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我告訴你吧,其實行動一班那幫廢物要對付一個老太太。ൠ😾 6❾ⓢђ𝔲𝓧.𝓒𝑜ᵐ 👤👮」橋本志神神秘秘的說道。
「老太太?...橋本,你別胡說八道,咱們特高課是抓間諜的機構,對付老太太作甚?」小五郎這時插了句嘴,讓橋本志別胡說八道。
「真的,我去水房打水,回來的路上聽到荒木班長正跟手下平三郎說話,讓他把人看緊。」
「原話是這樣說的:平三郎,你要是連個老太太都盯不住,就剖腹自盡吧!」
「奇了怪了,行動一班到底在執行什麼任務,竟然要對付老人。」美惠子放下碗筷,自顧自嘟囔一聲。
劉長川面上毫不在意,繼續吃飯,心裡卻嚇得肝顫,從美惠子跟橋本志的敘述中,他大致了解了前因後果。
在課長吉本正吾辦公室開完會之後,自己去76號特工總部送文件,荒木效之跟南造雅子商議了半個時辰,隨後開始監控一名女性老人。
至於是誰?
那還用說嗎?山城鼴鼠傳送的情報,讓南造雅子反應了過來,對「屏風」產生了疑心,可能谷從信也會在其監控之內。
這事麻煩了,自己必須趁著南造雅子還沒抓人,儘快讓「屏風」撤離,要不然她一旦被捕,在沒經過特別培訓的情況下,很有可能扛不住大刑把老張招出來。
到時別說當街暗殺中島吾,「鐵絲網」小組都得陷入困境。
自己制定的那份刺殺計劃也會成為笑柄,他麼的,根本沒法執行下去好不好。
一旦「屏風」和老張暴露,全組長期靜默才是唯一的選擇。
「組長,來根煙。」眾人吃完飯,回到辦公室,橋本志張口要煙。
劉長川從懷裡掏出煙盒,一看只有兩根,心裡一動,扔給橋本志一根煙說:「一會我出去買盒煙,順便在買個烤鴨,今天在食堂沒吃好,你們用不用捎點東西?」
「組長,這樣的小事還是我去吧!」小五郎自告奮勇。
白痴,你去我咋給老張打示警電話。劉長川暗罵一聲。
「組長,我是你弟弟。」橋本志這時候湊了過來。
「你想吃烤鴨?」劉長川撇嘴問道。
「嗯嗯,給我帶一個吧!」橋本志急的直搓手。
「叫哥哥。」
「哥哥。」
「弟弟。」
「一群神經病。」美惠子在窗台邊罵了一聲。
這特麼到底是調查小組,還是精神病院哪!
……
老張接到劉長川示警電話,差點嚇癱,他已經把刺殺中島吾,並要求吳媽去平合醫院收尾的事情說了。
約定今天商議撤離大寶的細節,當然,還要把谷從信那個累贅也帶走。
可現在不需要了,「屏風」已經處於危險之中,隨時都有可能被抓。
收尾?還收個屁的尾呀,她能安全撤離就阿彌陀佛了。
怎麼辦,怎樣才能通知「屏風」讓其儘快撤離?對對對,差點忘了,去菜市場貼尋人啟事,到時「屏風」自然會明白原由。
老張不敢怠慢,換了身衣服急匆匆出門去菜市場,他得儘快把尋人啟事貼到當初倆人見面,那張長椅對面的電線桿上。
吳媽按往常一樣,到菜市場買菜,她花了20分鐘才從菜市場裡面出來,正要按照約定時間跟老張見面,就見了電線桿上老張貼的暗語。
完了。「屏風」身體晃了一下,差點栽倒。
自己暴露了,不,暴露不至於,但絕對已經被南造雅子懷疑,有可能隨時被抓
怎麼辦,要不要賭一把?
一天,只需賭一天時間即可,明天中島吾要是真受傷,她就跟老狗同歸於盡,如果中島吾沒去平合醫院,那簡單,她就帶著大寶撤到後方。
可南造雅子那個賤人,能給她一天時間嗎?
要不讓大少爺幫忙?有他配合,就算自己不能按時去平合醫院,谷從信也可以代替他救大寶,不行,沒有長官的同意不能讓谷從信知道。
再說了,你敢保證谷從信沒其他心思!
……
第二天,吳媽給谷從信和大寶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至於南造雅子,她這兩天都沒過來住,明顯心中有了顧慮。
「大少爺,你今天還去保安師上班嗎?」吳媽給大寶倒了一碗粥,笑著問道。
「是啊吳媽,大寶今天就拜託你了。」谷從信有氣無力的回道。
他這幾天過得如行屍走肉,自己的小組已經被南造雅子監控,如果不是女魔頭要利用他做壞事,可能全組成員早已玩完。
自己已經不可能回頭,大寶是他的一切,就算做漢奸,做二鬼子,也不讓自己唯一的骨血送命,絕不。
吳媽溺愛的看了一眼吃的滿嘴都是飯粒的大寶,一咬牙轉身回到臥室,隨後沖谷從信喊了一聲:「大少爺,我個子矮,你幫我拿一下櫃頂的雨傘。」
「好的吳媽,我這就過來。」谷從信放下碗筷,笑著摸了下兒子的小腦袋,轉身進入吳媽房間。
「吳媽,雨傘…………」
谷從信話還沒說完,就見到吳媽悄悄關上門,做手勢讓其不要說話。
隨後遞給他一張紙,紙上寫滿了字。
谷從信莫名其妙的看完紙上內容,而後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他憋屈啊,該死的軍統竟然出賣了他,執行人竟然是自己信任有加的吳媽。
他剛想要無聲指責吳媽,就見到吳媽攤開一張紙,上面寫著三個字……對不起。
谷從信無言以對,他能說什麼?
吳媽已經被南造雅子懷疑,被抓是遲早的事,就算這樣,吳媽也沒逃跑,想要救他們父子倆。
讓他跟大寶趕緊想辦法離開上海去山城,吳媽甚至都已經跟她上面的長官商議好,軍統總部不會尋他出賣小組成員的後帳。
吳媽做的已經夠多了,自己還有什麼資格指責她。
「大少爺,今天上班時,中午吃飯注意一些,你胃不好,別吃涼的硬的。」吳媽心中明白,客廳有竊聽器,但不說話會被懷疑,只能沒話找話。
「我知道吳媽,你買菜時也注意小偷。」谷從信邊回話邊掉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