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陵,恭喜你,撐過了天女沉情。」
「什麼東西?」晉蒼陵黑了臉,剛才渾身的那種火熱被他強壓了下來,但是雙臂卻還緊緊地鎖著她的腰身,不讓她退開半分。
那到底是什麼?
雲遲輕輕拍了拍桌上的那壇酒,仰頭沖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說道:「用這個玉樓醇,加上我的血,可以製成天女沉情」
她頓了頓,眸光染滿了促狹,道:「能讓人最舒服又最沉迷的那種藥哦,」她的食指在他的胸口輕輕地劃了劃圈,道:「那種藥,知道是什麼吧?」
晉蒼陵本來就黑的臉此刻更是快要滴出墨水來。
「雲遲。」他聲音也沉得沒邊了。
「嗯?」雲遲眼睛眨啊眨。
她還挺高興的啊,因為這種藥,她竟然隨手一次性就做成了,而且效果好得驚人,就連這個鬼王爺都差點兒中招了呢。
雖然他在最後關頭剎住了,但是他是什麼人?
他可是本來就冷心冷情的鬼王爺,他可是宗師。
連他都差點兒中招,別人還能抵抗?
但是現在看他的反應似乎不太妙啊。
雲遲後知後覺地覺得不對勁想逃了,但是身體卻被他大手緊緊扣住,她根本就逃不開去。
「你的意思是,你要製作這種東西,以後對別的男子如此下藥?嗯?」
最後一個尾音,帶著濃濃的疑問和威脅。
甚至還隱隱有那麼幾分殺意。
雲遲毫不懷疑,如果她敢說是,敢說她要去跟別的男人這麼下藥,自己的腰會直接被他折了。
反正他手勁那麼大,而她的腰又那麼纖細,都不夠他折的。
小命堪憂啊。
雲遲毫不猶豫地搖頭。
「當然不是了!我怎麼可能去吻別的男人嘛。」她對他露出了一個十分狗腿的笑容來。
嗯,安撫,安撫。
這會兒得好好地安撫安撫他才行啊。
但是這句話根本就不能平息鎮陵王的怒火。
他雙手又掐緊了幾分,幾乎將她提了起來,「親是不敢了,那對別的男人用上這種藥有何意?」
他每說一個字,語氣就冷上幾分。
「讓他們沉迷地看著你的臉?看你這裡?」他俯下身來,咬了一口她的唇,鬆開,又接下去道:「看你這裡?」
在她脖子上咬了一下。
「這裡?」肩膀上再咬一下。
「還是這裡?」他將她提起來,把她的身體按到自己懷裡。
她胸口壓上了他胸膛。
「嗯?用這種藥,好令那些男人如色中惡狼,把你從頭看到腳?心裡想著把你每一件衣服都撕了?」
所以,到底為什麼要弄這種藥?
她是嫌她現在出去惹到的淫邪目光還不夠多嗎?
如果說有男人碰到剛才那種藥,他們如何能夠忍得住?
即便是碰不到她,但是眼睛裡,腦海里,也定是控制不住把她整個人都扒光了。
這是他絕不允許的。
甚至,想到了那樣的可能,他都殺意迸發,想殺人。
當然,先把這女人一口一口吞了。
雲遲被他這麼咬了幾下,嘴唇,脖子,肩膀都當真有點兒痛。
他是真使上勁的啊。
他大爺的,屬狼狗的是不是?
但是,被他一提起來,她的心又危險地跳了一跳。
她這會兒哪還敢罵他?
雖然不敢,雲遲卻又忍不住嘴癢,「咦,剛才你就是這樣的嗎?想把我身上每一件衣服都撕了?公子好暴力啊!」
「雲、遲。」
晉蒼陵把她的名字都拆了,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迸出來的,只恨不得也將她當成這兩個字,咬掉。
竟然還敢跟他如此嬉皮笑臉?
雲遲臉色一整,趕緊收起笑意,說道:「我只是知道這種藥,也只是想對你試著玩而已,只做了這麼一點點,沒有了!」
晉蒼陵的怒焰稍熄一些,將她重新放到了檯面上,鬆開一手,捏住了她精緻的下巴,問道:「知道說謊會有什麼後果嗎?」
雲遲搖頭。
「不知道。反正你也不捨得殺我。」
他當真氣樂了。
「敢情你是吃定本王不捨得殺你了?」他微微眯了眯眼,道:「鬼面族那裡有一種秘法,可以把人製成傀儡,人不變,就是話少,不讓說話便很安靜,你說本王把你」
雲遲立即摟住了他的脖子,仰著頭對他說道:「那以後在床上我也會跟一個死人一樣,很沒有意思的喔。」
晉蒼陵:「」
他真希望自己能夠捨得,把這女人直接掐死。
雲遲聲如銀鈴笑了起來。
她拉下捏著自己下巴的手,對他說道:「我還沒有說完呢。這天女沉情已經是這一類藥中的頂級所在了,所以,你只要扛過去一次,以後這一類的藥物對你來說都不會再有任何作用。」
「本王不會蠢得中這種下三濫的藥。」晉蒼陵臉色還是不好看。
雲遲輕眨眼睛,「做人啊,還是不要太過自負比較好,這種藥不也是防不勝防的嗎?而且,你雖然已經無懼毒藥了,但是這種有很多卻不是毒,而是滋補藥的一種。」
很難全部防得了的。
可是現在他已經不會再中這類藥物了。
「反正我可是為了你好,為你著想。」
「哦?這還是為了本王好了?」
「當然,你要知道,如果你沾了別的女人我可是會拋棄你的哦,所以為了不被我拋棄,我斷絕了你不得已要沾別的女人的身子的可能性,這還不好?」
他有那麼無用?
「那你何不給自己用上?」他面無表情地說道:「如果你沾了別的男人,本王會將你直接掐死,救自己一命吧。」
「我根本就不需要,我不會中這種藥的。」雲遲聳了聳肩。
兩人對視一眼,先是火光劈里啪啦地一陣閃,而後又覺得幼稚,同時嗤笑一聲。
雲遲從桌上跳了下來,晉蒼陵及時扶住了她。
「看來你是全好了。」
「差不多,差不多。」雲遲拿起一隻瓷**遞到他面前,道:「看看,我做成了,給柳九指的東西。」
「這個就能將那毒蟲引出來?」
「再等幾年就未必能成了,但是看起來那條毒蟲現在剛剛是幼蟲,還經受不住誘惑,能出來的。」
「嗯。」
他打量著她,「又用你的血了?」
「沒有,這個還真不需要。」
「那因何把本王叫來?」還說有急事,難不成就為了用那什麼天女沉情試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