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郎,你回客房把美惠子和橋本志叫出來,就說課長大人和雅子小姐來了。」劉長川對身邊的小五郎吩咐一聲。
「是組長。」
小五郎走後,劉長川在前引路,帶著吉本正吾和南造雅子去飯店會議室,兩方想要商議出結果,必須在會議室擺擂台,甚至是互相交換籌碼,才能決定高島正人夫婦的歸處。
……
亨特飯店會議室
兩方壁壘分明,日本駐滬領事館二等秘書渡邊健太郎,和英國駐滬一等秘書加雷斯.科爾唇槍舌劍,一步都不想退讓。
「渡邊先生,我希望你能夠明白,芬妮和高島先生現在是大英帝國公民,你們沒有理由,甚至都沒有證據證明他們是間諜,所以我不會讓你帶走他們。」加雷斯.科爾的語氣十分嚴厲。
渡邊健太郎差點氣死,瞪著眼珠子怒道:「科爾先生,首先你要明白,高島正人是大日本帝國的臣民,他不是英國人。」
「根據英國法律,倆人已經結婚,高島先生會按照帝國程序,直接成為英國公民,所以他現在是英國人。」加雷斯.科爾笑著聳了下肩膀。
真他麼無恥。渡邊健太郎在心裡暗罵一聲。
但也知道現在不是跟英國人撕破臉的時候,芬妮就算了,他這邊想帶走也不可能,但高島正人這個混蛋必須死啦死啦地。
「劉桑,你的任務已經完成,帶著你的手下下班回去吧!明天好好休息一天,至於行動組特工監視理察尋找神秘人的事情,我會安排給別人。」吉本正吾看了一眼吵鬧的會議室,對身邊低頭哈腰的劉長川吩咐。
「是課長,我這就回華界。」劉長川也知道自己幫不上忙,規規矩矩鞠躬行禮,轉身悄悄開門離開。
「組長,課長說沒說這次完成任務給的獎勵?」見劉長川從會議室出來,橋本志連忙上前詢問。
「課長沒說,但獎金肯定會有,你不用擔心。」劉長川隨口回復。
接著小聲叮囑美惠子,讓她回去報銷的時候小心點,別在財會報銷太多,三倍就行,省的引起狗東西橫田的疑心。
晚上7點,調查小組開車返回特高課,劉長川沒上樓,而是直接騎摩托下班回家。
路過2號「死信箱」的時候,他順便看了一眼,林家雙並沒給他留言,說明總部沒有任務下達給「鐵絲網」小組。
這是好事。
至於總部讓他尋找伊藤秀明蹤跡,他已下定決心,自己出手肯定不行,危險性太大,只能把伊藤秀明經常到日租界平盯料理店吃飯的事情上報。
至於總部派誰去暗殺,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愛誰去誰去。
……
11月1日,雷轉大冰雹。
劉長川起來的很晚,吃完早餐,9點才晃悠悠出門,今天調查小組例行放假,他閒來無事,準備去街上逛逛,順帶著給小鈴鐺買點好吃的甜點。
那一天我出門碰見個姑娘
她穿的衣裳真漂亮
我站在一旁偷偷的欣賞
她長得真美 我想……
劉長川唱著流.氓歌,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穿行在三馬路的大街上。
他準備去南街看看林家雙的店鋪,然後在去莊河修理部悄悄瞅一眼,最後在視察一下張九拉黃包車的工作。
到南街看了一眼正忙喝著賣貨的林家雙,劉長川「掃描」了幾眼雜貨店周邊人群,見沒有威脅,轉身離開,他沒有事情交代林家雙,所以根本沒必要閒著沒事進店瞎折騰。
拐一條街到莊河修理部,看著緊閉的店門,在遠處的劉長川心中一緊。
什麼情況?
莊河為何無緣無故關店門,難道是有事出去要辦,或是他遇到了危險。
不對呀,有危險的話,會按照規矩在門前貼一張僱傭學徒工的公告,可門前啥都沒寫。
劉長川臉色嚇得煞白,連忙低頭躲到電線桿旁邊,接著用「掃描眼」開始「掃描」街道上的人群,結果一無所獲。
怎麼辦?
對對對,必須讓林家雙暫時去安全屋躲避,張九跟林家雙早就認識,如果林家雙暴露,那麼張九也有可能處於危險之中。
一想到這裡,劉長川不敢耽擱,先到隱藏點拿出手槍,更換面容,接著在林家雙雜貨店對面街的牆上貼上了一張尋人啟事。
上午10點,林家雙從店裡出來到門口閒逛,看到對面街上的尋人啟事後,二話不說,轉頭回到店裡,從後門小心翼翼出去,拐到三明百貨門口,對張九打了個到2號「安全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