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5章 是爾等骨氣硬,還是朕的王法硬

  又是兩杖下去,這人再難堅持,終於是昏迷了過去。♡💣 ❻➈丂ⓗยⓧ.𝓒σ𝓶 💙💝

  臨了其面色神情都維持著懵逼狀態,他怎麼都想不到自己挨打的原因……

  有一個人開始。

  當即便又有人轉變立場改變態度。

  「陛下……臣也不諫言了!」

  隨之又有一人喘著粗氣改口。

  「盧彭祖,你的骨氣何在?」

  在其身邊有一人咬牙怒罵。

  「張大人已死,我等應緊隨其後,以死諫言!更改國號,讓我等這些老臣何去何從?」

  「大康,亡矣!」

  此人高呼,隨即口吐鮮血,氣絕身亡!

  又一個人死了!

  「願隨管大人赴死!」

  一個六旬老臣在杖責中昏死過去。

  「好!」

  「好!」

  關寧在周邊看得真切。

  他大聲道:「有此等氣節,也算是有些風骨,朕希望你們能夠繼續扛下去!」

  「不改口,便不停杖!」

  「二十杖不夠,就三十杖,三十杖不夠,就五十杖!」

  「朕,今日倒是要看看是爾等的骨氣硬,還是朕的王法硬!」

  關寧語氣充滿冷意,大殿內也充滿肅殺之氣!

  殿內已有血腥之氣彌散,分為刺鼻,也讓所有朝臣們驚恐不已。

  太和殿喋血再一次上演了。

  有朝臣已經看不去,跪地開口道:「陛下,不能再打殺了,您停手吧。」

  「是啊,陛下!」

  眾多朝臣跪下來請諫。

  他們都沒有想到關寧會如此激進,像這般打殺直諫朝臣,帶來的負面影響太大了。

  尤其是在這種敏感的事情上。

  並不是殺了人就能平息,很可能會引起更大的風波……

  「誰都不要諫言!」

  關寧開口道:「朕今天還就獨斷專行了,有什麼惡名儘管來!」

  「朕開創新朝,創造偉業,爾等追隨,必能成就功名,偏偏有些人執迷不悟,不知好歹,對那糜爛腐朽陳舊的前朝念念不忘!」

  「既然你們不想忘,那朕幫你們忘記!」

  關寧態度堅決到令人髮指。

  這種事情不能優柔寡斷,必須要殺伐果斷。

  因為這是思想不正的問題。

  屁股都沒有坐正,腦袋怎麼能正呢?

  要徹底消除這股不正之念。

  無法從思想上糾正,就從物理上消除。

  他殺意凜然,立即堵住這些諫言之口。

  同時,他們也因關寧的話而內心震動。

  開創新朝,成就偉業。

  勢必要破舊立新。

  他們恍然大悟,之前陛下沉寂是因為有戰爭。

  要保證朝堂安穩,國家安定。

  現在則沒有這方面的顧忌,相應的改革又要開始了……

  知曉這位陛下的態度。

  他們都不諫言了。

  因為無用。

  這位陛下可不是顧忌聲名的皇帝。

  所以想要用這種方式怕是走錯了路。

  「我錯了,我不諫言了,求陛下開恩啊!」

  一個朝臣哭腔著開口,聲音中充滿悲戚。

  臉面一片濕潤,有汗水淚水混合。

  好傢夥,都被打哭了。

  「臣……也不諫言了。」

  又有一郎中咬牙切齒的道:「臣還為陛下想了一個國號,就以新為號,意為革舊,立新,就名大新朝!」

  不但改變了態度,還表明了立場。

  關寧擺了擺手,示意廷衛退離,不用再打。

  這郎中鬆了口氣,不過依舊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這可是實實在在的打,誰也承受不了几杖。

  隨之又有幾人叫喚鬆口。

  硬骨頭是有,但不是全部。

  果然骨氣還是硬不過杖責。

  不過依舊有五人被打死,其中有兩位翰林學士,有一位侍郎,兩位郎中。

  就在這殿上被活活打死!

  冤嗎?

  並不冤!

  他們的屍體被拖了下去,在殿內的地板上拉出一道長長的血跡。

  這也成為了最好的警示。

  再沒有人諫言。

  剛才那些人都爬在地上,因疼痛而面色扭曲,但都緊咬著牙關,連叫喚都不敢。

  終於沉寂了。

  關寧打量著這些人,隨即來到一個朝臣面前。

  刑部右侍郎傅建業。

  此人也是諫言中為首者。

  「傅大人?」

  「臣……在。」

  傅建業年有五旬,這個年紀能到侍郎的位置,已經算得上很年輕了。

  「不再諫言了?」

  「不諫了。」

  傅建業身體算是硬實,挨了足足八杖,還能支撐的住。

  其身下已被汗水濕透,此刻身體顫抖不止。

  「是真不諫了,還是假不諫了?」

  關寧蹲在他面前,細聲細語問著。

  「真的,絕對是真的。」

  傅建業忙著回應。

  「朕怎麼覺得著是假的呢?」

  關寧開口道:「昨夜下職你回到家中,召集於文,李經國等三人在家中相聚飲酒。」

  「席間,你言朕其實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更改國號,只不過一直沒有尋到機會,你還到處的拉攏人,要跟你一塊諫言。」

  「對了,你在飲到深處,還悲戚痛哭,對著東山給僖宗磕頭,直言若更改國號,大康名亡實亡,你便會追隨而去,是也不是?」

  「這……」

  傅建業面色微怔,似一時都忘記後背疼痛,不過隨即便有更多汗水滲透滴落。

  這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冷汗。

  周邊朝臣們也都愣神,略帶驚疑的看著傅建業,他竟然敢說出這種忤逆之言?

  「陛下明鑑,臣可從未說過這樣的話啊!」

  傅建業忍受著劇痛掙扎著跪在關寧面前。

  「陛下大約是聽到一些小人胡言,那純是污衊,臣絕對沒有說過。」

  他頭都快要緊貼住地面。

  內心慌的一批。

  是誰泄露出去的?

  於文?

  李經國?

  不可能!

  他們肯定不會出賣。

  而且這是發生在昨晚的事情,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見到陛下……

  「真的沒有嗎?」

  「絕對沒有。」

  傅建業緊咬著不鬆口。

  「傅大人,曾經的你只是刑部的一個員郎中,並且在那個位置待了八年之久,若無意外,你將會一直在那個位置,最多升任到郎中。」

  關寧開口道:「是朕看重你才能,將你一路提拔,兩年間讓你到侍郎的位置。」

  「是。」

  傅建業忙著道:「陛下恩典,臣沒齒難忘。」

  「你在隆景年間遭受打壓鬱郁不得志,而在元武一朝享受隆恩。」

  關寧低沉道:「可你為什麼卻只記舊朝而不念新朝呢?」

  「臣,沒有啊!」

  「還再狡辯!」

  關寧站了起來,從袖中取出一張捲起的白紙扔到其面前。

  扔下去時正好展開。

  傅建業見之紙上圖畫,立即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