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她是他的私屬物品

  星期六,時宇瀚把夏淺淺叫到了溫哥華的一家遊樂場裡。Google搜索

  「怎麼突然帶我來這裡呢?」夏淺淺望著眼前的遊樂場,疑惑地問道。

  夏淺淺記得,自己最近一次去遊樂場之類的地方還是中學的時候,之後就再也沒有去過了。看著遠處的大型遊樂器械,有一種陌生而熟悉的感覺。

  時宇瀚把雙手放進風衣口袋裡,說道:「沒什麼,想起你小時候最喜歡來遊樂場坐旋轉木馬,今天剛好有時間,就想帶你來了。」

  小學時候,兩個人是十分親密的玩伴,放假一有時間就經常到遊樂場裡來玩,那段記憶是她美好童年裡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如今,兩人都已經二十多歲了,童年的經歷離他們越來越遠,可曾經的童趣與童真,始終留在他們的心裡。

  夏淺淺望了望旁邊,旋轉木馬就在不遠處。遊玩的人並不算多,只有幾個七八歲的白人小孩子,看上去很開心的樣子。

  「走吧。」時宇瀚拍了拍夏淺淺的後背,輕聲說道。

  溫哥華的夏季尤其適合遊樂場,比春季多了幾分溫暖,又沒有一般意義上的夏天那麼炎熱,是一個很奇妙的季節。

  夏淺淺和時宇瀚兩個人走在遊樂場寬闊的路上,保持著剛好的距離,腳步很默契地都放得很慢。

  這情這景,在多少年前似乎也曾經經歷過,只是由於那些記憶太過遙遠,已經變得有些模糊了。

  溫哥華的遊樂場感覺跟國內的大同小異,唯一的區別,只是周圍的遊客大多數都是當地的白人罷了。兩個華裔走在這裡,有那麼一點顯眼。

  同樣的場景,周圍卻是完全不同的人,這種感覺很奇妙。

  「小的時候,你每次到周末都吵著要去遊樂場,然後就會跑到我家叫上我,你還記得嗎?」

  時宇瀚的語氣很溫和,眼中也夾雜著點滴的溫柔,像是在回憶從前的事。

  回憶的溫度慢慢湧上心頭,夏淺淺忽然被一種莫名的情愫打動了,在異國他鄉,在這種特殊的時刻忽然提起小時候的事,總是會讓人感慨萬千。

  「當然記得了。小的時候,總覺得遊樂場就像秘密基地一樣,只有到這裡才能真正感覺到快樂。」夏淺淺一邊回憶著,一邊說道。

  小的時候,夏淺淺在夏家過得很不快樂,每天都要看繼母的臉色,父親也對自己從不上心,整個夏家,都在圍著夏俊和夏伊轉,夏淺淺仿佛是一個透明人。

  正是因為親情上的缺失,她的童年比其他人過得更空洞,更迷茫。別的孩子放學都有父母來接,她只能自己一個人坐車回家,久而久之,周末就變成了她最大的期待,因為周末可以出去玩。

  時宇瀚無疑是夏淺淺童年時期的重要夥伴,要不是有他的陪伴,她不敢想像那些年自己會過成什麼樣子。

  「宇瀚,謝謝你啊。」說著說著,夏淺淺情不自禁地感慨了這麼一句。

  時宇瀚有些不適應,尷尬地笑了一聲說道:「怎麼突然這麼客氣了?」

  「沒什麼,就是想謝謝你。」夏淺淺毫不避諱地說道,「謝謝你陪我走過了我的童年,謝謝那段日子裡有你的存在。」

  人生就像一列火車,到每個站點,有人上車,有人下車,誰也不知道生命里的某個過客會再哪裡下車。在一個人生階段里陪伴著你的人,不一定就能一直走到最後。

  至少在她的童年回憶里,充滿了時宇瀚這個人的點點滴滴。儘管後來他移民了,那段重要的回憶也始終存在於當時的那個時空里,成為了一種永恆。

  「今天這是怎麼了,忽然變得那麼多愁善感的。」時宇瀚沒想到夏淺淺會忽然跟自己說這些。他指了指旁邊的旋轉木馬,問道:「你要去坐坐嗎?」

  旋轉木馬剛剛結束了一輪,新的一輪剛開始排隊,人不多,只有五六個小孩子。

  夏淺淺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旋轉木馬,這是她多久沒有參與過的遊樂項目了。

  每個女孩子都會有一個旋轉木馬的夢,這個項目裡帶著女孩對愛情的嚮往,對未來的憧憬,似乎一切美好的元素,全都融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了。

  坐上旋轉木馬的那一刻,仿佛時間又回到了小時候,一切都還如同當初一樣。

  旋轉木馬開始之後,夏淺淺開心地笑著,望著鏡子裡的自己,感覺此時的自己就是一個小孩子,可以盡情地幼稚,盡情地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裡。

  時宇瀚坐在夏淺淺斜後方的那個木馬上,剛好可以看到她的側臉。儘管歲月流逝,她的側顏還如同當初一樣天真無邪。

  他們這樣的年紀,已經很少有人會來玩旋轉木馬了吧。

  夏淺淺從來不介意活得幼稚一點,雖然過了青雉的年紀,但只要保持一顆純真的心,還是可以活得像一個十幾歲的少女。

  為什麼要經歷那些痛苦的事情呢?為什麼不能無憂無慮地活著,做想做的事,活著自己真正想活成的樣子?

  瀟灑地活著是每個人的願望,可是受到現實的限制,實在鮮有人能做到。

  夏淺淺聽時宇瀚說,尹天熙是S市的商業巨賈,身家早已過億。或許只有他那樣金字塔尖上的人才能活成自己想活的樣子吧。

  這樣說來,她也曾經是個闊太呢。

  夏淺淺自嘲地一笑,也不知道「忘記」關於尹天熙的回憶,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時宇瀚偷偷給夏淺淺拍了一張照——照片中的她雖然很美,但卻沒有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相反,從她的表情中讀出了淡淡的哀愁。

  他不知道她是怎麼了,好像自從她出事之後,一直都有點悶悶不樂的,很少真正開心起來。

  時宇瀚放下手機,又看了看斜前方的她,心頭不禁湧上一股擔憂。

  他到底在做什麼,他是囚禁了她,把她當成了自己的私屬物品。然而,她並非屬於他,只是因為暫時失憶了而已。

  或許,只要她不恢復記憶,他們兩個可以永遠這樣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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