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桑,你說的有理,自從開戰以來,我見過太多軍統收買的青幫人員,甚至有時候,抓到的人,大部分都沒經過特工培訓。」
「只不過,我對此仍然有些懷疑,西北那邊我了解,在上海更願意收集情報,平時幾乎不搞暗殺,行動任務極少,並不一定有破壞平山基地的能力。」
「而這次預謀破壞者要是山城諜報部門,那更讓人無法理解,我從未聽說山城諜報機關用帝國軍用電台,配備帝國陸軍制式手槍,這根本說不通。」
「課長,您說的有理,但民間反日力量,有這能力嗎?」劉長川暗自佩服吉本正吾的老道,把西北和山城諜報機關運作方式看的極為清楚。
「哈哈哈。」吉本正吾大聲笑了起來。他笑的原因很簡單,這件案子太他麼奇怪,綜上所想,還真搞不懂這幫人到底會是哪方勢力?
劉長川見吉本正吾大笑,暗罵精神病,但算是認可了老東西的話。
不說別的,山城諜報部門絕對不會在日占區用日軍電台,和狗屎的日本破手槍,那玩意自殺都卡殼,太特麼耽誤事。
會是西北那邊的人嗎?可他們這麼多年並沒組織過這種風險極大的任務,難道見鬼子喪心病狂搞實驗,決定調集人手冒險一擊,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
可好像不對呀!這麼重大的行動,為啥是臨時工?說不通啊!
這世道,諜報機關的臨時工都這麼厲害嗎?
……
下午5點,南造雅子氣沖沖返回特高課,她今天一天都在陸路檢查站監督憲兵隊,看緊那幫毫無戰鬥力的保安師,緊怕這幫貨私下收錢亂放人進來。
「劉桑,高明峰被救走,你們調查小組怎麼還沒找到兇手?」進調查小組辦公室,心裡有氣的南造雅子直接開噴。
我他麼成出氣筒了。
「哈依,請雅子小姐狠狠責罰我。」劉長川也不解釋,直接鞠躬致歉,解釋有啥用,大魔女明顯今天氣不順,就想找人出氣,你越解釋,南造雅子越生氣,還不如乾脆點,服軟。
你想咋弄就咋弄,讓我躺著我就躺著,讓我撅著……我就不撅著。
「橋本,你不是聰明嗎?為何找不到救走高明峰的兇手?」南造雅子見劉長川認慫的這麼痛快,有火發不出,開始找橋本志的麻煩。
「我……我心臟病犯了。」橋本志實在不知道說啥好,直接在沙發上躺平,閉著眼睛裝死,屬於那種愛咋咋地的貨色。
你真是我的好弟弟。劉長川無言以對,看著吧,狗東西肯定得挨揍,好事,有大聰明頂缸,肯定能讓南造雅子的火氣降下來。
事實也是如此,南造雅子見橋本志這個德行,再也壓不住火氣,上去就是一頓王八拳,打的狗東西鬼哭狼嚎。
終於舒服了。
發完火的南造雅子,坐在椅子上,對劉長川招了下手:「劉桑,我剛從前輩辦公室過來,前輩有任務交代,你去一趟特工總部。」
「什麼任務?」劉長川試探問道。
「你還記得前幾天,楊曉紅到醫院營救張寶亮的事情嗎?」
「我記得,後來您說楊曉紅所屬的小組跟「鐵絲網」有聯繫,讓我監督特工總部,全上海尋找楊曉紅,沒想到楊曉紅沒找到,倒是誤打誤撞,找到一部隱秘電台。「劉長川老實回答。
」這件破事軍統知道了,明顯有人向軍統泄密。「南造雅子扶著額頭,十分無奈。
這事還是剛才吉本正吾跟她說的,山城傳回消息,軍統竟然知曉帝國通過其他渠道,了解了楊曉紅所屬小組跟「鐵絲網」的聯繫。
而且電文不是靜默的「相鼠」小組傳回,而是因為軍統明目張胆調查內鬼,鬧得動靜太大,高橋小組從其他渠道打聽的消息。
「雅子小姐,了解此事的人應該不多,您難道懷疑特工總部?」劉長川心裡一動,好奇問道。
「不是他們還能有誰?特高課知曉此事的人除了幾個佐官就只有你,而軍統收到消息的時間,你全天,包括晚上都沒離開過特工總部。」
「你趕緊過去質問陳美娟,問她知曉這件事的人有幾個,如果她解釋不清,立刻逮捕她審訊。」
「是雅子小姐,我一定把內鬼找出來,只不過現在陳美娟應該在火車站,此事不宜鬧大,要不要等等?」劉長川看了眼手錶時間,開口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