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跟大黃魚可以給你,但貨車你要自己解決。」
「成交。」丁小亮頓了幾秒,一咬牙答應下來。
他決定今晚就去遠房舅舅的公司偷貨車,該死的狗屁舅舅,賺了那麼多錢,都不知道可憐可憐他,非讓你破財不可。
當晚丁小亮去偷車,同時法租界發生一件大劫案,3名黑衣人半夜三更潛入通河錢莊,毆打了兩名錢莊護衛,並把保險箱劫走。
第二天錢莊老闆,青幫大佬讓人放出話,只要提供劫匪線索,被搶走的錢他分文不取,只求抓住幾個小赤佬,扔海里餵魚。
……
劉長川並不知道上海站發生的破事,他早上吃完飯,正想著今天暗殺任務要不要去現場監督。
刺殺高杉聰宏的整套計劃已經完成,他去不去不影響行動,但有一樣卻令他憂心,一旦林家雙張九撤離失敗,怕死不敢自殺,出賣唐九龍的同時,又把他賣了咋辦?
別看倆人當時在地下室口號喊的震天響,真涉及到生命的時候,是個人都會膽怯,生命只有一次,能苟活,誰願意死。
如果他在現場,危急時刻可以送兩個老夥計一程,幫他們下決斷。
可問題是,總部有個馬後炮內鬼,這貨收到消息一定向吉本正吾通告,到時內部審查,他根本過不了關,只一句,高杉聰宏被暗殺時你在哪?根本答不上來好不好,總不能說他在暗殺現場看熱鬧吧?
鬧不好得被懷疑,甚至死球。
去還是不去呢?這是個難以擇決的問題。
披上外套,穿上姐姐劉蘭擦拭好的皮鞋,劉長川走出家門。
出家門的一剎那,不知覺輕聲笑了起來,他覺得自己還真是個小人,就像昨天他跟南造雅子所說的話一樣,「鐵絲網」狡猾如狐,除了自己誰都不相信。
沒錯,他確實誰他麼都不信任。
……
馬鵬這兩天心情極好,小寶貝在他一頓金錢攻勢下終於放下身段,倆人雖說還沒走到最後一步,但親幾下,搞些小動作還是可以的。
得不到的女人才是香餑餑,馬鵬對此深以為然,雖說小寶貝還有些矜持,但他相信,兩天,只需要兩天一定能跟其「摔跤」。
到時得好好玩耍,讓小寶貝哭,嗯,掉眼淚最好。
變態馬鵬哼唱著小調,開車出家門,剛到道口準備拐彎去日租界,就見到路邊一個拿著紅藍色小包的女人有點眼熟,咦,這不是我的小寶貝嗎?她蹲在地上做什麼?
吱嘎。馬鵬停車,打開車門走到路邊,語氣溫柔問道:「親愛的,你這是怎麼了?」
「嗚嗚嗚,馬哥哥,我腳崴了,都怪騎自行車的學生。」許思瑤眼中含淚,含情脈脈望著馬鵬。
「寶貝別哭,我送你去醫院。」馬鵬連忙上前攙扶許思瑤。
「馬哥哥,我想讓你送我回家,背著我上車好嗎?」許思瑤聲音跟蚊子似的,細聲細語說了一句。
許思瑤的聲音很小,但誘惑力十足,馬鵬激動了,他想飛、想上天。
眼睛通紅,二話不說,背起許思瑤小跑著向汽車方向而去,特麼的,我馬鵬馬大少,現在老有勁了。
到許思瑤租住的小院,馬鵬浮想連綿,他腦中已經想像出一回會發生什麼,嗯,小寶貝腳受傷,我可以幫她揉揉,然後往上揉,繼續往上……
媽呀,畫面太美不敢想。馬鵬正激動,進屋把許思瑤放下,後腦勺被重物襲擊,隨後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特麼的狗東西,一會爺爺讓你上天。」刀八放下手中磚頭,惡狠狠說道。
「需不需要我留下?」許思瑤進內屋,拿出自己隨身包裹,急聲問道。
「不用,你馬上去法租界安全屋,等待上峰指令。」刀八拿出繩子,把馬鵬捆起來,隨口回復一句。
20分鐘後,刀八離開出租屋,從院子裡拿出一塊比較厚的鐵皮準備安放到馬鵬車上,他擔心撤離時,憲兵隊士兵從後方開槍,打中車後窗玻璃,擊中張九和林家雙。
更換車牌,刀八開車到隔街,抄起電話打給等待消息的林家雙,電話接通:「阿珍,我是三叔你在家嗎?」
「是三叔啊,我在家,您有事嗎?」
「跟你說一聲,二姑夫今早死了,二姑讓你來一趟。」刀八說完放下電話。他最後一句是在告訴林家雙,馬鵬已經死球,高杉聰宏會走2號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