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蒼陵的這話頓時讓在場的人都傻住了。
就連雲遲都差點兒從椅子上摔下去。
這開的什麼玩笑?
為什麼他會有晉帝的血?
難道還隨(身shēn)帶著晉帝的血?
所有人都無比震驚地看著晉蒼陵,他卻面色如常地輕推開雲遲,站了起來,轉(身shēn)離開。
「王爺?」
骨影正要跟上,雲遲阻止了他。
「等著等著,他這明顯是要去拿他珍藏的皇帝的血嘛。」
他珍藏的
眾人不由得滴汗無語。
這是去拿皇帝的血,也不需要加上「他珍藏的」這四個字啊,聽起來就好像他們王爺有什麼怪異的癖好似的。
王妃跟王爺說話當真是一點兒忌諱都沒有,但是他們卻是不敢啊。
他們等著,不一會兒,晉蒼陵回來,果然是真的去拿他珍藏的晉帝的血了。
一隻黑色的木盒子,看起來還不小。
他把那隻盒子遞給了雲遲,而後坐回了原位。
雲遲看了他一眼,把盒子打開,裡面放著一團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像是海棉一樣,但卻是紫色的,中間陷著一隻小小的白色的陶瓷瓶子。
雲遲把那隻瓶子打開,裡面果然存著小半瓶的鮮紅血液。
她根本就不需要再多問,晉蒼陵能夠拿得出來,肯定不會有假,
她也沒有詢問他為什麼會這樣收著晉帝的血。
「現在試驗一下如何?這血你還有什麼用處嗎?」她看著晉蒼陵。
「無。」
晉蒼陵面無表(情qg)地只吐出了這麼一個字。
雲遲便對朱兒說道「去拿幾個乾淨的小碗過來。」
「是。」
朱兒匆匆出去,很快就拿了一疊乾淨的小碗過來了。雲遲讓她把這幾隻小碗在桌子上一字排開。
她站了起來,在袖袋裡摸出了一隻小瓶子,往每一隻小碗裡都倒了一點點的粉末。
「這就是咒石心的粉末,我已經磨了一些。」
事實上,她這段時間已經磨了咒石心的粉,三天兩頭地泡了一點點喝了。
喝了咒石心的粉末之後感覺精神和(身shēn)體都好很多,明顯地察覺到了不同。
所有人都圍了過來,好奇地看著雲遲的動作。
一塊咒石心可以磨出很多很多的粉末,雖然她覺得這個對於她來說很是珍貴不能夠隨便浪費,但是好在要用來做鑑定的粉末只需要一點點兒,她還是費得起的。
「讓人去找一對父子,母子,給他們銀子,請求他們給一點點血。」
雲遲的命令一下,羅烈趕緊地讓人去辦了。
這事倒是容易解決。
在這盤水道的中,現在有很多的百姓,也是很願意替他們做點兒什麼事(情qg)的。
「來來來,你們有沒有人願意貢獻一點兒血來試試?」
在等待的過程中,雲遲看了骨影等人一眼。
被她這麼一眼,骨影當然也不會拒絕,立即就挽起了袖子,「王妃,屬下來吧。」
雲遲抽出了玄蓮刀,手心裡盛起了一朵火焰,玄蓮刀在火上烤了一下,便要來抓他的手取一點血,卻是立即聽到了晉蒼陵低沉的聲音。
「他自己不會?」
需要她去抓他的手嗎?
他的眼刀,銳利得很,嗖嗖嗖地飛了過來。
抓他的手試試。
雲遲一臉黑臉。
骨影趕緊接過了雲遲的玄蓮刀,「王妃,屬下自己來,自己來。」
他哪裡敢啊,哪裡敢真的讓雲遲握他的手?
「你小心一點兒,千萬不能使勁,我這刀可鋒利得很,你要是稍微用點勁,可能會把你整個手指都給切下來。」
雲遲把刀遞了過去,同時也不忘叮囑了一聲。
「明白。」
這把玄蓮刀的鋒利,骨影當然也是見識過的,連堅硬的石頭都可以說切就切,何況(肉rou)和指骨?
骨影接過刀,在自己的指腹上輕輕一划。
他的確是沒有用什麼勁,但是也立即劃出了一道口子,鮮血一下子就冒了出來,滴入了其中一個小碗裡。
「夠了。」
只滴了一點兒血,雲遲便已經出聲。
骨影按緊了傷口,霜兒在一旁已經遞上了一點兒紗布。
「多謝。」
「還有誰來試一下?」雲遲看向了羅烈,「大將軍來唄。」
「是。」
羅烈也上前去,劃破了手指,把自己的血滴入了碗裡。
也就是骨影的那一隻碗。
所有人都看著那隻碗。
雲遲從發間拔下一支簪子,在碗裡面攪拌了一下。
他們都盯著那碗裡的變化。
但是鮮血好像是帶了點兒油質一樣,根本就沒有完全融在一起。
而且顏色也沒有任何變化。
接下來洛痕君和木野也都被叫來試了,結果都是一樣。
等到那些百姓的血送了過來,他們才又更緊張了起來。
「這是一對父子的血。」龐沖把兩隻杯子放在桌上。
「倒進去。」
雲遲指了一隻乾淨的只有一點兒咒石粉末的小碗。
把那兩小杯血倒了進去之後她再攪拌了一下,朱兒一看就忍不住叫了起來。
「看,融合了!」
這一次,小碗裡的血是完全地融合在了一起,沒有之前的那種好像油質在分離的樣子,而且,鮮血的顏色也的確是發生了明顯的變化,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有這種變化的。
從鮮紅,變成了深紅,微微帶著一點兒褐色。
「這果真是父子倆的血?」羅烈看向龐沖。
龐沖趕緊說道「真的啊!屬下絕對不敢弄假的!」
「還有呢?」
「這是一對母子的。」另一個士兵也端著兩隻杯子走了上前。
他們再試驗了一下,這一次的兩種血也一樣融合了,顏色也發生了變化。
他們都很是高興。
「王妃!看來是真的!這個方法真的可以判斷!」羅烈也興奮了起來。
「嗯,那就來看看你們王爺與晉帝的關係吧。」雲遲打開了那一隻小瓶子,往最後的一隻碗裡倒入了一點兒血,然後看向了晉蒼陵,「蒼陵,你也得取些血。」
晉蒼陵緩緩地伸出了手。
「不是說自己也可以?」雲遲挑了挑眉。
這是找事嗎?
骨影他們當然可以自己來,她不能去抓他們的手,但他是誰?
他是她的男人。
晉蒼陵瞥了她一眼。
「好好好,我來。」雲遲一下子就沒了脾氣。
嗯,王爺這一眼的風(情qg)把她迷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