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找人去就是了唄,為什麼一定要雲遲來給他們指路?
誰欠誰的啊。
他就看不下去了。
按理來說,雲遲是他們的主母,明明是他們該保護她為她打算的,現在都換過來了,雲遲總是保護著他們了,這難道不會太好笑了嗎?
「我們要是能夠找著......」就不用雲遲了,他們自己會去找了啊。
丁斗嗤笑。
「可是,徐鏡和骨影大人他們......」柴叔猶豫著又說了一句。
「如果你信我們姑娘,就會知道她要先來這兒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木野也板著臉說道,「你只要相信我們姑娘可以了!」
正是因為不了解雲遲,不相信她的為難,才會質疑她為什麼不想著先救骨影和徐鏡他們。
別的不說,雲遲事實上已經救了他們幾次了?
不只是骨影和徐鏡,就是這裡的所有人,除了鎮陵王之外,其他人都還需要靠雲遲救的。
他們都中了紅枯谷的毒,要是沒有雲遲告訴他們,一直到離開了這裡,到了四明城,他們突然毒發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以說是會死得不明不白的。
木野的話,讓柴叔多少也有些汗顏。
他其實應該相信雲遲的。
「雲姑娘,是我的不是,請恕罪。」柴叔垂著頭說了一句。
雲遲沒有說話。
「老柴,本王再跟你說一遍,雲遲將會是本王唯一的妻子,這件事情你沒有任何資置喙。以後你再質疑雲遲半句,再說她半句不是,本王也不殺你,你只管從哪裡來的回哪裡去就是了。」
鎮陵王聲音冰冷,只掃了他一眼。
柴叔心裡打了個寒顫。
當初他之所以來到鎮陵王身邊,也是老主人的命令,那個時候老主人跟他說過了,如果不能夠好好地呆在鎮陵王身邊,回去之後直接進門裡的懲罰池。
因為老主人從來不留無用之人。
懲罰池裡有多麼恐怖,柴叔是很清楚的。
他寧願一死,也絕對不想進懲罰池。
「主子,屬下知罪。」柴叔跪了下去。
他的膝蓋還沒有好完全,走路都沒事,但是下跪就會有些繃著繃著的痛,但是他現在 也覺得這種痛是他該承受的。
誰讓他又犯了錯呢?
柴叔一直都以為自己算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但是在對雲遲這一件事上面,他覺得自己的確是有些忘恩負義了,可是他覺得他也沒有辦法。
他覺得他要對鎮陵王負責,鎮陵王是以後是必須要成霸業的,他怎麼可能只有雲遲一件女人?自古君王后宮中都有粉黛佳人三千,有一些女人是必須收的,如果有人臣服,要維繫更強的關係,會用女人來當敲門磚和紐帶,如果鎮陵王不收,那會影響了關係,到時又如何是好?
還有,心小姐又怎麼辦呢?
不管從哪個方面看,鎮陵王都是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的。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鎮陵王妃是雲遲,因為在他看來,雲遲也是最好的,雖然她現在沒有助力,但是她自身的能力就夠強了。
所以,他其實還是相當看好雲遲,只要她不求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之類的,以後心小姐醒來,兩人最多坐平就是了。
鎮陵王瞥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
柴叔就跪在那裡,等到所有人都找了隱蔽的地方藏起來了,朱兒才過來傳了鎮陵王的話。
讓他也找地方藏著去。
柴叔撐著疼痛的腿站了起來,有兩名侍衛過來扶他到一個角落。
等到他們都隱藏好了,雲遲拿著那幾株丁斗摘來的花,讓鎮陵王摘了一朵雄花,摘了一小把花瓣,揉了一揉,然後用這小團揉碎的花瓣把那些毒液都吸上了,放到一塊平整一點的石頭上,然後手指一彈,一小朵火焰把那一小團吸了毒液的燒了起來,很快就燒成了一小撮暗紫色的灰燼。
「木野,拿個小瓶子把這個裝起來。」
雲遲伸手攏著那一小撮灰燼,不讓風把它們吹散。
木野拿出了一隻小瓶子,把那些灰燼小心地收了起來,正要放到自己懷裡,雲遲搖了搖頭,對他說道:「給我吧,你不能拿著。」
這東西太毒了,他放在身上的話很有可能隨時會中毒的。
弄好了這東西之後,雲遲讓木野也跟朱兒霜兒她們一起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
這個地方其實要藏身也容易,半邊石壁旁邊有很多可容一人兩人的空隙,還有大一點的石洞,他們分散藏了進去,雄花樹下就只剩鎮陵王和雲遲二人了。
雲遲對鎮陵王勾了勾手指頭,「毒蛙很快會過來的,快到黎明的時候,它們會過來守護這一株雄花。到時候你不要動手殺毒蛙,試試能不能夠不讓毒蛙發現,從它們身上剝出一小塊皮來。」
給毒蛙剝皮?
這還真是一件特別的任務。
鎮陵王臉都有點兒黑了。
「沒辦法,誰讓你的這些人都太弱了呢?」
雲遲毫不掩飾她對柴叔等人的鄙視。
如果鎮陵王的手下們都足夠強,這些事就可以都讓他們去做了。
當然她也知道,因為以前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脫出身去,對於烈風影三部的訓練也就不可能那麼抓緊,幾乎都是交給了羅烈。
影部是骨影的,可是骨影卻一直跟在鎮陵王身邊,風部是洛痕君的,而洛痕君卻還侯府世子。
他們幾乎都身居二職,怎麼可以把烈風影三部打造成一支十分精銳的部隊?
「以後本王讓他們訓練。」
跟著雲遲出來這麼長時間之後,鎮陵王也發現了自己御下的不足。
雲遲對於他的意義,遠不只是男女之情。
「是要特訓。」
雲遲說著,道:「毒蛙的皮至少要有巴掌大小,剝下來之後交給我,如果沒有辦法剝到,我會自己動手。」
鎮陵王瞥了她一眼。
她的意思是,他都剝不到的話,她比他還要厲害一些?
但是他還沒有開口,耳里突然就聽到了一聲響亮的蛙叫。
就算是毒蛙,叫聲似乎也是跟其它的蛙類沒有什麼區別的。
「本王抱你到上面去!」
鎮陵王抱起她就要躍到石拱門之上,坐得那麼高,毒蛙總碰不到她了吧?
「不,抱我坐到雄花樹上去。」
雲遲一指那株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