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廳長。」正討論楊曉紅的倆人，見陰沉著臉過來的萬平，連忙上前見禮。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萬平找張椅子坐下，冷著臉問道。
張寶亮被人救走，手下行動科護衛特工兩死一重傷，讓他在李群面前丟盡顏面，明天消息擴散，日本人知曉此事，他臉丟的更大。
「老大，是這麼回事……」文奉安趕緊把他得到的線索說了一遍。
「阿山什麼時候能醒？」萬平聽完文奉安的敘述，開口打聽活下來那名特工。
「醫生正搶救，我問過，活下來的概率很大。」
「哼，兩個兇犯太自信了，竟然只用了三刀。」萬平冷哼一聲。
「廳長，我不理解軍統為何要營救毫無用處的叛徒張寶亮？」陳美娟等倆人說完話，心中帶著疑問問道。
「當時張寶亮中槍瀕臨死亡，你們說他會不會為了活命，欺騙咱們而胡亂說話，扯上毛深，等待軍統的人救他？」萬平沉思兩秒，沉聲說道。
「老大，看這樣張寶亮身份不一般，要不然軍統不會冒險救他，他麼的，要不是背景資料上寫著只有23歲，我一定會以為他是毛深。」
「哈哈哈，金蟬脫殼嗎？」萬平聽到文奉安的話笑了起來。他當然不會認為張寶亮會是毛深，倆人年齡相差太大，從他得到的種種情報來看，毛深年齡至少30歲以上。
「廳長，莫名出了這件破事，大橋旅館抓回來那些嫌疑人怎麼辦？」陳美娟試探問道。
「是啊，人太多，總不能全殺了。」萬平呢喃一聲，接著咬牙說道：「繼續審查，我擔心軍統轉移咱們的視線，借著劫走張寶亮的機會，誘導我們放人。」
「您是說毛深還有可能在那些審查人之中？」陳美娟心裡一動，略顯激動問道。
「不是沒有可能，諜報戰線爾虞我詐，我們看到的有可能是表面，如今要做的，首先是審查從大橋旅館抓回來的嫌疑人，另外，在上海全面追捕張寶亮，找到他才能知道軍統的目的。」
「老大，還有楊曉紅和那個手術刀，他們倆肯定知道詳情，也許更為重要。」文奉安提醒一句。
「沒錯，楊曉紅可是上了日本人黑名單的逃犯，她既然出現的華界，就別想再回法租界躲藏，你馬上通知日本人，封鎖法租界交通要道，阻止、攔截她回到法租界。」萬平冷聲命令。
「是，我馬上通知憲兵隊。」文奉安答應一聲，轉身離開。
「陳科長，你在醫院將就一晚上，阿山要是能救過來，問問他有沒有線索？」
「是廳長，我會留在醫院待命，您過於操勞，還是儘快回去休息。」
……
「我個好大兒是在星星從宮殿上方經過的時候降生， 那是用合體的衣服覆蓋住他雪一般的肌膚，長大後，小橋本會繼承父親，大橋本的聰明才智。」
真他麼夠了。劉長川上班，開門進辦公室，就見到橋本志站在窗戶旁，來這麼一出。
「我覺得你兒子小橋本，可能會繼承你的愚蠢。」美惠子笑著在一旁打擊。
「八嘎，美惠子，你竟然敢羞辱我兒子。」橋本志怒了。
「我沒羞辱你兒子，是在羞辱你。」美惠子撇了下嘴，直接剛了回去。
「決鬥，必須決鬥。」橋本志擼胳膊挽袖，就要上去跟美惠子幹仗。
「美惠子，你去雅子小姐辦公室一趟，看有沒有任務下達。」劉長川倒了杯水，開口把美惠子趕走，他可不想剛上班，辦公室里就烏煙瘴氣。
「哼，等我回來在收拾你。」美惠子對著橋本志比劃了一個手勢，開門離開。
「組長，你管管美惠子唄。」橋本志苦著臉走到劉長川面前，期望狗組長能站在他這邊。
「抱歉橋本，美惠子有後台。」劉長川聳了下肩膀，表示愛莫能助。
「孬種。」
十分鐘之後，美惠子興致頗高跑回來：「組長，特工總部那邊出大事了。」
「特工總部能有啥事？」劉長川假裝不在意，泡著茶，隨口問道。
「組長，老刺激了，昨晚楊曉紅和一個持著手術刀的人，從平陸醫院救走了一名軍統人員，那人叫什麼來著？對，張寶亮，好像涉及軍統大人物毛深。」
「抓沒抓到楊曉紅？她可是雅子小姐的大仇人。」
「沒找到人，特工總部和憲兵隊正滿大街尋人。」美惠子搖了下頭，接著好像突然想起一事，趕緊說道：「組長，雅子姐姐讓咱們趕緊去特工總部，去平陸醫院也行，打聽一下昨晚具體情況。」
「小五郎，你去啟動車輛，既然雅子小姐有任務下達，咱們調查小組必須全力以赴。」劉長川打著哈欠，站起來穿外套。
……
平陸醫院
此刻受重傷的阿山已經醒來，得到消息，剛吃完早餐的陳美娟趕緊到病房探望，期望能從阿山嘴裡得到有用的線索。
「能不能問話？」望著躺在床上，極為虛弱的阿山，陳美娟問一旁的醫生。
「可以，你問吧！」
「阿山，你感覺怎麼樣？」陳美娟坐到床邊，輕聲說話。
「陳科長您好。」阿山低聲問候一句。
「阿山，能不能跟我說說昨晚發生的事情？」陳美娟帶著急切問道。
「我想想。」阿山呼了口氣，想了將近一分鐘，掙扎了一下身子，開口說道：「兇手一共倆人，一個漂亮女人，另外一個男人帶著口罩看不清。」
「我被女人捅了一刀，並拉進病房，朦朧中好像聽到倆人叫張寶亮長官，他臨走時，聲音非常急切，讓救她的一男一女趕緊通知一個叫毛長官的人，派人去小西街拿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