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只有他家姑娘,沒看人家一對兒嗎?
一點兒眼力見都沒有!
不過,鎮陵王竟然是這個樣子的,非要小天仙緊緊地黏著他不說,還跟她毒舌?
這就跟傳聞中的鎮陵王完全不一樣了啊。
這個祭洞之下的空間要比他們想像中的大很多。
甚至,他們還發現了四周有四條通往不同方向的通道,通道顯得很是簡陋,有兩條的入口還被土石掩住了,看起來像是被人因為發泄而用掌風給轟壞了的。
「現在要分頭走吧?」木野問丁斗。
丁斗看向雲遲。
雲遲皺了下眉,雲啄啄卻已經有些興奮地朝她右手邊的一條通道飛了進去。
「不用了,跟著這蠢鳥走吧。」
雲遲拉著晉蒼陵,率先跟了進去。
這條通道也就能容一人通過,兩人並肩有些擠。
晉蒼陵一手就將她拎到了自己後面。
雲遲白了他的後背一眼。
她真的很難習慣身邊有一個這麼大男人主義又霸道的男人,什麼事她都是一個人闖在最前頭的啊。
不過,這種感覺確實有點兒新奇。
雲啄啄顯得很是興奮,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拍馬屁的嫌棄,要是雲遲走在前面,它壓根兒不會理,早就已經飛到前面去了,可是當走在前面的是鎮陵王時,它竟然飛一段就停了下來,等著他們到了,再飛。
結果某王爺根本不領情,聲音很冷,「飛你的去。」
雲遲撲哧一聲就笑出來。
雲啄啄啾了一聲,委委屈屈地拍翅往前飛,突然卻好像一頭撞到了什麼,竟然被猛地彈了回來。
這一彈的力道很猛,它根本反應不過來,向鎮陵王的臉上就砸了過來。
鎮陵王皺眉,嫌棄地伸手一抓,竟然震得虎口有些發麻。
他頓時就察覺不對,立即沉聲喝道:「往回退!」
退,退出去!
走在最後面的丁斗反應也算是很快的,一聽到他的話立即就轉身要朝來路奔去,但是他的反應雖快,還是快不過已經啟動了的機關。
前面雖然什麼都沒有,但是他卻也是一下子撞到了一堵無形的牆,砰地一聲,整個人差點被震暈過去,身形也被彈得往後一倒。
「師父!」木野忙扶住他。
丁鬥眼冒金星,捂著額頭,聲音有些虛弱:「什麼東西......」
前面真的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看不到。」木野愣愣地說道。
鎮陵王的聲音從前面傳來,「無形牆,氣流鑄就,這是最為精妙的機關!」為了鑄成這兩面無形牆,這裡面還不知道費了多少功夫,造了多少精細的機關!
他也只不過是聽說過,而今竟然親眼看到了!
「無形牆?要是硬衝過去,人都會被生生絞碎的。」丁斗聽了,頭更痛更暈了。
能彈回來已經是萬幸!
要是他的力量再大些,衝撞過去,彈不過來,反而會被直接絞成了肉碎!
這個時候雲遲也沒有心思去讚嘆丁斗的見識了,她腦子急轉,努力地在記憶里搜索著關於無形牆的破解之法。
之前看過的關於陣法機關的書,她還沒有時間把它們調出來好好消化的。但是她大概有那麼一點兒印象,在他們說起無形牆和氣流的時候一下子想了出來。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無形牆兩邊就堵在那裡不動,可是他們所在的中間的這一段空間卻突然間氣溫上升,感覺越來越熱,不止熱,還覺得有些胸悶氣短,呼吸有點兒困難。
「王爺,這樣下子不是辦法。」骨影持劍上前,「屬下試試能不能以劍破開。」
鎮陵王點頭。
骨影小心往前走,等終於感覺到無形牆的時候,他舉起劍,猛地朝前面刺了過去。
只聽到鏘地一聲,那把劍寸寸斷裂,而骨影的虎口也被震裂,鮮血冒了出來。
看到這個結果,木影倒吸了口涼氣。
連利劍都斷了。
那他們怎麼出去?
丁斗緩了過來,也是不死心地一指風朝無形牆射了過去。
咻地一聲,指風也被回彈回來,彈中了一邊的牆。牆壁轟然倒了一角,露出了裡面的一層岩石。
這下子,他們根本就連挖牆壁逃生的可能性都被斷絕了。
丁斗臉色發白。
鎮陵王收回掌,本來他也想試試暴力轟擊,現在看來,這樣很有可能反傷他們自己。
他們的臉色都有些凝重。
骨影撕下了自己的一片衣擺,緊緊地包紮住虎口。
鎮陵王把雲啄啄往上一拋,「蠢鳥,你帶的好路。」
「啾。」
雲啄啄弱弱地應了一聲,埋下頭去。
可是它真的感覺到前面有好東西好東西好東西啊!
就是現在都還是感覺得到啊!
雲遲一直沉默著,突然間抬起頭,越過晉蒼陵,一步一步地朝前面走去。
「小妖?」
「我能破。」
雲遲的話,讓他們都緊緊地盯著她。
看著她一步一步地朝前面走去,在快要接近無形牆的時候,她突然間伸手比了比,然後就蹲了下去,攏起手抵在嘴邊,鼓起腮幫子,朝著某一處用力地吹了一口氣。
鎮陵王等人:「......」
你是在逗我們吧?
可是,她使勁地吹了那一口氣之後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就見她站了起來,然後就那麼朝前面走了過去。
她走過去了,什麼事都沒有。
就那麼走過去了。
鎮陵王眾人:「......」
雲遲又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回過頭來,對他們勾了勾食指,拋了個媚眼。「你們還不過來?」
鎮陵王:「......」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他們才朝她走了過去。
前面的那面無形牆果然不見了,通行無阻。
「小天仙,你這是什麼本事?你吹的是仙氣吧?」丁斗走過來之後很是不敢置信地問道。
他剛才的寸勁,可是使了十成功力的。
還不及雲遲鼓起腮幫子吹那麼一口氣?
這真是讓人有些接受無能啊。
雲遲道:「既然是氣流鑄就的牆,就用氣流打破它的均衡啊。」
就是這麼簡單。
設計者很是變態。
可能誰也不會想到應該這麼破,就算想到了,誰又能想到跟她一樣的方法,蹲下去,使勁吹一口氣?
其他人聽了她的這句話還是一頭才霧水。
但是他們聽不懂沒關係,他們出來了才是最重要的!
丁斗朝雲遲豎了一個大拇指。
雲啄啄又來了神采,繼續拍翅朝前面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