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國怎麼會是「鼴鼠」呢？這說不通啊！」
吉本正吾從辦公椅上站起來，在地上來回走動，他屬實無法理解出賣軍統，出賣「黑白雙煞」的人會是「鼴鼠」。
這段時間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前輩，你說周正國有沒有可能當初假意向梅機關招供？」南造雅子沉思一會，輕聲問道。
「這怎麼可能？戴春風絕對不可能為了安插一枚棋子，而出賣軍統頂級殺手「黑白雙煞。」吉本正吾擺手並不認可南造雅子的話。
「前輩，我們並沒抓到「黑白雙煞。」南造雅子點了一句。
吉本正吾一愣，接著帶著探尋問道：「雅子，你是說「黑白雙煞」知道我們要派人抓他們，所以事先挖了地道？」
「有這種可能。」
「劉桑你覺得呢？」吉本正吾看向劉長川。
「這……？課長，風險是不是太大了，稍微出錯，「黑白雙煞」就有可能死無葬身之地，我和萬廳長都認為周正國當初確實背叛了軍統，向帝國投誠，但間諜就這樣，今天叛變，明天利益夠大，在叛逃回去唄。」
「啊……確實可以這樣。」吉本正吾和南造雅子對視一眼，有點無語。
「劉桑，你回去就下班，這件事明日你跟進一下，一旦特工總部抓住周正國，立刻通知我。」
「是課長。」劉長川規規矩矩鞠躬開門離開。
人走後，吉本正吾看向南造雅子：「雅子，你覺得周正國會不會預謀投靠帝國，在保護那個隱藏極深的「紅桃k？」
「前輩還懷疑劉桑？」南造雅子並沒回答，而是笑著反問了一句。
「劉桑很聰明，按照中.國成語來說，叫大智若愚，有時候你看他可能挺傻，貪財好色，膽小怕事，對我溜須拍馬，但其實他是個極為聰明狠辣的人物。」
南造雅子輕笑一聲：「前輩，我請教您一句，如果，我說如果劉桑是大日本帝國的人，您還會懷疑他嗎？」
吉本正吾沉思數秒，搖頭回道：「可能不會…」
「前輩，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我們現在不用太關注劉桑，海軍那邊把李皮特要走，說明有大動作，只要李皮特那邊出現哪怕一點點問題，我們就處理劉桑，誰讓他是知情者呢！」南造雅子面上帶著煞氣說道。
「可是萬一影響帝國軍事部署怎麼辦？」吉本正吾認同南造雅子的話，但心裡還是有些擔憂。
「前輩，這事已箭在弦上，海軍極為重視李皮特，您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告訴海軍劉桑不是帝國人士，他可能是間諜，海軍會信嗎？不可能信，而且一旦李皮特傳出的假情報出問題，駐滬特高課定要擔責，所以只能等待。」
「出事就私下悄悄弄死劉桑，跟海軍來個死無對證，不出事當然好，說明劉桑沒問題，對帝國忠誠無比。」
「你說得對，是我想多了。」吉本正吾用拳頭敲打了一下桌子，十分認可南造雅子的話。
……
阿彌陀佛，我劉小善人向來樂善好施，定會福星高照。
劉長川離開吉本正吾辦公室，在心裡祈禱了一番。周正國暴露確實對他有些許影響，吉本正吾很可能聯想到周正國向梅機關投誠，是在保護某個隱藏特工。
「組長，啥時候下班？」見劉長川回來，橋本志急忙上前問詢。
「下班吧！明天給我帶份豐盛早餐。」劉長川隨口吩咐。
「啥？讓我橋本志給你買早餐，組長你難道在說夢話？」橋本志愣住了。
「咳咳，今天課長問起了你的工作態度，我覺得你不適合在調查小組待下去。」劉長川見橋本志一臉懵逼，點上煙，假意嚇唬狗東西。
橋本志沒回話，而是死死盯著劉長川面龐，看他是不是在唬人，劉長川在心裡鄙夷不已，我他麼上海灘影帝，能讓你看出面部表情。
「組長，你想吃啥？我明天給你買。」
橋本志計算了一下利益得失，決定小小出一下血，錢很重要，但要是沒組長在外折騰，他賺不到錢，萬一狗組長在課長面前說壞話，那他就完了。
眾人下班，美惠子悄悄給劉長川豎了個大拇指，旁觀者清，她看得出來，組長是在恐嚇狗東西，沒想到智商爆棚的橋本志竟然在錢的面前妥協了，離了大譜。
真他麼是一物降一物啊！
……
晚上8點左右，板井直道返回特高課，向吉本正吾作報告。
「怎麼樣，人聯繫上沒？」吉本正吾笑問。
「課長，人已經聯繫上，但北川次郎告訴我，跟他接觸的不是蘇聯人，而是西北方面潛伏在上海的特工。」板井直道輕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