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谷千明可不是一般人,雖說出身並不好,是大河株式會社岸田家的家奴。♠♟ ➅9şĤ𝐮ⓧ.𝕔Oм 🍩😂
但他也是岸田家在華代理人,跟華北方面軍,甚至是駐華派遣軍很多將官都有來往,沒證據,誰敢抓他?
家奴可能出身不好,但你也要看是誰家的家奴,有的家奴真心惹不起。
「山下中尉,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如果沒有證據,黑谷千明誰都不能抓」
「這樣吧,我會讓人調查黑谷千明,或者試著給他下個套,你們先在招待所住下,等待後續消息。」小泉章成思慮了幾秒給出答覆。
「是長官,但我需要向上海報告。」劉長川沒資格反對,只能退而求次,要求電台聯絡吉本正吾。
「可以,我會安排。」小泉章成答應一聲,叫手下安排劉長川幾人住下。
「把這兩個人抓了,記住,一定要抓活的。」劉長川走後,小泉章成吩咐手下抓捕名單上的其他兩人。
吉本正吾收到劉長川發來的電報極其憤怒,直接上報梅機關主事人鷹佐將軍,請求其出面向華北特務機關施壓,立刻抓捕黑谷千明,並把他帶回滬上審查。
要不怎麼說權力這玩意非常好用,華北特務機關歸屬於華北方面軍,而梅機關直屬內閣和陸軍大本營,鷹佐將軍的上級在本土,兩方實力不對等。
華北特務機關接到鷹佐將軍電話二話不說,直接讓北平憲兵隊出手抓人,沒證據,有背景,跟諸多將官交好有個屁用,真正的大佬下場,該抓一樣抓,一個求情的都沒有,也沒人敢為黑谷千明說話。
北平特高課課長小泉章成更是屁都沒敢放一下。
黑谷千明誰呀?這貨我可不認識。
劉長川很憤怒,他沒想到自己帶來名單上的人竟然全部被捕,難道「鶴田兵太郎」啥都沒偷聽到,或是總部有自己的打算?
他冤枉總部了,戴老闆當然想撤離在北平的潛伏特工,可時間緊急,電台聯繫不上有啥辦法,總不能張開翅膀飛過來吧?就算你飛,時間也不夠啊!
調查小組並沒在北平多待,抓捕黑谷千明後直接搭乘軍機準備返回上海。
掃描中…………
【黑谷千明35歲,日本陸軍情報處】
這他麼啥情況?黑谷千明不是山城潛伏人員嗎?
他可是上了潛伏名單的人,怎麼背景顯示的卻是日本陸軍大本營的軍人,該死的,這裡面有貓膩。
劉長川掃描完黑谷千明後,心中大駭,他對此事有點迷糊,按理說黑谷千明明面上的身份是大河商會在華分部的社長,可真正的背景卻是個狗特務。
而且這傢伙還為山城效力,這就讓人有點無法理解了,他到底效力山城哪個諜報部門?軍統、中統,還是國防部二廳情報處,或者其他部門。
山城到底知不知道黑谷千明真正的身份是日本特務機關的特工?
日本人又在搞什麼東東,為何大張旗鼓抓捕黑谷千明,難道他真的是被山城收買的人?
……
上海駐滬特高課
調查小組把黑谷千明押回特高課之後,竟然直接被憲兵隊帶走,接著梅機關出面,又把黑谷千明帶回了日租界。
「劉桑,你辛苦了。」特高課會議室,吉本正吾讓劉長川坐下說話。
但劉長川從吉本正吾的面上看的出來,老傢伙好像並不太高興,自己去北平這兩天,肯定發生了什麼讓他不順心的事。
「你們都說說,此事如何收尾?」吉本正吾沉著臉看向南造雅子和板井直道。
「前輩,山城反應太快,他們肯定是得到了確切消息,要不然名單上25個人,不可能跑了15人,一定有人通風報信。」南造雅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哎,還用你說,問題是內鬼在哪個部門?」吉本正吾不滿捶了下桌子。
「前輩,按理來說這件事知曉的人甚少,知情人幾乎都是各部門長官,泄露的機率不大,但山城還是知道我們竊取了潛伏名單,太讓人無法理解。」南造雅子狠狠抹了把臉,有些無可奈何,找內鬼,她沒信心,更沒線索。
「劉桑,你接到任務後是否跟人接觸過?」吉本正吾看向劉長川。
他也沒辦法,名單之事知道的人太少,官職最低的就是劉桑,只能先從他開始。
劉長川心裡一驚暗叫不好,他倒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全,而是擔憂那個冒牌貨「鶴田兵太郎」,可不說也不行啊,冒牌貨進他辦公室根本瞞不住。橋本志幾人都知道。
「課長,當時我從會議室出來後只跟我的小組成員商談了一下名單之事,但他們只知道要去北平抓人,細節知道的不多,另外……您也知道我做事比較小心,調查小組沒跟任何人說過哪怕一句話,就連美惠子去廁所,都由雅子小姐陪同。」
「我可以證明,調查小組的人沒有把此事外傳。」南造雅子難得幫劉長川說了一句好話。
「那到底是誰,難道是其他部門泄密?」吉本正吾捂著腦袋有些著急。
「哦對了,我倒是跟一個人說過話,但並沒跟其透露過名單之事。」
「你跟誰說過話?」吉本正吾和南造雅子同時問道。
「是鶴田前輩,他聽說我要出差,就到辦公室問詢了一下。」劉長川沒敢隱瞞,把倆人的談話一字不差說了一遍。
「鶴田前輩很關心調查小組啊!」南造雅子眯著眼睛,輕聲呢喃了一句。
「雅子小姐,鶴田前輩是我的上級,關心一下是應該的。」劉長川笑著接了句話。
吉本正吾並沒說話,他並不覺得鶴田兵太郎有問題,調查小組歸屬他管理,問詢手下的工作天經地義,再說了,劉桑也沒告訴他名單之事,不算嫌疑人。
更不要說鶴田兵太郎在華潛伏數十年,為帝國傳送了海量的情報。
懷疑他有點說不過去,人家要是知道無緣無故被自己同事懷疑,嗯……一定很傷心,覺得為帝國付出這麼多年,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