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0章 來救他的女人

  雲遲倚在晉蒼陵身上,笑了。手機端 m.

  「一國之君,還當真只有我一個女子。」

  她挑了挑眉,掃了一眼已經聽呆了的眾人,道「回宮再說,此處我還真呆膩了。」

  一切回去再想。

  「你們要走?老夫跟你們一起走。」諸葛長空自然要跟。

  他倒不敢強逼雲遲去虛茫之境幫他找域匙,可找到域匙的好處他都已經跟她說了,相信她會去的。

  他在此處守了二十年,終於守來了異血者,自然要緊緊跟著她,直到她跟他去虛茫之境。

  雲遲當然也要他跟著。

  很多事情還需要問清楚。

  只是,骨影和叢蘿姑姑等人看著諸葛長空的眼神就凝重了。

  一塊巨大的石頭,沉重地壓在了他們心頭。

  不能有孩子。

  夫妻親熱還會害死帝君。

  他們要如何是好?

  可帝君帝後已經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也不見帝君有事啊?

  骨影心裡又燃起希望來。

  帝後——總會有辦法的。

  他盲目相信雲遲的本事。

  有諸葛長空這個布陣者帶路,不消半天,他們便出了這迷蹤仙境。

  雲遲想到了那怪異的花,讓他帶著去找,引著那灰色霧氣將金花全染成了銀花,滿樹摘了個清光。

  但諸葛長空自己在此呆了二十年,竟然也不知道那是什麼花。

  雲遲可不管那是什麼花,雲啄啄認證過的,她二話不說認定是好花,好花就不能浪費,當然要摘得一朵不剩。

  出了谷,便遇上了尋來的青龍衛,一行人終於回了皇宮。

  此去雖然如願殺了皇陵煞龍,可因諸葛長空說的話一直盤旋在心頭,晉蒼陵幾天都是冰著臉,眼神冷酷中帶著沉沉戾氣。

  丁斗等人也是大氣不敢出。

  唯有雲遲自己,還是每日笑得嬌媚異常,時不時地撩撥自家男人幾下,沒心沒肺的樣子,就好像諸葛長空說的人不是她似的。

  晉蒼陵每每看著她的笑顏便發泄不出來,轉頭又戾氣翻湧。

  入宮之後,雲遲便讓人先安排諸葛長空住下,之後不管不顧,晾了他三天,根本就不讓他踏入內宮半步。

  諸葛長空有求於她,只能先按捺不動。

  晉蒼陵一回來便忙於處理朝政,每晚在御書房批閱奏摺到三更半夜,這三天也未有時間與雲遲同眠。

  朱兒看在眼裡,心裡不免有些焦急。

  她就擔心他們當真是因為諸葛長空所說的吞噬精氣神一說,再無親密。

  帝君帝後之間要是不得恩愛,那如何是好?

  可這事若是真的呢

  「帝君,幾日前有人送來了一封信,臣見信有些特別,便收起來了,差點忘了呈上來。」

  這日,洛痕君拿著一封信匆匆進宮,把信交給了晉蒼陵。

  晉蒼陵瞥了一眼那封信。

  素白玉匣,薄扁得只能裝下幾張紙張的樣子,上面畫著一個奇怪的圖騰。

  這是信?

  「何人送來的信?」

  「帝君可能想不到,」洛痕君當日聽到送出這封的人是誰時也是驚了。「多邏國王女,赫拉葉。」

  晉蒼陵皺了皺眉。

  這個赫拉葉,誰?

  多邏國的王女,他認識嗎?

  他掃了洛痕君一眼,聲音沉沉,「也就是說,你替本帝君,接了一個女人的信?」

  這話

  洛痕君心臟頓時抖了一抖。

  正好在這個時候,雲遲端著一盅補湯來了御書房。

  她到來,殿外的青龍衛從來不揚聲呼叫也不會出手攔她,誰不知道帝君縱帝後到何種程度?別說御書房了,就是帝後說要上金鑾殿坐在帝君腿上看百官上朝,帝君絕對也是二話不說抱她去了。

  所以雲遲端著補湯一腳就邁進了御書房,然後就聽見了晉蒼陵這聲音低沉的一句話。

  她身形一頓。

  「有女人給你寫情信?」

  聽到了雲遲的聲音,洛痕君的心臟再次抖了一下。

  他一轉頭,便對上了雲遲那嬌媚的笑容,以及晶亮的眸光。

  帝後之美,舉世無雙。

  但是誰來告訴他,為什麼現在他覺得後背一陣陣發寒啊?

  「洛侯爺,」雲遲的聲音也嬌軟得很,卻聽得洛痕君手心沁了汗。「宮外的女人自己進不來,你替她們當信使呢?」

  「臣不敢!」洛痕君趕緊說道「帝後,您就是給臣一百個膽子,臣也不敢啊,只是這信」

  「這信不是女人送來的?」雲遲已經走到了晉蒼陵書案前,把那盅補湯放下,推到晉蒼陵面前,打開了蓋子,仰起小臉沖他笑了笑,「趁熱喝,十全大補湯,喝了之後能令帝君龍威虎猛,宮外再來十個美人都能一夜齊御不在話下」

  「雲遲。」

  晉蒼陵打斷了她無恥的話,眸光沉沉,「好好說話。」

  他的手又有些癢了,極想掐死這個女人。

  還以為她當了一國之後能好一些,誰知道根本沒變,沒變。

  洛痕君暗暗地抹了一把汗。

  帝後這麼說難道是生氣了,好想開溜怎麼辦?

  雲遲站在書案前,手肘支在案上,托著腮看著隔著一書案的男人,呶了下嘴,看一眼眼前的白玉匣子,「打開看看唄?」

  「你要看自己打開。」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看別的女人送來的信,不管是平民還是王女。

  不過,看雲遲這樣子,他又傾身往前一探,與她近在咫尺,看著她,聲音低沉,「可是吃醋了?」

  雲遲看著眼前的俊顏,眨了眨眼睛,輕嘆口氣。

  「醋倒是沒吃,不過是想到咱們不能那什麼了,怕你憋壞,想要問問你,要不要給你挑幾個侍寢宮女?」

  不能那什麼了?

  晉蒼陵反應過來,臉就黑了。

  眼角餘光掃到某侯爺沒經他允許便悄摸摸地退出了御書房,還無聲地替他把門關上,他收回眸光,看著雲遲。

  「你不是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是要本帝君死在你的肚皮上?我倒是願意的。」

  這幾天他忙著處理堆積的政務,回到寢宮時已經是天際發白,本來不想弄醒她想饒過她的,不曾想才幾天,她就想來挑戰他的忍耐性。

  「別呀,我才想起來,鬼王爺你做過了,根本不風流嘛,所以還是別做鬼了。」雲遲嬌笑說著,伸手就打開了那玉匣,「說不定這寫情信的就是來挽救你的女人呢?」

  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