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控制城頭
在太平軍新徵士卒火槍手三輪齊射打完後，土圍子城牆上面的波蘭火槍民兵頓時陷入了混亂和慘嚎當中。
混亂主要是因為土圍子上的波蘭火槍民兵的小隊長之類的基層軍官，由於『身先士卒』在第一輪齊射下撲街了一大片，導致很多波蘭火槍民兵直接失去了指揮體系，成為了『自由而戰』的士兵……
自由戰鬥聽起來滿滿的都是正能量，但在戰場上最不需要的就是這種自由！
歐洲人殖民全世界靠的不是先進的火器和政治制度，是嚴密的軍事體制，而軍事體制維持的關鍵不是靠著一張張寫在紙上的軍事條令，也不是編成膾炙人口軍歌的軍法法令，而是從下到上的軍官！
歐洲近代軍隊之所以能在傷亡率普遍超過一半的時候，還能繼續奮戰，靠的可不是口號和勇氣，而是軍官的素質。
歐洲軍隊崇尚軍官走在前方帶隊，身先士卒，對軍官的軍事教育和出身極其重視，歐陸的近代軍隊中，軍官和士兵的選拔標準就是兩個極端，最初歐陸各國士兵選拔還會優先挑取身體好的莊稼老實人，後來因為戰爭的頻繁，兵員的匱乏，連二流子、酒鬼、搶劫犯、小偷、強×犯等等社會底層渣渣，都搖身一變擁有了光榮的『鐵飯碗』。
當然，這個鐵飯碗可不是整日裡喝茶聊天就能輕鬆矇混的，是要玩命的買賣，不過危險越大收益也越大，很多底層的人渣士兵，隨著歐洲國家對外侵略，搶得那叫一個肥碩。
當時對滿清帝國的征戰就是個鮮明的例子，圓明園一燒，進BJ城的那批洋人，就算是最底層的列兵，回國後都過上了小康生活……
在那個平民階級吃飽飯都是問題的時代里，能過上小康生活，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連列兵都能搶成一名小土豪，更不用說那些拿大頭的軍官了，這些出身貴族的軍官回國後，一個個成為了家族內功臣般的存在，家族財富一夜暴增的數不勝數，滿清不愧是送財童子，一下子讓英法兩國數千人過上了人上人的生活……
土圍子上的混亂和『自由』，讓波蘭火槍民兵的抵抗力大大降低，火力輸出呈倍數下降，而洪天成這面，則不斷有太平軍新徵士卒被派到了城頭下的火槍隊中，撿起戰死士兵的火繩槍，保持火力不被削弱。
視死如歸的太平軍新徵士卒，眼神狂熱的呼喊著『殺白妖上天國』的口號，一絲不苟的站在城頭的火槍射程下，無所畏懼挺胸抬頭如同訓練時一般裝填彈藥。
太平軍新徵士卒對自己生命的漠視，或者說是有死無生的勇氣，再次給了城頭上波蘭火槍民兵精神層面的暴擊傷害，俗話說得好，強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而矗立在波蘭火槍民兵眼前的就是一群不要命的敵人！
情緒漸漸被『負能量』侵蝕的波蘭火槍民兵，裝填的時候開始出現大量錯誤，甚至有的波蘭火槍民兵把撞杆連同彈藥一起射了出去，可想而知這種子彈會打到哪裡……
更有甚者，也不知道是不是嚇傻了，完成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裝填步驟後，機械般的舉槍扣動扳機，然後槍都沒響起來，就再次豎起來裝填彈藥，仿佛在對著模具進行操練一般，槍機上面的火繩早已燒盡都沒有看到……
此消彼長之下，城頭的波蘭火槍民兵在對射中不斷有人倒下，太平軍新徵士卒的傷亡卻越來越少！
當洪天成覺得差不多的時候，對身邊的傳令兵吩咐道：「讓資深火槍兵上前全面壓制對方的火力。」
太平軍資深火槍兵可是洪天成眼裡的寶貝，不捨得死，所以在太平軍新徵士卒慢慢將城頭火力壓制下去後，才派出40名太平軍資深火槍兵。
本來就被壓制的苦不堪言的波蘭火槍民兵，在槍法更准、裝填效率更高的太平軍資深火槍兵加入戰團後，僅僅兩輪齊射，城頭上挺立的波蘭火槍民兵就不見了蹤影……
實際上，太平軍新徵士卒看似英勇無畏舉槍便射，但他們的槍法並不比那些老資格的波蘭火槍民兵強出多少，後世人普遍認為滑膛槍無法瞄準，這個想法是錯誤的，只要距離夠近，瞄準人體那麼大的目標還是能射中的。
在地球歷史上，有些國家甚至還用滑膛槍組建過狙擊職能的散兵隊伍，對敵軍單個士兵進行狙殺！
奧地利散兵使用的就是滑膛槍。
因此，太平軍新徵士卒和波蘭火槍民兵的對射看似場面恢弘的一塌糊塗，槍聲一直沒停歇過，但真正被打死的人不多，城頭的波蘭火槍民兵由於人數更多，站的更密集，軍事素養更差，所以被射殺的人能多出一些，但遠遠沒有到完全被壓制的程度。
然而，當太平軍資深火槍兵加入後，城頭土圍子上的波蘭火槍民兵一個接一個被射殺，本就不咋地的士氣終於雪崩，撤下了被視為死亡地帶的城頭。
城鎮中的治安官雖然想方設法的激勵士氣，但在土圍子上密密麻麻躺著的屍體面前，這群民兵再也提不起勇氣上去送死了……
如果按照正常的交換比，所有的波蘭火槍民兵都悍不畏死的話，即便他們打的再爛，也能讓太平軍陣亡過半，可惜，這一切只是美好的幻想。
城鎮的土圍子上的士兵被擊退後，太平軍火槍兵迅速展開成一條射擊線，舉槍瞄向土圍子上方，任何一個露頭的人都會受到鉛彈的洗禮。
卡巴斯基的嘴巴仿佛能塞進一隻鵝蛋一般，呆立在洪天成身旁，他萬萬沒想到，僅僅只是不到一個小時的火槍對射，人數眾多的城鎮民兵就放棄了土圍子的防禦！
到底是太平軍的人太能打了呢，還是城鎮民兵貪生怕死？
「現在城頭已經被我們的火槍手控制住，你去喊話應該很安全了，告訴城鎮裡的人，立刻開城投降還有活命的機會，否則雞犬不留！」洪天成信心十足的對卡巴斯基命令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