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貴婦人、千金小姐們爭相訂購,甚至德城、京城都有大戶人家派丫頭來訂製。」
「短短一個月,營收過五萬兩了。」
陳如意很滿意地看到三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李雨微是真的覺得她厲害,在這個純手手工的時代,光憑做衣服,賣五萬兩,什麼概念啊,等於她那個時代的一個上市公司的創收了?
「如意是學過服裝設計和營銷吧,真厲害。」
陳如意聽到這兩個專業名詞,愣了一下。原主是雜貨店老闆的女兒,是不可能涉及這些的。
微姐她一眼能判斷別人的生平,怕是看穿了自己。
她心頭微顫,好激動。
「微姐,我們回房間說話吧,聊我們女孩的悄悄話。」
「嗯,好。」李雨微放下茶杯跟她走。
陳如意扭頭對蘇北辰道:「姐夫,借用姐姐半個時辰,一會給你送回去啊。」
李雨微走了,蘇北辰和羅璟相對無言,便各自回了房間。
陳如意拉著李雨微進了自己的房間,把門反鎖上。
神秘兮兮地問李雨微:「姐姐,你怎麼知道服裝設計、營銷這些詞啊?」
「不是你們上大學的課程嗎?」李雨微輕笑道。
「啊!啊!啊!微姐,你是看穿的?還是我老鄉?」
「看穿的,我是本地人。」李雨微並不想暴露太多,你真誠的付出,往往會成為將來插進自己心窩的利箭。
「哦哦哦,那我在你面前就不必掩飾了,我是魂穿過來的。微姐,你不怕我是嗎?」
「姐姐鬼都不怕,怎麼會怕一個可愛的美女?」
「太好了,其實我已經二十一歲,比你還大兩歲。」
「嗯,那我叫你陳姐?」
「不要啊,我喜歡有姐姐依靠。對了,微姐,你能幫我算算命運嗎?我以前看小說,穿越的女子,要麼有一番成就,要麼是炮灰,我只想知道自己是哪一種。」
「你先說說自己的在這個世界的理想吧,你希望自己活成什麼樣?」
「嗯,這個時代的百姓太苦,我想經商掙錢,把掙到的銀子布施出去。這是其一。」
「其二,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將來我有了名望,便把一身所學用之於民,尤其要讓女子讀書,改變女子的地位。」
「其三,我自己希望能遇到一世一雙人的男子,功成身退後,過著隱居田園的生活。」
李雨微安靜地聽完,聽到第二點時,還覺得她過於聖母,當她說到歸隱田園,才明白,她是有一顆真正的悲憫之心。
「很好,不過這條路可能會很難走。」
「我知道,男尊女卑根深蒂固,要改變談何容易,不求跟我家鄉一樣男女平等。我只求每個女子都有養活自己的技能,不要離了男子活不下去。」
「嗯,你是有天命的人,你的命格和未來,有一層白霧籠罩著,我看不清,但你是長壽之人」
「啊哈,那也好,知道了反而沒意思。」
兩人聊了二十一世紀的許多事,李雨微還問了王一博和肖戰的老婆是誰,可惜直到陳如意過來,他們還單著,甚至傳出他倆就是一對兒的謠言。
離考試還有幾日,李雨微帶著蘇北辰逛街、遊山玩水,保持著非常愉快的心情。
開考那日,在考場外遇到李裕、王公子、姜公子、秦公子幾個熟人,打過招呼後都排隊接受檢查進去了。
又可以自由三日,李雨微哼著小曲愉快地往回走。
三日時間幹什麼呢?在洛城不認識啥人,不如擺攤攢功德去。
問了牛大力,得知洛城有一條珍寶街,大部分的鋪子都售賣古董字畫,以及風水相關的法器硃砂符紙之類的,也有畫好的符紙出售。
一些風水大師也會在店裡坐鎮,也有些人擺攤算命。
李雨微問清楚了方位,便自己提著她的出攤木牌過去。
她沒有進去逛珍寶街,凡間的東西,沒多少能入得了她的法眼。
在街口的大榕樹下,有幾個人算命的攤子。
見她提著個木牌過來,上門寫著:『看相算命』四個大字,知道是來了同行,哈哈,還是個年輕的姑娘。
「現在算命這一行,都沒有門檻了嗎?有嘴就能算嗎?」
一個身穿白色衣袍的老者說道,他的攤位離李雨微最近。
「哈哈哈,可不是嗎?女子不在家做女紅,出來風吹日曬,相公不心疼嗎?」
他隔壁攤位上的黑袍老者附和道。
李雨微微微一笑,並沒有因為兩位老者的冷嘲熱諷而生氣,擺攤嘛,各憑本事。
她從容地找了一個空位,將木牌放下,然後輕輕展開一張摺疊整齊的布幔,上面繡著一些神秘的圖案和文字。
其它攤位都陸陸續續開張了,他們在這裡久了,有一定的客源。
新客走過來,也會選擇他們那些年齡大、有白鬍子的老者。
李雨微端坐著,安靜地數樹上飄落的樹葉,佛渡有緣人,一點都不急。
一個神情焦慮的五六歲女孩走了過來,在他們這些攤位中轉來轉去,拿不定主意。
李雨微隔壁那個白袍老人笑著小姑娘說:「小姑娘,你是要算算你娘親何時回來嗎?」
半個京城的人都知道,這個姑娘是一代才子林子軒的孩子,她終日流浪在街上尋找失蹤已久的母親。
據傳聞說,林子軒出身貧寒,但他才學頗高,曾高中狀元。
他娘子白璐出身名門,是忠勇侯府的嫡長女,不僅是洛城第一美人,也是第一才女。
曾經是世人眼中天作之合的神仙伴侶。
白璐生下女兒後的第三年,忽然就失蹤了,林子軒發瘋般找遍了京城也沒有一絲音訊。
忠勇侯府也用盡了全力去找,依然沒有音訊。
若非看到女婿思念女兒日漸消瘦,甚至辭了翰林院的職務去尋人,忠勇侯府都懷疑是他殺了妻子毀屍滅跡。
白璐的庶妹白瓊華為了照顧姐姐的女兒小白,搬進了姐夫府中,以姨母的身份照顧孩子。
小姑娘站定,忐忑地捏著手裡的銀子,怯生生地問:「嗯,多少銀子算一卦?」
白袍老人笑道:「一般人十兩銀子,你嘛,還小,給一兩吧。」
小姑娘期盼的神情頓時垮了下,攤開手掌心道:「我只有五文錢。」
「哈哈哈,哈哈哈。」
老者們都樂了,五個銅板,他們不好意思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