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溪冷沙啞溫柔的道:「畫兒,是我不好,不要哭,別哭,你哭的我的心疼……」
心痛的都要窒息了,他的身體都在發顫。
喬流畫伸手一摸眼睛,「我哭了?」
她自己都沒意識到,都沒發現,她是真的哭了。
她剛剛流淚了。
她好像完全不受控制,就這麼哭了。
她深深的看了看宮溪冷,突然間意識到,也許宮溪冷說的是真的。
說他們的關係。
她是他的妻子。
宮溪冷不想讓喬流畫難過,所以他將他的情緒給控制住,將眼淚也給硬生生的壓制了回去。
忘記了也好,忘記了,他才能重新接近她,可以對她好,可以將一切都彌補回來,都補償給他的畫兒。
宮溪冷輕柔的給喬流畫將眼淚擦去,然後輕輕的將她抱住。
這一次,他不敢太用力,也不敢太瘋狂,他怕嚇著流畫。
他克制著,用很輕很輕的動作抱著喬流畫,仿佛抱著生命里的珍寶一樣。
他將喬流畫那么小心的放在心口的位置,此時真的都有一種含在嘴裡怕化著,捧在手裡怕摔著的感覺。
宮溪冷此時對喬流畫就是這樣一種小心翼翼的心態。
喬流畫似乎還不太習慣這樣的擁抱,掙扎了下。
她一掙扎,宮溪冷抱的就緊了起來,「畫兒,不要拒絕我,不要離開,跟我回家好不好?」
「回家?」
想到家,喬流畫想到如今已經崩塌的鬼幽虛空,此時那裡已經完全沒有了。
她現在就是浮萍了,她也想有個家的。
宮溪冷深深的看著喬流畫,沙啞的道:「嗯,我們回家,我們的家,你做主。」
宮溪冷此時的心態就是,喬流畫想怎樣就怎樣,他完全是支持她,聽她做主,只要她跟著他回家。
忘記了就忘記了,他會和她重新來過,這一次,沒有任何傷害。
他怎捨得傷畫兒一絲一毫。
喬流畫心裡還是有些不適應,因為都太突然了,「我……我……」
宮溪冷耐著心性道:「畫兒,你……你是不是有什麼擔心的?」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宮溪冷的心都是提著的,他患得患失,內心都有一種恐懼感。
他生怕喬流畫排斥他,會不樂意跟他回家。
不過他想了,喬流畫哪怕不跟他回家,他也會在喬流畫身邊的,喬流畫待在哪裡,他就跟著去哪裡。他會寸步不離的跟著畫兒。
他好不容易找到她,知道她活著,他怎能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我……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不認識你,我跟你回家,沒法將自己當成你的妻子來看,我……我還不習慣……」
聽著喬流畫這句話,宮溪冷雖然傷心,但是他覺得喬流畫此時對他的態度已經很好了。
畢竟以前他是那麼的傷她。
「我會給你時間準備,你別擔心,我會給你時間適應,我不會強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喬流畫聽著,這才鬆了口氣。
就這樣,在宮溪冷的保證和誘惑下,喬流畫跟著宮溪冷回了海族。
哪怕回了海族,宮溪冷也是小心翼翼的對待喬流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