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誰有她囂張

  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直接說那少女太平,人家能忍得下去嗎?

  雲遲眨了眨眼睛道:「忍?忍什麼?」

  「剛才道個歉就是了。」

  雲遲唇角一挑,眉梢間儘是張揚。

  「丁叔,你可不知道,有的人可以道歉,有的人道了歉也是沒用的,她們還要咱們下跪道歉呢,你覺得我能跪?」

  她這種性子,能跪?

  丁斗也覺得自己可笑了。

  雲遲道:「再說了,我剛才本來就沒有看她啊,我看了我道歉,我沒看,道什麼歉?」

  「這晴月公主可是大禹皇帝極為寵愛的女兒之一,據說就連奕王都對她很是寵愛,所以張揚跋扈,在大禹也是橫著走的人物。」丁斗壓低了聲音說道。

  那邊,朱兒和霜兒力克四婢,也沒有半點落下風的跡象。

  雲遲點了點頭道:「看得出來。」

  連手下的婢女都能這麼囂張,她們的主子會是什麼樣子,想都知道了。

  不過,那又與她何干?

  她上了真雲教拿了那本秘笈就回大晉了,晴月公主還能拿她怎麼的?

  跟著跑到大晉去找她報仇嗎?

  只要她敢去,雲遲就能揍得她滿地找牙。

  要說張揚跋扈,要說囂張,有誰能比得過她?

  她在囂張的時候,那晴月公主可能還在尿床呢。

  不過,馬車裡沒有人,所以他們自然也都沒覺得晴月公主在這裡。

  他們要駕著這馬車去哪裡,雲遲也不感興趣。

  那邊,梅蘭竹菊四婢見她們這麼久都拿不下霜兒朱兒,而且還被對方壓著打,頓時都又怒又急。

  那菊兒姑娘一劍擋下了朱兒劈下來的一招,咬牙問道:「你們到底是何人?」

  「關你們什麼事?」朱兒哼了一聲,「要打就打,問那麼多幹什麼?」

  「就是!」霜兒也說道:「難道還要把雙方的祖宗十八代都喊起來一起打?」

  噗。

  雲遲聽了這話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你們!」梅蘭竹菊被氣得臉發紅。

  「我們可是接了蕭王殿下飛書,要去接蕭王殿下的!你們有本事就在此別跑,到時讓蕭王殿下來評評理!」

  蘭兒咬牙說道。

  咦?

  剛才還要他們的命來著,現在就要去找人來評理而已了?

  而且,還把蕭王給搬出來了?

  「霜兒朱兒。」

  雲遲叫了一聲。

  霜兒和朱兒聽到她的聲音,便往後一躍退出了戰圈。

  雲遲掃了梅蘭竹菊一眼,道:「既然你們是去接蕭王的,那本公子就當是給蕭王一個面子,不跟你們計較了。見到蕭王之後,記得跟他說一聲啊。」

  噗。

  梅蘭竹菊差點兒吐血。

  什麼叫不跟她們計較?

  還是給蕭王一個面子?

  這人打哪來的,怎麼能這麼囂張!

  梅蘭竹菊四人氣得不行,但是她們本來也都很識時務,明知道打不過,怕沒了面子,這才把蕭王抬了出來。

  因為她們也看得出來,雲遲根本就沒有把晴月公主放在眼裡。

  不抬出蕭王出來,她們怕是打不過。

  抬了蕭王出來果然有用,但是雲遲的態度和說法也讓她們要嘔血。

  「去吧。」雲遲還揮了揮手,一副開一面的語氣。

  梅蘭竹菊當真沒有這麼窩囊過。

  她們跟在晴月公主身邊,向來是橫行霸道的,誰都得讓著她們幾分,當然,除了奕王蕭王這樣的皇親國戚之外,但是就連京城裡的大家小姐,世家貴女,甚至連那些大臣夫人們,看到她們也都是客客氣氣。

  所謂宰相門房七品官,她們還不止呢。

  所以,雲遲這樣的,她們還真沒遇見過!

  四人匆匆上馬離開,顯得十分狼狽。

  等到離得遠了些,梅兒才憤怒地咬牙道:「這個人我不會放過的!」

  菊兒道:「自然是不能放過,我們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欺負過!等到接了蕭王殿下與秋陽郡主回來,再上錦林別莊跟公主好好說說這事!」

  「公主定然會替我們討回公道。」

  剛才一直沒有出聲的竹兒聲音有些低細,「聽剛才那人的話,只怕是與蕭王殿下有交情。」

  梅兒咬了咬牙。

  「有交情又如何?就他那窮酸樣,怕只是蕭王殿下隨和,他還真當能攀上交情了。公主到時請奕王爺出手,蕭王殿下定然不會為了那種人和奕王爺過不去。」

  「菊兒姐姐說的是。」梅兒聽到了這裡,面色才稍稍好看些。

  「沒有想到,秋陽郡主當真是找到蕭王殿下了。」竹兒又細聲細氣地說道。

  菊兒看了她一眼,「秋陽郡主與咱們公主殿下交好,若是她真能與蕭王成就姻緣,公主殿下也樂見其成,否則這一次公主殿下怎麼會幫著她跑出來找蕭王?」

  「菊兒姐姐,這些我也明白。」竹兒說道。

  明白就好。

  只怕你丫鬟命小姐心,還想著與秋陽郡主爭風吃醋,壞了秋陽郡主的好事。

  菊兒見她不再說話,這才不出聲了。

  而在他們離開之後,霜兒也不免有些擔心。

  「公子,她們看來是不會善罷干休。」

  等到他們離開大禹了那倒是不怕,就怕到時他們還在大禹境內,要是讓那什麼晴月公主找到他們的行蹤,真雲教的人應當是聽命於公主的吧?

  別不把那本秘笈給雲遲了。

  雲遲若無其事道:「怕什麼。」

  反正,活著一世也不過數十年,要讓她憋憋屈屈地活著,什麼事都忍忍忍,她是做不到的。

  雲遲從來就沒有這種隱忍的基因。

  「走吧,咱們快些進鎮,她們這一來一回沒個兩天不行,兩天後我們已經離開澤蘭鎮了,他們也未必能夠找到我們。」丁斗說道。

  這麼一耽誤,幾匹馬倒是都吃草吃了個飽,把這一片的草都給吃完了。

  進澤蘭鎮,要經過一道可容兩部馬車並排通過的石橋。

  橋不長,也不高。

  橋下是一條乾涸的河道,現在河石露著,水草倒是還萋萋的樣子,但是真沒有水了。

  「看來,這邊雖然不是太過嚴重,但是看來也旱了許久。」丁斗嘆了口氣說道。

  「嗯,連河都幹了。」

  他們一進鎮,便引來了無數注目禮。

  可能澤蘭鎮是大禹這邊最邊陲的小鎮,來往的外人極少,一有生面孔就會引起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