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陵王看著她,「那麼,你救下的那一個雲遲呢?你們長相相似?」
雲遲指著自己。
這是何意?
「在這裡,我救下的雲遲,就在這裡。」
「何意?」
饒是鎮陵王再聰明,一時也理解不了她的意思。
她出現了,在千均一發之際救下了傻雲遲,可是,傻雲遲就在這裡,就是她?
那麼她呢?
鎮陵王如此想著,突然一震,看著她的眼神不由得震驚了。
雲遲見他有些想明白了,便點了點頭說道:「嗯,就是你想的那樣。我與傻雲遲長得一模一樣,但是,我原本不是她。我本來是在另一個地方,是在我自己的工作室里打造著兵器的,不知道為什麼暈睡了過去,一覺醒來,我就發現自己躺在了山上,還有兩個殺手想著要如何凌辱我,而我就成了遲晚晚的傻女兒雲遲了。」
鎮陵王驀地站了起來。
他緊緊地盯著雲遲。
雲遲說了這麼長一段話,一時間也有些累了,她緩緩往後一靠,任憑他凌厲的眼神看著自己。
鎮陵王此時心裡是翻天倒海的翻騰。
雲遲說的話完全超出了他的猜測。
可是,他又看得出來她並無說謊。
他這樣沉默地盯著她的時間有些長了,雲遲緩過氣來,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問道:「怎麼,王爺害怕?」
鎮陵王再次坐到了她身邊,看著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從來只有別人怕本王,本王沒有怕過任何人。」
「現在有了?」
「你是鬼?」
「你才是鬼。」雲遲嗤了一聲,說道:「我還沒有說完呢。」
她把被子掀開,把腳抬了起來,正準備架到他腿上,鎮陵王已經伸手抓住了她的腳。
她的腳也雪白滑嫩,玲瓏可愛,在他手掌上如同玉雕。
「說便說,還要動腳?」
「看看我腳底啊。」
鎮陵王將她的腳抬高一些,看到了她腳底的痣。
痣很淡,是粉色的,看著倒像是被人用了胭脂在腳心點上了幾點。
「這是我自己的,跟我原來一模一樣。」雲遲說道:「還有,我檢查過身子了,也跟我原來一模一樣,除是比我原來小几歲之外,沒有任何區別,這就是十六歲時候的我。」
鎮陵王眉一皺,「原來?小几歲?你幾歲?」
雲遲道:「跟你差不多。」
「不是十六歲?」
「嗯哼,二十三。」
鎮陵王頓時又盯著她,沉默了。
這事得讓他緩緩。
「喂,你這是什麼表情?我本來長得比現在這樣漂亮多了,現在還是豆芽菜的模樣呢,我本來身高該到你耳朵了,而且身材可好了,男人見了我都是目不轉睛的」
「男人?」鎮陵王瞬間氣息一冷,握著她玉足的手一緊,上身朝她這邊傾了過來,唇幾乎要貼到她唇上,他雙眸幽黑,緊緊地鎖著她,「多少男人見了你?你讓別的男人碰過了?二十三,已經成親了?」
所以,他抓住的要點是這些?
不需要她說明,他也知道現在的雲遲再長几年會如何地傾國傾城。
他撫過她的身子,想像得出來,再長几年,她的身子會如何勾魂奪魄,以她這般妖媚模樣,會令男人如何**蝕骨。
但是他沒有想過,她原來就已經是那個樣子了。
二十三歲,是女子早該已經成親了的。
那麼,原來已經有男人徹底擁有她了嗎?
他心底湧起了無邊的殺意。
雙眸也漸漸泛起了紅色。
戾氣像是掙脫了束縛的魔鬼,一時怎麼也控制不住。
想殺人。
碰過她的男人,他忍不了。
雲遲看到了他的變化,立即就往前微傾,紅唇貼在他唇上,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她貼著他的唇,聲音有些含糊。
「沒有,我一直是一個人,也沒有男人碰過我,除了你之外,沒有別人碰過我。」
「這裡也沒有?」鎮陵王渾身一松,一手摟住她的纖腰,一手已經探進了她的衣領里,罩住了她。
雲遲身子微震,「嗯,沒有,只有你碰過。」
她的話音剛落,鎮陵王已經猛地吞侵了她的氣息。
這麼些天來他一直抱著她趕路,便是餵她吃飯也是動作輕柔小心翼翼,但那根本就不是他原來的性子。
如此這般狂烈的才是他。
他的手撫過她的身子,手心與她的身體一樣炙熱,他的唇舌也緊緊地纏著她,攻掠著她的所有氣息。
屋內氣溫節節攀升,雲遲幾乎被他渾厚狂猛溺斃。
她軟在他的身下,無力掙開,也不願掙開。
直到衣衫被他半褪下來,身子被他的手揉得軟成一團,感覺到他無法控制,整個人緊緊繃著。
「蒼陵」
這一聲嬌軟得讓鎮陵王差點瘋了。
他鬆開她,猛地將被子拉了過來,撐起身子,用被子把她半裸的身子緊緊包了起來,遮住了無盡春光。
她的唇紅艷似火,目光迷漓,就像是一朵被他揉開的妖艷的花。
「妖精」
他沙啞地低聲道。
現在就已經像妖精了,不知道二十三歲時候臉和身子完全長開,會是什麼樣子。只是想像,都能讓他差點繃不住。
「喜歡嗎?」雲遲還輕喘著,卻對他勾唇一笑,「喜不喜歡?」
「想讓本王現在就吞了你?」
再誘惑他,他便無法再忍了。
「嗯,要不要?」雲遲妖媚得不行。
鎮陵王咬牙切齒。
「只怕你現在的身子扛不住。」
她現在虛弱成這樣還想著誘惑他?
雲遲輕笑出聲,「現在我就不能反抗了,肯定沒有那麼好玩,你再忍忍。」
好玩
她把自己形容成好玩
這個女人當真是
但是,為什麼她這麼一說,他偏偏還真的有些控制不住。
鎮陵王抓住她的手,往下探去。
她早晚會把他弄死的。
雲遲眼睛驀地睜大了。
她此時已經心生退意,立即老實了起來。
不能再逗他了,萬一他來真的,她現在的身體是真的承受不住。
這男人,太
咳咳。
過了許久,鎮陵王一直緊繃的身體才算是放鬆了下來。
雲遲臉頰紅如桃花,手酸軟得抬不起來。
鎮陵王起身穿好衣服,拿了布巾過來仔細替她把手擦乾淨了,嗓音還微啞著,「本王讓人送水來。」
「你自己去盛水啦!」
雲遲心頭一跳,現在讓人送水,豈不是告訴別人,他們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