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老闆一頓問詢,終於讓毛成思維轉變過來,痛恨自己腦子不靈光,竟然沒想到「鐵絲網」發報過來,原來是提醒總部,要是收買稻田長樹,別折騰了,日本人已經知道。
他麼的,你就不能直接發報說清楚嗎?
戴老闆聽完毛成的回答沉默起來,知曉稻田長樹就這麼幾個人,自己和毛成當然不會泄密,莊河、余淮倆人跟「鐵絲網」有牽扯,也不可能泄密,他倆要是出問題,「鐵絲網」早就死球了。
上海站站長王平和於東鵬也都是力行社時期的老人,難道會叛變?
這事得謹慎對待,最好讓「鐵絲網」說清楚才行,這傢伙不敢明確發報,不就是擔心總部、甚至是秘書室出內鬼嗎?必須得讓狗東西放心。
「老闆,「鐵絲網」太小心了,何必拐彎抹角。」毛成略帶不滿說了一句。
「是啊,這傢伙不相信總部,可能是擔心你的秘書室有內鬼吧?」戴老闆不置可否。
他對「鐵絲網」談不上不滿,涉及安全,越小心越好,但總這樣可不行,耽誤傳遞情報。
「你說王平和於東鵬會不會叛變了?」戴老闆眼神灼灼問毛成。
「這……老闆,王平去上海也就半個月時間,於東鵬時間也不長,而且上海站運行平穩,這段時間並沒遭到日偽破壞,他倆看著不像是叛徒,但也應該調查一番。」
「調查肯定不行。」戴老闆搖了下頭。
一旦深入調查王平和於東鵬,萬一這倆人其中一個有問題,引起警覺,那「鐵絲網」就麻煩了,肯定得被鬼子盯上。
王平老資歷,上校站長,是叛徒的概率還真不大,難道是於東鵬?上海站只有他略通日語,也只有他能去接觸稻田長樹,可他為何叛變呢?
「難道是……?」戴老闆想到此驚聲站了起來。
「怎麼了老闆?」毛成見戴老闆面帶驚容,奇怪問道 。
「你還記得「冬眠」小組那個隱藏在我們內部的間諜嗎?咱們可是一直沒找到,上海站站長王平是從西南調過去的,可於東鵬不一樣,他是總部調到上海站,任第二組組長。」
「老闆你的意思的是於東鵬有可能是「冬眠」小組最後那一隻臭老鼠?」毛成一臉的震撼,他沒想到戴老闆聯想的這麼多。
「是啊,於東鵬嫌疑最大。」戴老闆喃喃自語,眼神中帶著駭然的光芒,他最恨背叛軍統的叛徒,這些人無國無家,只為利益,該殺。
「於東鵬什麼時候會去接觸稻田長樹?」
聽到戴老闆問起此事,毛成趕忙回道:「老闆,日租界進不去,他正在找時機接觸稻田長樹。」
「老闆要不要通知上海站,停止接觸,把於東鵬調回來。」毛成試探著問道 。他也看出來了,於東鵬嫌疑最大,必須調回總部甄別。
「是啊,他已經不適合在上海站待下去,要不然上海站第二組就完了, 我聽說於東鵬的妻子有病,有病得住院。」戴老闆冷颼颼說道。
「老闆我懂,明早於東鵬的妻子就會住院,晚上會不治身亡,到時我會發報給上海站,讓於東鵬回來奔喪。」
「不用那麼急,等10天再說,省的日本人起疑心。」戴老闆叮囑一聲。
「是老闆,我會安排明白。」
……
第二天,劉長川上班順便到「死信箱」看了一眼,哇哦,總部還真有明白人,發報告訴他,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並讓他把具體情況上報,日本人到底又要整什麼樣的陰謀。
對此劉長川表示已讀不回,他絕對不會告訴總部日本人要坑害英美,送傳假軍事情報,按照總部對待英美的態度,必然泄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小手牽大手
帶上笑容看天空
在一起唱著……伊呀伊呀呦
跟我一起唱……伊呀伊呀呦
劉長川心情不錯,哼唱「流行」歌曲,摩托騎冒煙,到特高課上班,他今天要陪同吉本正吾去會見暗谷力久,商談狗屁的稻田長樹。
對此劉長川不認為暗谷力久這貨會讓步,也不可能答應吉本正吾想要占據主導權的要求,海軍給陸軍讓步……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
「橋本,你為何那麼喜歡錢?」劉長川開門進辦公室,就見到狗東西在一遍一遍的數錢。
「組長,我其實討厭錢,但沒錢更讓我討厭,起碼有錢可以為所欲為。」橋本志頭都不抬,隨口回了一句。
「別數了,給我去打水。」劉長川越看狗東西越不順眼,上前踹了一腳。
「組長,再數一遍我就去。」橋本志挪動了一下身子,想掙扎一下,他想拖一拖,等去廁所的小五郎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