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伽這算什麼藥王?
雲遲開始有點兒遷怒安伽了,制的什麼超一品丹藥,竟然還是次品!回頭真的要去鄙視鄙視他才行。
「那你現在想起來了,可以說了?
當時到底為什麼?」
晉蒼陵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輕嘆了口氣。
「遲遲,那個人,是皇后娘娘的叔父啊。」
雲遲驀地睜大了眼睛。
「你說什麼?
那個黑袍人?
是我母后的叔父?
親叔父?」
「正是。」
晉蒼陵點了點頭,那些記憶雖然已經有點兒久遠了,但是那個時候,他應該是不想讓小公主傷心,「親叔父。
當時,皇后的雙親早已經不在,她幾乎可以說是親叔父養大的,皇后視他為親父,當上神啟皇后之後,更是給了他國丈公的地位。
那阿顧殿,就是他所住的。」
雲遲目光微冷,聽著他說了下去。
外面,晉子桑想再闖進來已經不可能。
骨影懷裡抱劍,一躍上了門樓,就坐在上面,半倚著上面的一隻瑞獸雕塑,抱著劍,垂眸低頭像是閉目養神,可是這周圍一切動靜,卻都在他的警戒之中。
雲啄啄正在忙忙碌碌地在把那些墜落在院子裡的陳烏給抓起來丟出去。
不讓它們留在這院子裡,髒,臭,全丟出去!於是,一人一鳥,各有事做。
後院房裡,雲遲還在聽著晉蒼陵說起她母后的事。
一邊聽著,一邊隱隱約約想起了一些,可真的是模模糊糊的,讓她更想要去找安伽算帳了。
「他叫什麼?」
「雲渡。」
雲渡。
雲遲想著這個名字,好像很陌生,她可能真的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吧。
「那個時候,你是喊他叔祖父的。
不過,他只在你出日和周歲的時候出現過,據我所知,之後他就一直半隱居在阿顧殿裡了,他不出來,平時也只有幾個宮人給他送東西,別人都沒有見過他,你也沒有。
阿顧宮那邊,大家也都知道他喜靜,性子孤癖,所以不讓人過去。」
「所以那裡才那麼冷清幽靜。」
「是的。
但是,你們說的那個先帝師,還有大將軍,跟他可都是好友。」
晉蒼陵目光微微冷了下來,「當時我曾經跟皇后說過,雲渡所在阿顧宮那裡有黑氣暗生,只怕有人正偷偷地將皇氣和龍氣與誰人的命數連在一起,只是皇后不信。」
雲遲眨了眨眼,聽他這語氣,還是有點兒惱意?
「你當時查到了什麼?」
「還不曾查明,」晉蒼陵淡淡道,「那個時候,除了你,沒有人願意與我接近,我說的話,他們只當晦氣,所以不願聽我說話,見了我都是遠遠就繞道走了。」
就小公主一人,還主動送上門。
晉蒼陵想著她當時的模樣,冷意稍減,「皇后雖說不信,可過後應該是跟岳父說過了,他們只怕也並沒有把這事丟到腦後,應該是想暗地查探。
我當時並不知道,只以為他們根本不信我所言,所以也就懶得再管。
只是那天見你過去,怕你出事,便跟著去了。
這隻鳥吃了憐葉時,暗氣化蛟,那裡已經開始有死氣凝結,當時你留下會受傷,而且,我怕你看到——」「看到什麼?」
雲遲的心微微提了起來。
晉蒼陵眸光微凝,「看到雲渡正盯著皇后畫像,那畫像上的皇后,不曾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