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潤的話讓敖突陷入思緒,對他來說這是一段不願意回首的往事,而這也是朱家兄弟皇位之爭的一段秘聞。♡♢ 👌💢
樊蒼是朱鎮麾下的親信大將,在朱鎮繼任皇帝位後,把所有軍隊都交給了樊蒼。
沒想到的是,朱鎮最親信的人背叛了他。
就跟當時王通被朱禎感染,樊蒼也是一樣,到後來在跟大寧交戰過程中,還有朱鎮跟梁武帝之間的父子之爭.....這些都讓朱鎮的親信部將對他有了想法。
而當時的敖突是樊蒼手下的參將。
在樊蒼投向朱禎時,他也義無反顧的跟隨,他們都是有雄心抱負的將領,都不甘敗於大寧,主要是當時朱禎為了全軍一人迎向大寧十萬大軍的場面讓人太過震撼。
很多時候打動一個人只需要一件事,男人對女人如此,男人對男人也是如此……
樊蒼冒天大不諱幫助朱禎,可沒想到在朱禎即位後,卻想要將其殺死。
當時的朱禎已經有弒弟奪位的聲名,這讓很多朝臣對他不滿並有戒備之心,想要破局就要推出一個人。
樊蒼是不幸的,他的使命已經完成,到了該被終結的時候。
可怎麼處置,該由誰來處置,這讓朱禎糾結許久。
此時的樊蒼已是軍方第一人,貿然處置恐生亂局,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手下的人做。
在事發的前一晚,敖突接到皇帝朱禎的密詔,同時被召見的還有同為參將的王通。
他們兩人答應了,也完成了。
之後,原本只是樊蒼麾下的參將,卻成為兩軍統帥,敖突的軍隊更是以皇帝年號為番號。
他們的今天是皇帝給的,是作為交換條件得來的。
為此他們盡忠盡責維護皇權,朱禎皇位如此穩固,就是有這兩支軍隊在身邊。
這個隱秘被郭潤說出,是在提醒他,要記得今天是怎麼來的,不要辜負聖恩,抗旨不遵!
「朝堂亂、城內亂、要是軍隊再亂了,那汴京城就真的完了,要為陛下分憂啊!」
郭潤的話適時響起。
敖突剛才還不罷休的氣勢瞬間消退,就算抗旨不遵又有什麼意義?
陛下已經不是原來的陛下了。
他抬起頭看著郭潤問道:「你們真的有跟西域大軍聯合進攻大寧的想法?」
「陛下引西域大軍入梁的初衷是什麼?」
郭潤淡淡道:「這可是陛下的想法,而不是我們的。」
「且不說這件事能不能成,西域大軍殘暴兇悍,這對大梁有什麼好處?這不是在救大梁,是在害大梁,你們這瘋子!」
「這話你應該去跟陛下說,而不是跟我說,不過你暫時應該見不到陛下。」
敖突瞬間感覺到身心疲憊,似乎連說話的氣力都沒有,哀莫大於心死,大約就是如此。
陛下你糊塗啊!
將士們拼死血戰、朝堂官員同心協力,以此激發全民戰意,在汴京城可是有逾百萬的城民百姓,這是多麼強大的戰力?
只要能動員起來,西域大軍又算什麼?
只要戰鬥就有希望,就能取勝!
可現在,汴京城完了!
敖突失魂落魄,有種深深的無力感,他拼命想做好一件事,卻發現這件事根本做不下去。
梁國亡矣!
「敖帥,不要這麼悲觀,要救梁國救汴京的法子又不是只有一種。」
敖突緊盯著郭潤,低沉道:「你會成為千古罪人!」
郭潤根本沒理會,而是直接跨過他,手握聖旨對著眾將士大聲道:「陛下有旨,城門樓高掛白旗,停戰求和!」
眾人目光轉向敖突,卻見敖突低垂著頭,他們立即就明白了……剛凝聚起來的士氣瞬間消散全無,很多士兵當即癱坐在地上。
他們累了!
疲憊感從骨子裡滲出,身心皆疲。
陛下下旨求和,他們拼死作戰又圖什麼?
全軍士氣消退,戰意崩潰,所有人都露出茫然神情……
他們不明白,陛下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
「為什麼要下這樣的旨意!」
在此同時,皇宮勤政殿內,響起了韓崇的大吼聲。
他被從天牢放出,不過並未官復原職,只是繼續執掌拱衛司,搜尋潛藏在汴京城內的西域異族。
韓崇並未計較,出來後就立即投入,並已有了成果,如此才能讓回到寢宮的朱楨捨得出來……
「韓大人,聖前咆哮可是重罪!」
尤公公不滿韓崇的態度,這些人真的是越來越放肆,他們眼裡還有沒有陛下?
韓崇自然不會理會,他因憤怒身體都在顫抖。
「荒唐!」
「荒唐至極!」
「敵軍發起攻城不過第四天,天順軍,天霸軍的將士們還在拼死守城,前線還在浴血奮戰,陛下卻下旨求和!」
「韓大人,陛下有苦衷。」
尤公公見不得這般放肆,便出言說了一句。
「什麼苦衷都不能下這樣的旨意!」
韓崇大聲道:「我已經找到西域異族潛藏之地,他們在汴京城接納流民時混跡入城,潛藏數月一直未被發現,是因為他們潛藏在城內的寺院廟宇里!」
「寺院?」
「廟宇!」
在殿內的眾人都面露驚疑,隨即恍然大悟。
魏梁二國都算是佛教昌盛之地,關寧的徒弟悟空法師,就曾是魏國使團帶去大康法辯,才被關寧收服。
汴京城確實有不少寺院廟宇,並不被官府關注,是絕佳潛藏之地……
「這些潛藏的西域異族被找出來,就能將之快速除掉,流民暴亂也隨著時間推移開始減弱,流民飢餓困頓,他們會因一時情緒爆發而難以壓制,但不會一直這樣,最多兩日,流民暴亂就能結束,城民百姓的混亂也能逐漸控制住……」
韓崇大聲道:「陛下不是說要堅守汴京城嗎?」
「這才剛剛開始,為什麼就要放棄,為什麼就要求和!」
「為什麼!」
他大聲質問,卻讓朱楨瞠目結舌。
「你說的是真的?」
「你找到了西域異族潛藏之地?」
「是!」
「你說城內暴亂能很快平息?」
「是!」
「你說汴京城能守住?」
「至少……」
「可是已經晚了啊!」
朱楨癱坐在龍椅上雙目無神的呢喃道:「現在城門樓上應該已經立起白旗了吧……」
Ps:當我說了要辭職的事情,大家都是讓我謹慎理智,不要衝動,兄弟們的出發點都是為了我,很純粹,這讓我很感動,是工作給不了我的收穫,反而也更堅定了我的想法,流程已經再走了,我不可能出爾反爾,還有一個原因是,兩者兼顧,一直是在連軸轉的狀態,身體也吃不消,總是要做個抉擇的,我相信自己,干就完了,再次感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