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2章 死不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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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剛剛伸到了雲遲面前,雲遲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這是要讓她幫著擦手呢。

  她心裡腹誹著,但還是拿出了絲帕出來,抓著他的手,小心地替他把手給擦乾淨了,每一根手指都仔仔細細地擦得乾乾淨淨的,像是在對待什麼珍貴的藝術品。

  她的舉動終於讓晉蒼陵心裡的怒火熄了大半,瞥了她一眼,輕哼了一聲。

  諸葛長空這個時候也已經發現了問題了。

  「你你你,沒事?」

  謝盈心都已經吐血暈倒過去了,晉蒼陵看著卻是一點兒事情都沒有,這說明什麼?

  「如此,可明白了?」

  晉蒼陵聲音很是低沉,語氣里還有那麼一點兒怒火。

  「這沁血珠里的另一滴血不是你的。」

  諸葛長空當然明白了。

  若是另一顆血是他的心頭血,那麼晉蒼陵這個時候也一定已經受傷了,不可能這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你這師妹是怎麼回事?與別人結了沁血珠的婚約,怎麼還拿來騙你?」

  這豈不是對不住另一顆血珠的主人?

  簡直是……

  晉蒼陵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他哪裡會管與謝盈心一起用心頭血封了沁血珠的男人是誰?

  沒有放任謝盈心不管,能夠帶著她離開這荒蕪之地就已經很不錯了,他還要管到她的婚約去嗎?

  看他像是那種吃飽了撐著的人?

  雲遲替他擦好了手之後看著昏迷過去臉色蒼白如紙的謝盈心,卻也有些狐疑,「不管與她有婚約的是誰,她出現在這裡就是一件很可疑的事,還有,她心裡肯定是認定自己跟你是有婚約的,我估計她連沁血珠里另一滴血的主人是誰都不知道。」

  「你是說,有人騙了她,讓她以為與她有婚約的就是晉蒼陵?」諸葛長空訝然問道。

  「是。」雲遲不會看錯,剛才謝盈心的表現不像是演戲。只有一個可能性就是她根本也不知道真相。

  「那會是誰做的?難道是她的父親?」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雲遲搖了搖頭,「不過謝盈心這樣的美貌,我估計會有很多男人願意娶她或是金屋藏嬌的。」

  不管與她真正有婚約的男人是誰,謝盈心這樣的姿色不會缺男人喜歡。

  他們要是帶著她去虛茫之境之後就不再理會她,她很有可能無法自保。

  說到這裡,雲遲瞥了一眼晉蒼陵,問道:「所以,你準備怎麼安排她?」

  「我已經給師尊發了消息,沿途會做下記號,讓他過來接她。」晉蒼陵眸光一閃,說道:「若是他趕不及,到了虛茫之境之後便找間客棧讓她留下等著。」

  「就這樣?你不陪著一起等到你師尊到了為止嗎?」雲遲問道。

  「你要本帝君陪著她等?」晉蒼陵捏住了她的下巴。

  這個女人膽子真的夠大,在一起這麼幾年,她就沒有停止過氣他。

  「我可不陪,你還是陪我吧,我沒有你可不行的,夫君……」雲遲聲音發嗲,沖他眨了眨眼睛。

  又是這樣,每次氣到他之後就會馬上撒嬌哄著他消氣,他總覺得她就是故意在逗弄著自己的。

  這種花招耍了三年,她一點兒收斂都沒有,偏偏他覺得自己就是吃她這一套。

  真真要命。

  「那女人交給你了,帶到你馬車上去。」晉蒼陵對諸葛長空說道。

  「老夫為什麼要聽你的……」

  諸葛長空吹鬍子瞪眼睛,氣壞了。

  為什麼要把這麼個丫頭拋給他?那可是他的小師妹啊。

  「您老也可以留下看著本帝君與帝後親密。」晉蒼陵面無表情地說道。

  噗。

  諸葛長空老臉都紅了,立即就拎起謝盈心飛掠了出去。

  他都一大把年紀了,留下來看著他們年輕人親密做什麼?別長了針眼。

  等到他一走,晉蒼陵的唇就已經準確地朝雲遲的紅唇覆了下去,長驅直入,讓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他的手還從她的衣領探了進去,覆住了一方柔軟。

  雲遲嚶嚀一聲,聲音很快就被他全部吞了下去。

  在這男人面前,她覺自己就跟個十分嬌弱的小綿羊一樣,根本就無力掙扎。

  不,不是小綿羊,應該像是一塊點心,他就一口一口一口地把她給吃了。

  但是現在馬車行進中,晉蒼陵也沒有真的把她完全吃了,還是在最後一步的時候忍住了。

  他把她緊緊抱在懷裡,頭抵在她的額頭上,努力地平復著沉沉的氣息。

  「你等著。」

  等著到了客棧的。

  明明他們已經大婚了,這就是他的妻子,為什麼他還是總得憋著,一股邪火怎麼都壓不下去了。

  雲遲也有些難耐。

  她也會想的啊,他憋著,她何嘗不是在憋著。

  她的手摟著他的脖子,也平息著喘息,在他懷裡扭了一下,「我等著呢。」

  還扭……

  晉蒼陵身子一繃,「妖精,別動!」

  雲遲不敢再動。

  現在他們都是餓了許久的了,別還做這麼耗力的體力活動。

  他們緊接著加快了行進的速度,終於在又過了一天的時候,木野發現了有能夠裹腹的野菜了。

  而前面的林子也近了許多,能夠看到大片的林子,他們都覺得獵物在眼前,可以期待一下吃上肉了。

  「明天下午應該就能夠走到林子,現在先營,木野帶些人出去挖野菜去。」雲遲也下了馬車出來,望了一眼林子的方向。

  雲啄啄已經離開了三天,她莫名地有點兒擔心。

  諸葛長空走了過來,「你不打算給點藥?」

  「藥?什麼藥?」雲遲裝作不解。

  「姓謝的那丫頭都暈迷一天一夜了,你不給點藥?」諸葛長空可真沒見過像雲遲這麼冷心腸的,把那女人丟給他之後就當真不聞不問了,晉蒼陵也一樣,那好歹是他的小師妹啊。

  這夫妻倆都一樣。

  「你不是說死不了嗎?」

  雲遲說著這話,卻還是笑意盈盈的,「既然死不了就別浪費我的藥了,我的藥可是很昂貴的。」

  怎麼可能給一心想搶自己男人的女人用藥?

  她看起來可沒有那麼聖母啊,死不了就行了。

  何況謝盈心本來還想拿著那沁血珠說晉蒼陵與她有婚約呢。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前方突然有幾騎朝這邊疾馳而來,塵土飛揚,氣勢洶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