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憲兵司令部
看到拿著戴春風手令而來的余淮,周道立笑著說道:「我跟雨農兄是好兄弟,你放心,我會安排最精銳的人手給你,一定要把軍令部後勤部門的「臭老鼠」挖出來。」
「謝謝長官。」余淮敬軍禮感謝。
「小事,你等下,我安排人手給你。」周道立點了下頭,抄起電話叫人。
十分鐘後,余淮和楊連欽會合憲兵隊的人,趕往軍令部。
周道立在窗戶旁望著遠去的余淮等人,想起了心事,他對軍統抓軍令部內鬼,並不在意,別說軍統,他這幾年不也抓了不少潛伏在山城的特務。
戴春風啊戴春風,我出手幫你抓「臭老鼠」,但願你趕緊把伊藤秀明幹掉。
……
接下來兩天,余淮和楊連欽經過秘密調查,終於鎖定了幾名嫌疑人,其中一名叫王善武的人嫌疑最大。
這傢伙有點意思,貪污不說,竟然跟軍令部一名實權少將的妻子有染,膽子真肥,如果讓日本人抓到把柄,狗東西絕對有可能叛變。
既然有目標,那就下套唄。
下午3點,軍令部下發文件,要求後勤部門按照文件內容,給第九戰區補充彈藥,王善武記錄完文件內容,拍照後,在下午6點把膠捲放到了一處約定的「死信箱」里。
余淮根本沒搭理王善武,而是等到來拿膠捲的人後,開始秘密跟蹤,7點左右,拿走膠捲的人,又把膠捲放到了另一處地點,最後被一名黃包車夫取走。
余淮很有耐心,他沒動手,因為他看得出來,幾人倒手,一定是一個小組成員,黃包車夫並不一定是最後接手的人,更應該說,最後這人不一定是「冬眠」。
……
老王頭最近有點失眠,可能是心事重原因,也有可能是在軍統內部潛伏的人被外派,讓他感覺失去了保護屏障,做事有點放不開。
早上吃完早餐,老王頭拎著菜籃子走出家門,準備去東頭菜市場買菜,平時他都去西菜市場,只不過因為收買了軍令部王善武的原因,他在東頭菜市場又設置了一個臨時「死信箱」。
「老王,今天買什麼?」跟其認識的菜販問道。
「當然是辣椒。」老王頭笑著回道。
「哈哈哈,你老等著。」
買完菜之後,老王頭又買了一隻小雞,接著到離菜市場不遠的一處電線桿子旁站了一會,他得看看有沒有盯梢的人,不安全決不能去「死信箱」。
在酒樓盯梢的余淮也看到了老王頭,他有些緊張,對楊連欽使了個眼色後,倆人趕緊把脖子縮了回來,擔心被人看見而受到懷疑。
呼,老王頭輕輕呼了一口氣,拎著菜籃子走進離街道不遠的一處石墩子坐了下來,接著小心翼翼從石墩子,靠近排水溝一處縫隙中拿出一件東西。
他剛要走,就看到了胡同處有幾個鬼鬼祟祟的小販,而酒樓里也下來了兩名穿灰衣男人。
完了,他麼的,我就不應該去脅迫收買王善武,一步走錯,終釀成大禍。老王頭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但他還有機會,不被活捉的機會。
老王頭輕聲呢喃一句:「好想回家呀!」接著毫不猶豫咬向了領口。
「該死的,快阻止他。」楊連欽憤怒的大喊一聲。
但一切都晚了,等余淮幾人跑到老王頭面前時,人已經在吐白沫。余淮跟楊連欽面面相覷,接著趕緊命令跟過來的人去調查死者身份。
半個小時後,余淮和楊連欽衝進老王頭家裡,開始大肆搜查,最後找到暗門,在地下室找到了一部電台。
收網吧?
這是收到消息的戴老闆給余淮下的命令。
中午12點,連飯都沒吃的毛成整理了余淮帶回來的消息後,向戴老闆匯報工作。
「能不能確定那個老王頭是「冬眠?」戴老闆見毛成敲門進來,急聲詢問。
「不能,這事得「鐵絲網」在特高課證實才行。」毛成搖頭表示確定不了。
「那就等吧!」
「人都抓沒抓起來?」
毛成趕緊拿出文件回道:「王善武已經被就地逮捕,這人是個軟骨頭,招供說一共傳出去兩份情報,另外還抓捕了3個人,在老王頭家裡起獲一部電台……」
戴老闆站起來擺手阻止了毛成繼續說下去,而是眼神灼灼問道:「那名藏在咱們內部的「鼴鼠」有沒有線索?」
「沒有,余淮搜索了老王頭家裡,情報組的人也去了,沒找到關聯咱們內部「鼴鼠」的線索。」毛成苦笑一聲回道。
「哎,老王頭怎麼就死了呢!」戴老闆心情不順的拍了下桌子。他對於內部「鼴鼠」極為擔憂,一天不挖出來,內部就會人心惶惶。
「老闆,這事慢慢來吧!只要「鐵絲網」證實老王頭是「冬眠」,那內部的「鼴鼠」暫時就會成為廢棋,除非日本人能重新聯繫他。」
「還用你說,日本人肯定會重新跟其聯繫。」戴老闆不滿的回了一句。
接著坐回椅子上問道:「於東鵬啟沒啟程去滬上?上海站那邊嚴重缺乏人手,到現在第一組,第二組連組長都沒有。」
「老闆請放心,於東鵬和其他幾人都已經分批啟程,三天後會到達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