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王爺有三急

  竟然這麼重!

  雲遲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瞪了他一眼。

  鎮陵王眼裡閃過了一絲笑意。

  雲遲倒是能握起劍,也能使,但是這麼重的大劍,估計她沒能殺幾個敵人就先把自己累死,手得酸死。

  可是她剛剛明明見他握著劍的樣子很是輕鬆。

  「傳說中神兵沉重,為了這一天,本王已經苦練了三年。」說著,他伸手從她發間取出一支髮簪,兩根手指一揉,那金制的簪子一下子便被揉成了金粉,紛紛揚揚從他指間落下。

  「你是說,三年前你就已經準備找神將之墓,奪神兵了?」

  「錯。」

  鎮陵王淡淡的道,「本王十年前便知妖鳳之心,尋了六年。因妖鳳之心,才知道有神將之墓,神兵重劍。」

  十年前,他不過是十三歲左右吧?

  那個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份雖然比常人高貴,但是命運也比任何人都悽慘,如果他不努力,不拼命,等著他的終只是被當成貢品,送給煞龍。

  雲遲默然。

  「我已經說了,我不要這把劍。」雲遲看著他,認識地道:「我能做出比這把劍更適合自己的兵器。」

  這是她第一次透露自己的這一項本事。

  魅功,還得排在第二位。

  鎮陵王的漠然和淡然在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有絲破裂。

  「製造兵器?」他心裡震驚。

  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雲遲卻沒有再說話。

  她把劍還給他,然後去推那棺槨的蓋,把棺槨蓋好,轉動那兩顆石珠,看著一切恢復原樣,這才走向了出口。

  「趕緊出去吧,這齣口就要封閉了。」

  她剛才從他簡單的幾句話中,已經再次感覺到他已經走過的和未來要走路會極為危險,那絕對不是她所要的。

  鎮陵王回首望了一眼這個墓室,轉身,驀地朝著棺槨單膝跪下,沉聲道:「多謝神將的破天。本王將攜劍逆天改命,不負神兵之威。」

  說完,他起身,決然離開。

  就在他們剛走出沒多久,後面的石門便吱地一聲,而後重重地關上。

  腳下開始微微震盪起來,在他們後面,通道上方紛紛砸落下石頭和泥土。

  這是要徹底封了這一條出口通道了!

  郁鳳池並沒有騙她。

  「跑。」

  雲遲飛奔起來。

  他們一前一後往外狂奔,後面泥石不斷地砸下,激起無數泥塵。

  前面便是出口,因為雲遲已經看到了亮光。

  後面的鎮陵王驀地拎起她,飛掠出去。同時,後面轟然一陣坍塌。

  他們轉身望過去,一片平坦的泥石之地,上面還長著一些荊棘,完全看不出來有過一條通往墓室的通道了。

  神將之墓,終將再次沉默在地下,埋葬了數十高手。

  而那些高手們的家人也許一輩子都不知道他們是死是活,是在何方。

  這裡還是一片山林,看起來倒是物產豐饒,甚至,雲遲一抬頭就看到了一棵野果樹。

  但是,讓她愕然的是,朝著這邊的那一枝丫上,那麼顯眼地掛著兩顆紅彤彤的果子,拳頭大水潤誘人。

  除此之外再無第三顆。而地上則是丟著至少有十來顆果核。

  雲遲走了過去,在一小片掀開了草皮的土地上看到了一行字。

  「雲姑娘,為你留下兩枚果子,願有朝一日,四昭見。」

  郁鳳池。

  一隻穿著布靴的大腳一下子踩了上來,正好踩在四昭見三個字上。

  鎮陵王一伸手就摘下了那兩個野果,塞了一個給她,自己毫不客氣地拿起另一個,喀嚓,咬了一大口。

  留給雲遲的?

  「郁鳳池這個人沒有那麼簡單。」他說道。

  不是看起來像好人像翩翩佳公子一樣的,就是溫和無害的。

  雲遲已經餓瘋,不看到吃的還好,這一看到,口水就嘩嘩下來了。她也拿著果子啃啃啃,根本就不理會他的話。

  郁鳳池是什麼樣的人,她也不在意。

  這些皇子王爺的,她只想有多遠避多遠。

  再說,已經算是還了郁鳳池人情了,以後恐怕也沒有什麼機會碰面,想那麼多做什麼?

  「我們之前的那個出口應該是在那個方向。」咬著酸甜的果子,她四處望了望,指向遠處一片山坡。

  翻過那片山坡,才能到木野和錦楓所在的位置。

  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跟柴叔他們在一起了。

  當然,最主要的是,她還得返回去取她的那一包寶石。

  那可是她即將過上富足生活的保障。

  「你還能走?」鎮陵王將果核丟掉,回頭看了她一眼。

  雲遲點頭,「自然能走。」

  雖然她現在雙腿已經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但是她從不習慣在別rénmiàn前將自己的真實身體狀態暴露出來。

  鎮陵王點了點頭,足尖一掠,人已經如蒼鷹一般飛掠而出,瞬間就遠去了數十米。

  他的聲音遠遠順風飄來,「那你慢慢走,本王先行一步。」

  雲遲錯愕地站在那裡,看著他的身影一下子從自己視野里消失,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晉蒼陵你大爺的!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反應過來的雲遲氣得忍不住大罵。

  天色即將暗下,留她一個貌美如花的美少女在這荒無人煙的山林里獨自行走,他於心何忍啊?

  「什麼動心,什麼動情,什麼愛上了,全是狗屎。」雲遲折了根長樹枝無聊的當手杖,一邊往前走,一邊沒好氣地自言自語著。

  這種男人,她要是也能愛上,那肯定是當時眼疾太嚴重,一個半瞎,情有可原是不是?

  好在她早就決定把這罪惡的火苗掐滅在萌芽階段,現在倒也不至於多難受。

  反正她也不是一個愛情至上的女人,等她日後沉迷造兵,男人是什麼東西她都不知道了。

  等她走了好一段,雙腿沉重得真的邁不動了,卻見某人正坐在前面一小土丘上看著她。

  雲遲眼珠一轉,驀地了悟,看著他笑了起來。

  「嘁,一個大男人,真彆扭,去噓噓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他不是要先走,是憋了這麼久,忍不住了吧?

  鎮陵王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

  「你是女人嗎?」

  這種事也能這麼面不改色地說出來!

  雲遲看著他那彆扭樣,又忍不住想逗他,「我是不是女人,王爺,您不是親手摸過了嗎?」

  鎮陵王驟然又覺得自己的手心冒起了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