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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是看到了破天劍之後也動了心思,只是沒能從骨影的手裡討了便宜。
不得不說,晉蒼陵猜的全對了。
這些人在剛一上山便看到了守在山門的骨影和霜兒,當時他們兩人守著破天劍,破天劍是在壓制著命格殺,這老者一看到破天劍便看出來它的不凡,又以為那也是藥王神殿的寶器,所以便動了搶奪的心思。
怎料那個時候破天劍和命格殺正互相壓制,又有骨影這麼一位帝尊尊者掠陣,所以他們根本就占不了便宜,同行中還有一人死在破天劍下,兩人死在骨影掌中。
他們見骨影他們只是守在那裡,又討不了便宜,只能放棄了破天劍,沖了過來。
骨影也沒有追趕。
現在聽到晉蒼陵問起那二人,白袍老人的神情怎麼可能好到哪裡去?
「那二人是你的侍衛?」
白袍老人其實是不相信的,那個年輕男人可是帝尊尊者,他在那年輕人手裡都討不了便宜,雖然也有一部分是因為已經被命格殺開啟了全部煞氣的破天劍太強悍,但他也不相信那名尊者會是晉蒼陵的侍衛。
這年頭,哪裡有身為帝尊尊還願意屈於人下當侍衛的?
「他們守著一破劍能幹什麼?如果他們是你的侍衛,那趕緊下去找他們吧,只怕去晚了他們得被那把劍給殺了。我看那把劍邪門。」
說著,白袍老人已經緩緩朝晉蒼陵這邊走了過來,其他人也都跟著。
在外面那供桌前的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屍體。
這些人都是雙目圓睜,一臉不敢置信的神情,可能是死得不明不白的。
這些人無不都是在看到了牆上那麼多的盒子之後一下子動了貪婪之心紛紛上前去搶的。
而能夠衝過這幾關到了墳墓這邊的已經是經過了大半天的浴血奮戰,像是白袍老人,甚至還犧牲了自己的兩名弟子,在遇到霧氣襲擊的時候將他們拽過來當擋箭牌了。
在他身邊的那些人並非都與他同一派的。
他們還算是搶先了一步找到這裡來的,明天或是後天不知道得有多少派人馬找上來了。
所以現在他們已經有了短暫的結盟,先一起克服機關,找到藥王珍藏的寶貝,之後再來看看要怎麼分。
現在晉蒼陵就等於他們這麼多人的敵人。
在看到了那座墳墓已經是打開的狀態,他們的心情又更焦急了。
「是不是已經有人下墓去了?」
「姓白的守在這裡一定是想要攔住我們,底下一定是有他的人了。」
「對,姓白的不是有個妻子嗎?那個白牡丹最近的名頭可比他還要大,還是制丹師,她該不會已經在下面了吧?」
這幾人都竊竊私語了起來。
若是如此,那他們當真算是來晚了,一定要趕緊下去爭搶寶貝才行。
「我們這麼多人還怕打不過他一個?」一個藍袍老者說道:「我看不用跟他廢話了,直接一起上吧,省得耽誤功夫,萬一後面仙丹宗九術宮的人來了,我們只怕是討不了好。」
白袍老人覺得有道理,眼神發狠,咬牙道:「上!」
所有人便都紛紛亮出兵器,齊齊朝晉蒼陵飛撲了過來。
這麼多人,最不濟的也是宗師,還有大宗師和帝尊,一起朝晉蒼陵攻了過來,一出手便直接是殺招,一時間當真是殺氣騰騰朝著晉蒼陵籠罩過來。
這股殺氣就連在底下的雲遲他們都感受到了。
那些人剛才的話,他們也都聽到了。
隨波逐流卻也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只怕都是一幫嫌命長的吧,白少宗主?姓白的?
知道這位是什麼人嗎?
藥王的命格殺都要鎖定的殺星。
果然,上面,晉蒼陵眸光冷銳,根本就不需要兵器,空手當空一划就朝著他們迎了上去,澎湃恐怖的內力瞬間化為波浪一般的力量朝他們狠狠地撲了過去。
這麼一出招,那些人心頭都是大驚。
帝尊尊者!
他也是一名帝尊尊者!
這年頭只怕是玄幻了,為什麼帝尊尊者都這麼年輕了?
但是這個時候他們無法再退,只能強忍著心頭震駭,拼了全力與晉蒼陵一戰。
底下,隨波和逐流正慢慢地搬開了棺蓋。
雲遲等他們將棺蓋都搬開了,停了一會兒沒有發現有什麼動靜,才舉步走近了那棺材。
一步一步接近,她的心突然就怦怦地跳了起來。
在這一刻,她怎麼也有了一種與晉蒼陵之前一樣的感覺,似乎這個地方很是熟悉,那棺材裡面傳來了讓她覺得安心熟悉的氣息,讓她都隱隱覺得親切。
她一個活生生的人,對一口棺材感覺親切?
這說出去真的是要詭異得讓人後背發毛了吧?
可是該死的就是如此。
「姑娘?」
隨波逐流把棺蓋放到了一旁地上,抬頭就見雲遲正探頭往棺材裡望去,臉上的表情是讓他們覺得怪異的怪異。
「啾!」
雲啄啄突然也拍著翅膀飛了過來,落在雲遲的肩膀上。
雲遲有些恍惚的心神一下子就被它這一聲叫醒過來。
她心神一正,神情也恢復了。
「多謝了,啄啄。」
她輕輕拍了拍雲啄啄。
剛才的那種感覺有點兒怪異,她自己也感覺到了。只是覺得這口棺材當真是散發著一股讓她很親切熟悉的感覺。
她總算是知道了晉蒼陵之前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感覺了。
「你們轉過身去,不要過來看。」雲遲對隨波逐流說道。
「是。」
隨波逐流雖然極為好奇,但是也不敢不聽雲遲的話,立即轉過身去,沒有再往這裡看一眼。
雲遲探頭往棺木里一看,瞬間就覺得腦子裡一片眩暈。
棺材裡面哪裡有什麼屍骸?
不僅沒有屍骸,連別的什麼東西都沒有,就只是一片幽黑中透著暗綠的旋渦,緩緩地轉動著,轉動著,轉動著。
就連雲遲這樣修練了魅功的人都只是看一眼便覺得眩暈,就像是整個人都要被吸進去一般。
雲遲只看了一眼便迅速地收回頭來,定了定神。
雲啄啄的頭在她的臉上輕蹭了一下。
「怪了。」
雲遲喃喃地自言自語了一句。
棺材裡,怎麼會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