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我也想找個舞伴。」見劉長川回來,橋本志賤兮兮上前點菸,期望劉長川能幫著出出主意。
「這裡有錢人真多。」劉長川並沒搭理橋本志,而是雙眼冒光,喃喃自語。
好傢夥,組長要搞錢。幾人都了解狗組長的性格,一看其狀態,就知道沒憋著好屁。
「組長,是不是有目標能搞到錢?」美惠子搶在橋本志前面,率先開口。
「是啊,你們看穿白色西服的中年人,他那塊金表至少值這個數?」劉長川伸出2根手指。
「二百日元。」橋本志驚呼出聲,而後眼睛死死盯著穿白色西裝的中年男人。
「他不算什麼,你們仔細看一下西牆角抽菸的男人,他帶的扳指,是上好的翡翠製成,至少能換三百塊。」
「我的媽呀,就那小玩意能換那麼多錢,狗東西本身不得老有錢了。」美惠子咂吧著嘴,一眼不眨望著牆角抽菸男人。
見幾個廢物手下上鉤,劉長川邪魅一笑,而後面色嚴肅說道:「美惠子,我僱傭你一次50日元,幫我出一次手,行不?」
「不行。」美惠子還沒開口,橋本志立馬站出來阻止。
「組長,我們是相親相愛一家人,你不能違反規矩獨貪。」
見狗東西阻止,劉長川嘆了一口,無奈回道:「好吧,但我跟美惠子要多分些,我找到的目標,她按計劃下套,你跟小五郎啥都不干,說不過去,分少點很合理吧?」
「當然不合理,組長,我們要同甘共苦。」橋本志嘴角含笑頂了劉長川一句。
他麼的,因為同甘共苦,他吃了多少虧,每次立功分獎金,都是平分,自己那份都被狗組長几人輕易拿走,想要區別對待,哼……做夢。
「橋本,你別太過分。」
「美惠子,你別跟我來這套,不平分我就發飆。」橋本志沒給美惠子好臉色,涉及到錢,他不會讓步,半步都不行。
「行了,時間緊急,美惠子你選一個。」劉長川見抽菸的於浩古要走,張口阻止倆人繼續吵鬧。
美惠子看了一眼,無奈向牆角抽菸男人走去,本來她對穿白色西裝的人更有興趣,但人家有女伴,根本脫不開身。
「先生,能賞臉跳支舞嗎?」美惠子走到於浩古面前,笑著邀請。
於浩古見這麼漂亮的女人邀請他跳舞,心裡一喜,而且他看得出來,眼前女人的穿著不是舞女,而是來輝煌夜總會玩樂的客人。
桃花運嗎?
「當然,我十分榮幸。」於浩古滿臉激動,輕輕拉起了美惠子的小手。
見倆人步入舞池,劉長川和橋本志對視一眼,笑了起來,計劃成功了一半,只等美惠子尋找時機收網,到時票子大大滴。
跳了一曲之後,於浩古實在控制不住,試探問道:「小姐,咱們到那邊說說話好嗎?」
美惠子看了一眼西走廊,知道於浩古要占小便宜,面帶嬌羞之色,輕輕點了下頭。
好傢夥,美惠子嬌羞的模樣,差點讓於浩古飛升,趕緊拉著美惠子的小手,往西走廊而去。
兩分鐘之後,西走廊傳來一聲尖叫:「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快快滴。」劉長川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帶著橋本志和小五郎沖了過去,計劃已經成功,是時候收割一波了。
「他麼的賤人,你知道我是誰嗎?敢跟我玩仙人跳。」於浩古情場老手,經驗豐富,一看美惠子大喊大叫,就知道這女人是要下套訛錢。
等吧,一會青幫的雜碎肯定會過來勒索,這種套路,他見的多了。
對此於浩古一點都不害怕,他是金陵軍令部的中校,人脈極其廣泛,區區小賊算個屁,這次不光不給錢,眼前的賤人還得老老實實陪他幾晚。
「怎麼回事?」幾名夜總會內保走過來急匆匆問道。
「兩位大哥救救我,他扒我衣服,想要……嗚嗚嗚。」說到此,美惠子身子顫抖,蹲在地上痛哭起來。
「賤人,別他麼裝了,在我這裡玩仙人跳沒用,這裡的林老闆跟我相識,說吧!你的同夥在哪?」於浩古面帶冷意看著美惠子。
兩個保安也沒插嘴,他倆認識於浩古,知道是老闆相識的人,為了一個女人得罪於浩古不值得,老闆也不會放過他倆。
「都特麼給我蹲在地上。」就在這時,劉長川帶著橋本志和小五郎走了過來,並掏槍指著幾個男人、
「嗚嗚嗚,歐尼醬,你可算來了。」美惠子眨巴了一下眼睛,痛哭著撲到劉長川懷裡。
臥槽,日本人。見美惠子突然說日語,於浩古和兩個內保驚呆了,特別是於浩古,他打死都沒想到,玩仙人跳的竟然是女太君。
而且這幫人帶著槍,明顯是強力部門的人,不是日本軍隊在滬特工,就是日軍守備隊軍官。
「八嘎,竟然敢欺負我伊藤秀明的妹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劉長川惡狠狠盯著於浩古,接著上去一腳把其踹翻在地。
「把人帶去警局審問,看他是不是反日分子。」
聽到劉長川吩咐,小五郎收起槍,把人從地上架了起來。
於浩古和兩個內保聽到日本人要把其送去警察局,都鬆了口氣,警局是自家人,等日本人發完脾氣,最多在勒索幾個錢,就會放人。
「兩位兄弟,跟你們老闆把今天的事說一聲,他自會明白。」於浩古哆哆嗦嗦對兩個內保吩咐一聲。
他相信林老闆自會去救他,就算不出面,也會跟市政廳打招呼,實在不行,不是還有特工總部嗎?萬平萬廳長跟他是老鄉,見過兩面。
到南街警察分局,劉長川冷著臉,掏出證件晃了一下,對出來的警察吩咐道:「你們審一審,這個欺負我妹妹的狗東西到底是誰,是不是反日分子?」
「是太君,我立刻帶人審問。」值班警察趕緊低聲下氣答應一聲。
「你記住了,仔細詢問,我看這人不像本地人。」劉長川叮囑一句。
「明白,太君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