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我們要不要過去支援。」小五郎也確定了目標人物是梁家濤後,張口向劉長川請示。
「不用,76號的人想立功就讓他們去,萬一出意外咱們也可以把鍋甩給陳美娟。」劉長川放下望遠鏡,搖頭回道。
接著突然想起了什麼,吩咐一聲:「告訴兄弟們,一旦特工總部的人抓住梁家濤,立刻接手把人帶回特高課審訊。」
「是組長。小五郎答應一聲,去召集跟來的行動班特工,並讓美惠子打電話,召集駐紮在閘北的憲兵分隊。
「馬上出去增援。」劉長川見特工總部以陳美娟為首,已經把目標梁家濤撲倒在地上,並開始捆綁、堵嘴時,下令所有人衝出去。
既然梁家濤被抓,他這個特高課指派的監督就必須出手,把人帶回特高課,至於陳美娟不願意、不想交人怎麼辦?
涼拌,這件案子涉及駐滬司令部內鬼,他可不敢讓小小的陳美娟把人帶回特工總部,一旦那樣,特高課威嚴何在。
他劉小太君肯定要被吉本正吾和南造雅子訓斥,甚至是失望,覺得他無能。
「你們做什麼?」陳美娟見特高課特工持槍驅離手下,並把梁家濤搶走。面色陰沉看著正吆五喝六的劉長川。
「美娟妹妹別生氣,我得到的命令是只要抓住梁家濤,必須第一時間送回特高課審訊,再說了,你把他帶回76號有什麼用,放心,我會向長官說明這次你立有的功勞。」劉長川笑呵呵解釋。
陳美娟無言以對,她本意是想把梁家濤帶回特工總部嚴厲審訊,得到重要情報後,再向日本人匯報領功,沒想到劉長川這個狗東西這麼急,想要獨貪功勞,無恥。
「組長,憲兵過來了。」橋本志這時小跑著過來喊道。
「讓他們布防,保護咱們回特高課。」劉長川擺手吩咐。接著「掃描」了一眼梁家濤,33歲,個頭不到1米7,長相硬朗,但眼中的仇恨能看出他對日偽的憤怒,當然,也有可能是裝的。
「出發。」劉長川大手一揮,坐在頭車上下令車隊離開閘北,返回特高課。
望著遠去的車隊,陳美娟氣的狠狠跺了下地面,發泄心中不滿的情緒。
……
「人呢,梁家濤在哪?」車隊進憲兵隊,到特高課樓下,劉長川剛從車上下來,得到通報,在此等待的吉本正吾急聲詢問。
「在後面車上,課長,您怎麼親自下來了?」劉長川趕緊上前行禮。
吉本正吾沒搭理劉長川,而是揮手讓身邊幾人過去看押梁家濤,這幾人都是刑訊班特工,是審訊上刑的老手,竟幹些埋汰活,很殘忍那種。
「劉桑,你做的很好,沒有辜負我對你的期望,放心,只要從梁家濤口中得到有用情報,一定會給這次出去抓捕的所有人獎勵。」吉本正吾望了一眼被蒙住頭的梁家濤,笑呵呵拍了下劉長川的肩膀。
嗯,他的劉桑能力還是有的。
「謝謝課長,這次能在閘北抓捕梁家濤,特工總部也小小出了一份力,沒有「柴刀」通報消息,可能短期內不會這麼容易把人抓住。」劉長川立在吉本正吾身邊,小聲提了句叛徒「柴刀」。
「嗯,大日本帝國不會忘記「柴刀」的功勞,以後有機會會給予獎勵。」
「前輩,您要不要親自參與審訊。」這時南造雅子走過來輕聲詢問。
「不用了,這件案子事關重大,涉及駐滬司令部內鬼,你要小心行事,叮囑上刑人員,千萬別把人弄死,要是能在不上刑的情況下,讓梁家濤開口更好。」
「但時間緊迫,6點之前必須讓他開口,否則一旦軍統收到風聲,那名潛藏內鬼有可能事先逃離,對我們以後甄別工作會產生巨大影響。」
「是前輩,我會小心行事。」南造雅子答應一聲,接著對劉長川使了個眼色,讓他跟過去參與審訊,誰讓通曉中文的人太少,劉長川也許能幫上忙。
……
下午3點,鐵了心不招供的梁家濤被拉上刑訊架,接受第一道工序,水刑。
劉長川在外面看著大吼大叫的刑訊班長南光秀二,搖了下頭,水刑沒用,梁家濤明顯受過特殊刑訊訓練,看這樣要用鞭刑了。
他猜得沒錯,接下來一名刑訊班壯漢子開始掄鞭子,但事與願違,梁家濤昏死幾次之後,在下午4點30分,還是沒有招供。
鞭刑水刑加持下,梁家濤已經虛弱不堪,但咬牙就是不招供,這時南造雅子終於坐不住,下令停手,她擔心把人給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