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我隨時奉陪

  火菱教主的速度之快,雲遲也來不及攔住他。

  這個人果然是武功很高。

  怪不得他能夠傷了雲啄啄,還能逼得它逃跑。

  最為古怪的就是他的身法和輕功。

  「主子!」

  那些白衣隨從都立即就拋下了對手,朝他奔了過去。

  「雲初黛,本座日後定會將你碎屍萬段!」火菱教主悲憤地仰天一聲叫喊,然後就朝外面飛掠而去。

  那些白衣隨從手裡都飛出了那綠綢布來,紛紛去撲他身上的火,同時也一邊急奔一邊把綠綢布纏到火菱教主的身上。

  畢竟火菱教主身上的紅袍已經快燒得差不多了,這要是衣不遮體,可就要讓人看到白斬雞了啊。

  雲遲涼涼地揚聲回了一句:「我雲初黛隨時奉陪!」

  「噗!」

  這一回,丁斗他們是真的忍不住了,紛紛哈哈大笑起來。

  「公子,咱們追不追?」霜兒問道。

  雲遲搖了搖頭,「不追,他也夠嗆。我感覺真要是把他逼急了,他當真要玉石俱焚也不是那麼好玩的。」

  那火菱教主武功很高,要不是低估了她的無窮,要不是有無窮,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如果她要暴露出妖鳳之心,又說不定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既然已經把人打跑了就算了吧。

  反正那火菱教主怕是夠嗆。

  不單是手,身上應該有很多處燒傷了。

  朱兒說道:「我看那妖人一出來打扮得那麼妖里妖氣的,現在全身燒傷了有損他的美貌,短時間內他肯定是不敢出來了。」

  雲遲點了點頭。

  「朱兒說得沒錯,等他養好傷再出來,我們只怕是已經回了大晉。」

  木野環視了一下這間房屋,「公子,屋子都亂成這樣了,換一間屋子吧。」

  雲遲正要說話,之前不知道躲在哪裡偷看的大壯舅就跑了過來,站在門口一望見這裡面的情形,頓時就拍著大腿嚎了起來。

  「哎呀老天爺啊,這好好的屋子都折騰成什麼樣子了啊!」

  他看向雲遲,哭喪著臉說道:「我說公子,我們家這是隨便賺一點銀子幫補幫補,也順便方便一下過路的客人,可是賺得不多的啊,要是人人都這麼破壞,那我們不得賠本賠死了。」

  雲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這些家具都是公子你們弄壞的,怎麼著也得賠一點,好讓我們重新找木匠打造一套新的吧?」

  大壯他舅一邊拍著大腿一邊乾嚎著道:「哎喲我這好好的百年杉木架子床啊,哎喲我這剛用了沒兩年的花翅木桌子哎,還有那兩把專程為了招待貴客咬牙花了大錢找人打造的圈椅哎」

  「行了,別嚎了,」雲遲道:「不如你說個價,要賠多少銀子。」

  大壯他舅還以為有門,小眼睛一轉,立即說道:「公子你一向都是這麼爽快,那這門也壞了,這也得找人重新打一對的,這全部就給我五百兩就行了!」

  木野登時就叫了起來:「你蒙誰呢?你這門,這桌子椅子,都是山上那種最普通的樹打造的,全部家具,能有個十七八兩就了不起了,如果是自己上山砍樹,那就只給木匠工錢就行了,十兩差不多,你竟然開口就討了五百兩!」

  木野也是窮人家出身,而且自小就上山,對樹木這些了解得比誰都清楚,家裡也是打過家具的,窮人家的,都是最差的木材,最便宜的造價,他最為熟悉了,這要換雲遲他們還真的不知道。

  只知道這些東西不可能值五百兩,但是也沒有想到相差那麼多。

  大壯他舅本來以為他們一行都是肥客,都是有錢人家的,但沒有想到木野竟然知道得這麼清楚,說起來竟然差不離。

  他頓時就惱了,語氣也沉了一些,「那是你們大晉的價!我們大禹的木材和木匠的工錢就是比你們大晉的好,比你們大晉的貴!再說,我們這用了幾年也都是有感情的了,也是喜歡的花紋,再重新打造還未必能打出一模一樣的,這個損失誰賠給我?」

  木野再要說話,雲遲擺了擺手道:「既然這樣,東西自然是誰打壞誰賠,對吧?」

  「那是當然!」

  「有道理,」雲遲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就來算算。我們是已經交了錢住在你家裡的了,按理來說你們應該看好門,不讓別人進來打擾我們的休息,但是你把剛才那群妖人放進來了,害得我們不能休息,還把本公子我嚇得瑟瑟發抖,你說這個怎麼算?」

  大壯他舅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嚇得瑟瑟發抖?

  瑟瑟發抖?

  她?

  這是在逗他嗎?

  是當他的眼睛壞掉了嗎?

  剛才她多厲害啊,都把那幫人給趕跑了,還說被嚇得瑟瑟發抖?

  雲遲不等他說話,又接下去說道:「還有,你也說了,東西是誰打壞誰賠,那正好,這一屋子的東西可都是那個妖人打壞的,得讓他賠啊!」

  這大壯他舅不就是因為以為她老實好欺負嗎?

  那水費算得離譜她也二話不說地給了,只怕是當她是人傻錢多。

  剛才雖然也看到她出手把火菱教主給打跑了,可是武功高還是禁不住人傻錢多啊。

  所以在火菱教主還沒有跑之前,他是惜命得很,一點都不敢露頭。

  等到火菱教主走了,他就又想著出來欺負老實人了。

  真是可笑了啊,也得她願意被欺負啊。

  水費那麼貴,那是因為她知道當真旱災,在這種環境下還能把水拿出來給他們喝給他們洗澡,她也確實為了自己那點兒舒服和享受不願意多作計較。

  但不代表她真的傻。

  聽到她這麼一說,大壯他舅就愣了一下。

  那妖人都跑了,他去哪裡找人家賠錢?

  再說,那樣的,他敢得罪嗎?

  他敢去叫那妖人賠錢嗎?

  在他們來鬧過一場之後還能保住命保住房子就不錯了。

  「怎麼?不敢去找他賠錢?」雲遲挑了挑眉,手裡的玄蓮刀就指到了他的面前。

  那把玄蓮刀和手杖看起來流光溢彩,帶著一種極美的危險感。

  「那是什麼讓你有這種錯覺,覺得我真會出這筆錢的?這刀剛才還切掉過那妖人半塊耳垂的,你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