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軍醫院停留一個小時,仔細問詢林永全後,劉長川帶著橋本志返回特高課,並向南造雅子匯報了醫院之行。
「劉桑,你信林永全說的話嗎?」南造雅子看了眼劉長川拿回來的問詢記錄,有些不太相信問道。
他從特工總部那邊聽說林永全為人狡詐,不值得信任,所以心中存疑。
「雅子小姐,如今我們根本沒有「鐵絲網」的線索,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就算等到林永全傷好,帶回本部刑訊又能怎樣?重複以前的話題而已,他說啥我們都得信,不信也得信。」
「是啊,但願他沒撒謊。」南造雅子無可奈何,只能選擇暫時相信林永全,祈禱他為了活命而招供。
「劉桑,這件事不用你管了,我會親自給特工總部打電話說明此事,他們掌握著大量軍統人員信息,找出手上有傷痕的陳小刀並不難。」
「是雅子小姐,如果沒其他事情……?」劉長川答應一聲,就準備離開。
「你走吧,油井商社要盡心調查,我知道你們對於此案有些為難,不敢得罪大人物,但帝國正處於關鍵時刻,山城每得到一粒子彈,就有可能給前線士兵帶來傷害,放心去調查,出事的話,特高課會堅實站在你身後。」
「謝謝雅子小姐,我一定不辜負您的重託。」劉長川面色激動,裝作受寵若驚。心裡卻大罵南造雅子是個賤人,這件案子就是個坑,調查……調查你奶奶個腿。
……
下午4點多,美惠子和小五郎從日租界返回,倆人垂頭喪氣,耷拉著腦袋走進辦公室,好傢夥,瞅那架勢好像任務沒完成。
「說說吧,到底啥情況?」
「組長,太氣人了,我和小五郎去日租界,連油井商社都沒進去,更別提見油井內浩,在樓下一個叫原田次郎的課長見了我倆一面……」
「竟說廢話,你告訴我,我交給你的任務完沒完成,跟這個叫原田的狗東西,說沒說伊藤秀明是幕後指使人?」劉長川打斷了絮絮叨叨的美惠子,皺眉催促。
「我倒是想說,但原田不給我機會,叫保衛把我和小五郎攆了出來,組長,要不明天你去一趟?」美惠子抿著嘴,有些為難說道。
「你們倆辛苦了,這件事我會親自出面去日租界一趟。」劉長川並沒罵倆人無能,這裡面一定有不為所知的事情,要不然一向懼怕強力部門的商人,就算是有後台的商人,也不敢明目張胆怠慢特高課特工。
他麼的,這個叫原田次郎的狗東西要麼是不想活了,要不肯定有人指使。
「組長,要不要調查原田次郎?」橋本志轉動眼珠,湊過來小聲問道。
「哈哈哈,橋本,還是你機靈,去後勤領一個照相機,下班跟小五郎一起盯著原田次郎,今日他這麼威風,肯定要跟人傾訴當場攆走美惠子的事跡。
「嘎嘎嘎,組長,你說他晚上會見誰?」
「美惠子,你猜猜?」劉長川並沒回答,而是看著正發呆的美惠子。
「不好說,按理來說應該是伊藤小雜碎,但原田次郎一個商社小課長而已,身份低微,見伊藤秀明的概率不大,我更覺得伊藤秀明用某種關係,讓油井內浩找咱們的麻煩,原田次郎只是個炮灰而已。」
真是聰明人,特高課除了小五郎,都是人精。劉長川心中感慨。同時對伊藤秀明有些不滿,雙方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你搞這麼大作甚。
「組長,美惠子雖然說得有理,但我仍然相信原田次郎今日大發神威,阻止美惠子進大樓的舉動有些草率,甚至是無禮,這件事絕對有人在後面致使,我更傾向於他在接下來兩天,跟伊藤小雜碎見面。」
聽到橋本志這麼說,劉長川不置可否,看了眼手錶時間,擺手下令下班,但也叮囑了小五郎,讓他倆跟蹤原田次郎時要小心點。
……
下午5點30分,劉長川到2號「死信箱」走了一遭,總部根本不讓人閒著,暗殺隊還沒組建完畢,在缺少彈藥的情況下,竟然下發了暗殺任務,而且目標不是小人物,而是副市長,曾經的山城行政院高官段朝豐。
這不是難為人嗎?
好在時間充足,上面給了一個月時間,這讓「鐵絲網」小組有充裕的時間,調查大漢奸段朝豐的活動規律。
5點40分,林家雙到2號「死信箱」拿走了劉長川留下的紙條,上面寫著一件任務。
讓老學究刀八沒事去梅花夜總會跳舞,盯死黑市賣軍火,給日本人做線人的孫協,並且特意說明,執行任務時,讓張九盯著刀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