,臉上儘是母愛的光輝。
身後跟著出了名寵妻的梁雲開。
「誒呦,梁大人又來了。」李雨微調侃道。
「微姐,好久不見,我這次來是想接阿錦回德城生產的。」
李雨微詫異:「回去?如今月份這麼大了?要回去生?路上顛簸不好受哦。再說,有我在身邊,生產時不是更放心嗎?」
花錦有些尷尬,她歉意地望著李雨微。
「微姐,我知道在你身邊最安全。不過,家裡人都希望孩子在家中降生,在漠城出生多少會被人詬病。」
李雨微面上一滯,隨即理解了。
「呃,我倒是沒想到這一層,行吧,路上得慢點。」
她說話間看向梁雲開,梁雲開忙保證道:「微姐你放心,我會照顧好阿錦的,雖然還有二十多天才生,不過已經帶了穩婆和一應用品。」
李雨微輕輕點頭,花錦的預產期在月底,她在心裡掐算過,此行順利,便不再多說什麼。
花錦笑著說道:「花地已經轉給了曹姑娘,我去和乾娘道個別,就可以啟程了。」
「好吧,你快去,我娘對你可比對我好太多了。指不定捨不得你走呢,哈哈哈哈......」
花錦的離開,李雨微還是有些惆悵的,晚上被蘇北辰看了出來。
「娘子,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她是奔赴幸福去的,你應該為她感到高興。」
「嗯,相公,我沒有不高興。只是一點點惆悵。」
「那為夫給你說個好消息,讓你高興高興。」
「啥好消息?說來聽聽。」
「我發現玄麟談戀愛了,一下值就悄悄跑去會見佳人。」
「哦?玄麟戀愛,我高興個啥?要是他當贅婿,我得出嫁妝。要是娶進門,我還得給他置辦聘禮。我高興啥?」
「呃,你不好奇他跟誰談戀愛嗎?」
李雨微還真的沒想過這個問題,玄麟是穿山甲修煉化形的,他的對象想必是只母的穿山甲咯,她又不認識其他穿山甲,沒啥好猜的,不過蘇北辰問起,她就應和一下。
「對哦,他跟誰談戀愛?」
「娘子,你一定想不到,一定超出你的意料。」蘇北辰神秘兮兮地朝她眨著眼睛。
「猜不到,快揭開謎底吧。」
「好吧,那就告訴你,是純大夫!意外吧?」
「純昔風?這確實夠意外的。」
「對啊,我也很意外。」
「你意外純昔風對你移情別戀?」
「哎,娘子,不是,不是,我沒這個意思。」
幸好李雨微也沒有在這個話題深究,她更好奇他倆是怎麼走到一起的?純昔風的執念是怎麼放下的。
「相公,你知道他們是怎麼好上的嗎?」
「呃,我就知道你會問,我特地問過玄麟了。」
「哈哈,快說說,這我真的好奇了。」李雨微饒有興味地問。
「嗯,他們第一次交集是醫館失火那次,第二次是純大夫有仇家來尋仇,她孤身在這邊沒有狐族的保護,差點死在仇家手裡,是玄麟察覺到異常過去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