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風浪越大魚越貴
為什麼西班牙的事情總是這麼糟糕？
卡洛面臨一個非常艱難的選擇，而且極有可能影響到未來卡洛和西班牙王國的命運。
一旦普里莫的深化改革全面成功並且解決了有可能反對的教會和資本家，西班牙的綜合國力將蒸蒸日上，重新回到列強的席位也未嘗不可。
但如果這次改革引起了教會和資本家的反對，並且讓共和派和卡洛斯派藉機發起大叛亂的話，卡洛將要面對的處境不會比一年半以前的伊莎貝爾女王好太多。
雖然卡洛還有返回義大利這個最終的退路，但卡洛所得罪的教會和資本家可不一定願意讓卡洛返回西班牙。
而且要是就這麼狼狽的返回義大利的話，對好不容易才取得西班牙王位的卡洛來說絕對是沉重的打擊。
賭不賭？怎麼賭？這是卡洛目前最頭疼的問題。
「我們要面對的可能是教會，可能是資本家，也可能是卡洛斯派和共和派。但陛下，如果我們的改革成功推行並且取得了民眾的支持，我們將會有1600萬西班牙人的支持，這也是我推動改革的底氣。
我計劃從今年開始推動軍隊的改革，並且在軍隊裝備更多的火炮。我們的敵人肯定想不到我們會如此堅定的推行改革，並且不惜與他們一戰。
只要民眾選擇站在我們這邊，勝利就會是我們的囊中之物。」普里莫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並且嘗試著爭取卡洛的支持。
不管卡洛在成為國王之前是什麼身份，當他被加冕為西班牙國王的那一刻，他在西班牙就具備了一定的聲望和地位。
西班牙有大量的農民，這些農民中的大多數都是支持君主制的。如果卡洛能夠支持他的全面改革，改革的成功率毫無疑問會大很多。
當然，普里莫也知道這次改革的困難程度和要面對的敵人有多麼強大。
他已經做好了隻身奮鬥的準備，哪怕只是為了西班牙能夠復興的那麼一絲希望，他也絕對不會放棄。
「塞拉諾部長在古巴的情況怎麼樣了？」卡洛並沒有立即同意普里莫的計劃，而是問出了一個看似不相關的問題。
「塞拉諾部長在兩個半月以前就已經抵達了古巴，並且立即展開了對古巴叛亂軍隊的清剿。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或許再過幾個月我們就能聽到古巴收復的消息了。」普里莫笑著說道。
塞拉諾不愧是目前西班牙軍隊最具影響力的人物之一，軍事才能還是值得肯定的。
更重要的是，塞拉諾本人在幾年前擔任過古巴總督，對古巴的情況是比較了解的。
歷史上的西班牙在這幾年一直無力對古巴進行平叛，等到阿方索十二世的時候才花費大代價重新獲得了古巴的掌控權。
但那時候的古巴獨立勢力已經形成了氣候，這才是西班牙剿滅古巴叛亂用了整整十年，並且耗資七億比塞塔的原因。
這可是整整2700萬英鎊，在無畏艦的時代就足以建造十艘主力戰艦了，更不要說比無畏艦還早的時代了。
普里莫的改革到現在為止也沒有耗費這麼多的資金，要是將平叛古巴的這些錢全部用來進行西班牙的改革，西班牙的綜合國力至少也能上升一個小台階。
「很好，普里莫首相。」聽到古巴在幾個月內就能平定，卡洛的心情還是很好的。
仔細思考了片刻，卡洛對著普里莫說道：「普里莫首相，我支持你的改革。但我也希望你能對有可能爆發的叛亂做好準備，我們要消滅任何有可能站在西班牙改革對立面的敵人。」
「遵命，陛下。請您放心，西班牙的軍隊隨時會為陛下和西班牙戰鬥，我們不會畏懼任何站在西班牙對立面的敵人。
在推動全面改革之前，我會審批一部分資金幫助軍隊購買武器裝備和大炮。如果那些卡洛斯派和共和派想要阻擋西班牙的改革的話，那我就送他們去見上帝，去讓上帝和他們講道理。」聽到卡洛支持自己的改革，普里莫瞬間站了起來，非常堅定並且嚴肅的向卡洛保證道。
「好極了，普里莫首相。我慶幸西班牙有你和塞拉諾這樣的大臣。等剿滅了這些阻擋西班牙前進的敵人，我親自為你們封賞，為你們慶功！」得到了普里莫的保證，卡洛也滿意的點了點頭，為普里莫畫下了大餅。
這場豪賭卡洛還是選擇站在了普里莫這邊，原因無他，因為反對普里莫的大資本階級和共和派也不可能站到卡洛這邊。
說白了，卡洛和普里莫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狀態。
普里莫如果在改革中失敗了，喪失了權力和地位的話，對卡洛來說同樣也不是一件好事。
畢竟卡洛也算是普里莫一手扶持上來的，卡洛一開始的地位也都來自於普里莫的支持。
如果不解決這些阻攔在西班牙前進道路上的敵人，西班牙又談何能實現復興呢？
如果只是做一個享受生活的大貴族，卡洛在義大利就能夠做到。但要是想實現自己心中的野望，想要把西班牙這個國家從歐洲二流提升到歐洲一流甚至列強級別的話，就絕不能因為國內的一些反對派就畏懼。
卡洛斯派又怎樣？伊莎貝爾女王都能夠接連兩次打敗卡洛斯派，卡洛可不相信自己在塞拉諾和普里莫全力支持的情況下，還能夠輸給卡洛斯派這個已經經歷多次失敗的造反派。
正所謂風浪越大，魚越貴。雖然在如今的西班牙推行全面改革看起來風險很大，一旦成功所獲得的回報也絕對不小。
民眾的支持，西班牙綜合國力的提升只是其中一部分，卡路還能趁機解決困擾西班牙多年的教會和卡洛斯派問題，並且讓西班牙民眾厭惡共和制。
如此一來，西班牙國內的問題也就被解決的七七八八，沒有形成氣候的各地獨立分子也會因為西班牙國力的蒸蒸日上而銷聲匿跡。
想到了這些，卡洛的心情變得異常放鬆。不管是卡洛斯派還是教會，都只是一些喪失了大勢的跳樑小丑罷了。
要是連戰勝這些勢力的勇氣都沒有，那卡洛的野心也可以早點打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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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