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波蘭奴隸
「進攻！」
在太平軍第一、第三百人隊卒長的命令下，數百名衣衫襤褸神色麻木的波蘭奴隸，扛著簡易的雲梯，向著遠處大概5米高的土圍子城牆沖了過去，這座城鎮因為更靠近日托米爾城，其防禦工事要比洛倫鎮強出一籌，人口則是與洛倫鎮相當。
如今，洪天成的惡名已經在日托米爾城到基輔城的領土上傳揚開來，零星散布在各個聚居點和村落里的波蘭村民，絕大多數都拖家帶口向著所屬的城鎮遷徙，有能力的波蘭人甚至僱傭馬車向日托米爾城前行。
正因如此，洪天成眼前這座城鎮才雲集了不下於洛倫鎮的人口。
在太平軍士卒刀劍的逼迫下，波蘭奴隸不得不硬著頭皮扛著雲梯冒著城頭拋下的箭矢與鉛彈衝刺，並在大量的石塊甚至金汁（燒沸的糞便）下豎起雲梯。
這些波蘭奴隸大部分家人都被看押在了另一隊裡，他們如果不拼命『工作』，不光是自己會被處死示眾，連他們的家人也會全部被株連。
城鎮裡的波蘭民兵顯然沒有對同胞手下留情的概念，不遺餘力的殺戮著這群扛著雲梯的奴隸炮灰。
如今洪天成的實力已經擁有上千資深火槍兵，自然不需要再依靠之前那種拼命的打法，一邊驅使著不值錢的波蘭奴隸上去吸引火力，一邊派出兩個百人隊的太平軍資深火槍手進行著火力掩護，對城頭上的波蘭民兵進行擊殺。
洪天成對城鎮的進攻不再是單獨一面，而是四面同時進行，一面分配二到三個太平軍百人隊資深火槍手，先讓扛著簡易雲梯的波蘭奴隸上前吸引火力，豎起雲梯，後面的太平軍資深火槍兵則趁機接近，不斷擊殺城頭的波蘭火槍民兵。
洪天成並不急著進城，洛倫鎮攻城戰慘痛的損失讓洪天成明白，不把城內的有生力量儘可能的耗盡，進入地形狹窄複雜不熟悉的城鎮巷道打仗，只會讓自己的士兵付出無謂的傷亡。
實在是，克里米亞韃靼人在波蘭平民心中的形象太惡劣了，洪天成穿越過來後，也光榮的背上了這口大黑鍋，只不過，洪天成絲毫沒有改善『黑鍋』的意思，甚至有著將其發揚光大的打算……
自然而然的，面對這麼一群禽獸不如的韃靼匪軍，波蘭民兵打巷戰什麼的就不難理解了。
不過，洪天成不願意打巷戰還有一點顧忌，被進攻的城鎮中的財富已經被洪天成視為自己的私有物品，萬一打起來巷戰，物資損失必然會大大增加，燒毀一座倉庫洪天成都會心疼的……
連一座被燒成白地的洛倫鎮都能搶出那麼多好東西，更何況是一座完整的城鎮？
洪天成的太平軍資深火槍兵的彈藥，幾乎全都是靠繳獲的鉛板和黑火藥支撐，由於這個時代火槍已經泛濫到連民兵都普及的程度，所以城鎮裡往往都會儲備一定量的黑火藥和鉛板，打下一座城鎮的軍火物資，足夠洪天成上千火槍兵打上數場高強度戰役。
至於糧食，更是不成問題，洪天成只會留下對他有用的青壯男女，一下子就相當於把人口數量降低了一半，而且波蘭奴隸在洪天成的苛刻對待下，一天只能吃上一頓飯，維持著餓不死的狀態……
只有發生戰鬥前，才會允許他們吃飽喝足，要是勝利的話，這些波蘭奴隸炮灰或許還會被賜予肉食，這也算是洪天成唯一用來激勵波蘭奴隸炮灰主觀能動性的方式了。
奴隸在這個時代並不是墮落邪惡的代名詞，克里米亞汗國的國家稅收很大一部分，就是依靠奴隸貿易，他們從戰亂頻繁的東歐各國購進大批奴隸，然後通過黑海貿易港口，將這些白奴輸入阿拉伯等地區國家，賺取豐厚的差價。
正因克里米亞汗國做著奴隸買賣，所以韃靼人對於人口的掠奪十分熱衷，導致波蘭平民對韃靼人額外憎惡仇視。
基督教國家雖然禁止奴隸制，但還是有一些缺乏勞動力的領主偶爾會購入農奴進行生產，所以奴隸貿易即便在歐洲也是有一定市場的。
農奴其實也是分等級的，大多數屬於自由農奴，類似於中國古代的佃戶，擁有明面上的人身自由，但卻終生被束縛在土地上還債。
還有一類則是貴族與地主的私人財產，身份與奴隸差不多的農奴，這些農奴往往依託貴族城堡耕種土地，以自己的汗水來免費義務供養貴族奢侈的生活。
自由農奴需要承受的是剝削與稅收，但沒有自由的農奴則是所有的一切都屬於主人，包括生命和他們的子女！
不過，發生戰爭的時候，貴族領主們往往更願意徵召自由農奴，因為這些人死多少貴族領主都不心疼。
相對於黑暗野蠻的俄羅斯帝國與克里米亞汗國，波蘭立陶宛聯合王國還算得上比較『民主』，至少他們壓迫農奴的方式還停留在稅賦的層面上，而不是全部拿走……
在波蘭奴隸炮灰鮮血的無私奉獻下，土圍子城牆上很快搭起了數座簡易雲梯，然而，太平軍資深火槍手絲毫沒有登梯的意思，他們排著整齊的射擊隊列站在城下，利用波蘭民兵企圖推翻或毀掉雲梯的急迫心裡，對簡易雲梯上頭聚集的波蘭民兵進行密集的屠戮。
城鎮四面城牆上幾乎都在進行著這種單方面的屠殺，洪天成一次性將所有的火槍手都派了出去，就是為了徹底消耗掉城鎮中的波蘭民兵。
沒用多久，城頭就再也沒有可以動彈的波蘭火槍民兵了，每一面土圍子城牆上都豎立著數杆簡易雲梯，按照這個時代正常的攻防戰來看，這場戰役勝負已見分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