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 章 審訊張子路

  「好吧,我全都說。✌🎁 ❻9Ŝ卄𝓾᙭.cØм 👍💲其實我是在幾年前加入的軍統前身力行社的,那時候的我剛剛在大學堂畢業準備去英國留學,可能是年輕也覺得刺激,就被力行社吸收。」

  張子路的話讓所有人點了下頭,他家裡條件好,真沒必要加入軍統前身力行社,還是太年輕了。

  「張君請繼續說下去。」南光秀二面容溫和,笑著安撫張子路。

  「我在金陵培訓了5個月,因為家中父母催促,當時主持訓練的力行社主管收了我二叔的錢,給我放行,讓我去英國上學。」

  吉本正吾聽到此話急忙叫劉長川出去給小哲征二傳話,讓小哲征二查一下是否有此事,張子路的二叔如今為帝國效力,他應該不敢撒謊。

  劉長川把此事告訴小哲征二後又返了回來,沒辦法,他現在就是個跑腿的,審訊室里的人全都身居高位,吉本正吾總不能指示李群或者憲兵司令松本進吧。

  張子路要了根煙抽了一口繼續說道:「我幾個月前從英國回到港島,沒想到當年訓練我的老師竟然找到了我,讓我派人、出錢給日本一戶家庭一萬日元。」

  「你的老師是誰?」南光秀二握緊拳頭有點興奮,張子路的老師肯定是個大人物,而且有可能是中島志郎案件的執行人。

  「不不不,我不能說,我不敢說。」張子路面帶恐懼,一個勁搖頭。

  劉長川低眉順眼站在吉本正吾身後,望著一臉驚恐的張子路撇了下嘴,演吧,我就默默看你表演。

  也許他的話是真的,但絕對是事先早已排練好,長得這麼帥,不當演員真可惜。

  接下來南光秀二又是安撫,又是恐嚇,但張子路就是不說,一個勁嘟囔自己要是說出老師的身份,家裡父母妹妹會遭到報復,他不能連累家人。

  「慢慢安撫他,讓他必須說出他口中的老師到底是誰?」憲兵司令松本進吩咐一聲轉身離去,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守在審訊室聽審。

  吉本正吾送走松本進,叮囑審訊室人員不要上刑儘量安撫,如果張子路還是不說,明天在大刑伺候。

  「李君,你的手下陳美娟跟張子路十分親密,在沒確定她是否是軍統之前不能釋放,另外她也許是張子路的軟肋,會讓張子路開口。」吉本正吾親自把李群送到憲兵隊門口。

  「吉本課長放心,陳美娟是死是活任由您處置。」李群說的非常乾脆,一個陳美娟而已,死不死與他何干。

  「課長,張子路沒有撒謊,說的話是真的。」李群走後,小哲征二走進吉本正吾辦公室。

  「你仔細說說。」吉本正吾喝了口茶吩咐一句。

  「是課長,杭城傳來消息,張子路的二叔張長君確實當年給了力行社一筆錢,讓他們放行張子路留學,辦事人就是張家二管家。」小哲征二把從杭城打聽來的消息說了一遍。

  「我知道了,你帶著劉長川去跟陳美娟談談,看她對張子路了解多少,另外我也想知道張子路是否刻意接近陳美娟。」

  「是課長,我馬上去做。」小哲征二鞠躬退出門外。

  劉長川看著眼前披頭散髮,眼神渙散的陳美娟心裡毫無同情之心,長得好看,大長腿、卡哇伊、又能怎樣?她就是個為虎作倀的76號女特務。

  「美娟,張子路的事情我已經跟你說的明明白白,其實我相信你是無辜的,但不管是你們主任,還是特高課吉本課長都不會放了你,除非張子路說出他老師是誰,軍統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劉長川按照小哲征二的吩咐跟陳美娟說了一遍。

  「子路哥哥怎麼可能是軍統?我跟他認識這麼多年,他家庭富裕,為人風趣,熱愛自由,堂堂富家公子哥加入軍統有何意義?」她不相信張子路是軍統,也不相信劉長川這個臭狗屎說的話。

  劉長川心裡膩歪,陳美娟明顯已經陷入情網,還不知道危險已經降臨,白痴,死了都活該。

  「好了,你相不相信不重要,你記住,明天要好好配合特高課審訊張子路,他交代清楚,讓皇軍滿意,你才能安然無事,否則給自己準備一副棺材吧。」劉長川甩下最後一句話後走出審訊室。

  「小哲君,我是否需要值班?」劉長川在審訊室門外對小哲征二問道。

  他得回去向「灰鼠」匯報此事,「灰鼠」那個狠人可是叮囑過他,緊盯著76號特工總部和特高課動向。

  「你正常下班即可,張子路現在由情報組和憲兵隊聯合監管,不會出問題,這裡不是76號,沒人敢來憲兵隊搞刺殺。」小哲征二上前拍了一下劉長川肩膀,讓他可以回家。

  「那行,我就先走了,明早我給小哲帶兩屜小籠包過來。」

  「哈哈,那太好了。」小哲征二哈哈大笑。小籠包可是美味品,他最近迷上了這種小吃。

  劉長川下班之後並沒有直接去閘北橋洞跟「灰鼠」見面,而是坐在閘北公園一張椅子上思考著自己的出路。

  他現在已經對「灰鼠」的計劃略微知道了一些,「灰鼠」就是想讓日本人相信華中派遣軍制定的進攻計劃已經被軍統竊取。

  為了達到此目的,「灰鼠」不惜任何代價,「銀蛇」的死就能看出灰鼠的決心。

  「銀蛇」明顯是特意被76號抓捕的,至於下毒暗殺,呵呵,只是「灰鼠」制定的計劃而已,讓日本人產生錯覺,覺得「銀蛇」知道很多內情而已。

  而張子路被捕,讓劉長川有點看不透,張子路富家公子哥,年輕有為,他做死間好像並不合適,當然了,越是這樣的人,日本人越容易相信他說的話。

  劉長川站起來走到梧桐樹下想著自己該如何保全性命,他相信「灰鼠」為了達到最終目的可以放棄任何人,包括他。

  怎麼才能拿出跟「灰鼠」談判的籌碼呢?

  劉長川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灰鼠」也在保護的漂亮女人,她是否可以作為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