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野次郎對胡海心生怨氣,謝軒暗暗高興,看來眼藥的效果還可以。😡💚 ➅➈𝕤𝕙ᵘⓍ.ℂσⓜ 🐊☜
既然有效果,那就繼續用藥,再來一個療程。
謝軒嘆息著說:「如果一營僅僅是譁變,倒也沒什麼。但要是一營投奔了共產黨,那胡海的用心,就不知道怎麼形容了。」
眼科大夫謝軒繼續給胡海上眼藥,一次弄不死他,那就多弄幾次,總有一天,胡海得死。
小野次郎問:「你覺得,六團有共產黨嗎?」
謝軒的話,令他心裡一動。胡海的做法,真像是配合共產黨,一營譁變,最終不是當土匪,就是投奔共產黨。
「當然有,但沒成氣候,我跟六團的人喝酒,試探他們的口氣,沒幾個人願意去共產黨那邊。畢竟,共產黨的紀律,他們受不了,共產黨的苦日子,他們也受不了,共產黨經常要作戰,死亡率很高,他們更是害怕。所以,共產黨哪怕再花言巧語,也沒幾個人會心動。可是,一營的事情之後,就說不準了,我現在很擔心二營和三營。」
「你明天還去六團,用你的方式,暗中調查,跟他們談心、交心,把有問題的人都找出來。」
「嗨。」
謝軒剛要走時,小野次郎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一聽,馬上怒吼了一聲:「八嘎!」
謝軒趕緊抬步走人,他可不想被小野次郎遷怒。
這個時候接到的電話,絕不是什麼好消息。
「謝桑,你明天不要去六團了。」
謝軒剛到門口,小野次郎「啪」地把電話掛上。
謝軒轉過身,詫異地問:「出什麼事了?」
「就在剛才,三營七連、團特務連以及通訊班,突然消失,帶走了所有的武器彈藥和通訊器材。」
這個時候,這幾百人同時突然消失,只有一個可能,他們投奔共產黨的部隊了。
沒有接應,沒有目的地,晚上誰敢輕易轉移?
這些人,如果跟一營聯繫上了,那差不多六團一半的人投奔了共產黨。
一想到這裡,小野次郎就頭疼。
該死的大木佑理和胡海,要不是他們的激烈手段,六團的人會連夜逃跑嗎?
如果不採取措施,剩下的人擔心報復,估計也得跑。
謝軒一臉「震驚」:「怎麼會這樣?我跟他們都喝過酒,知道他們的想法,並沒有什麼抱怨。」
小野次郎冷冷地說:「連鎖反應。」
他並不知道,這些人是肖遠濤之前就聯繫了的,只是借著一營的譁變,提前反正而已。
但在小野次郎看來,這三個連的反正,是受一營的影響。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謝軒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趟三德里,拿到了山城發來的電報。
這次山城給了申浦三站一個任務:偽東方和平協會香港負責人兼交通部技正程國梁,即將來申浦,務必除之。
程國梁是東方和平協會香港負責人,專職在香港宣傳曲線救國政策。
軍統香港站,安排過一次暗殺行動,結果失敗了,行動人員被捕殉難。
得知程國梁來申浦,香港站馬上通知山城,請求申浦站行動。
吧書69新
這個任務,按說應該交給陳汝能的申浦站,但戴立最後拍板,程國梁被暗殺過,是個有名的漢奸,身邊隨時都有幾名保鏢,行動有難度。
這種任務,還是交給謝軒的三站比較放心。
謝軒並不認識程國梁,也不知道他來了申浦,既然山城有要求,程國梁又確實是漢奸,除掉他義不容辭。
只是,得從何入手呢?
山城給的信息太少,只有一個名字,一個職務,程國梁的性格喜好一無所知。
也不知道程國梁會在申浦待多久?
既然山城在電報里沒說,估計也是不清楚,全靠謝軒調查。
第二在快中午的時候,謝軒才起床。
昨天在六團忙了一天,晚上從憲兵隊離開已經是後半夜,到家時,天都快亮了。
雖說到了中午,但出門的程序還是沒變,先去吉慶茶樓,只不過不是吃早點,而是吃午飯。
古佳涵發現謝軒上了樓,馬上到櫃檯問:「剛才是不是謝軒來了?」
羅義亮點了點頭:「對。」
古佳涵有些擔憂地問:「這個時候來,肯定要吃飯,沒說讓我再炒菜了吧?」
羅義亮笑道:「好像沒提,要不,你再去露一手?」
「我才不想給他炒菜。」
之前謝軒只要來吃飯,必然會讓她炒菜。
這幾天謝軒沒來,她每天都很慶幸。
剛才謝軒沒提,她有點小開心。
其實古佳涵的手藝還行,只是不想在謝軒面前表露而已。
謝軒讓古佳涵炒菜,只是為了逗她而已。
不管古佳涵是放多了鹽,還是沒放鹽,他都吃得津津有味。
他來吉慶茶樓,不是為了吃古佳涵炒的菜,而是享受與同志們待在一起的那種全身心的放鬆,那種愉悅感,是別的地方給不了的。
今天謝軒心裡有事,就沒提這茬了。
昨晚,他已經制定了一個初步的計劃,程國梁是東方和平協會香港負責人,可以從東方和平協會入手嘛。
只要找到程國梁,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謝軒需要考慮的是,要怎麼樣才能在接觸東方和平協會,還不引起懷疑。
如果程國梁被殺,必然有人要查東方和平協會,如果知道他故意接觸過東方和平協會,是不是會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他?
直到端起碗吃飯的時候,謝軒才發覺,今天的飯菜正常。
他當然知道古佳涵每次都是戲弄自己,可他每次都能吃兩碗飯,不讓她的計謀得逞。
他們這要鬥來鬥去,外人看來很沒勁,可謝軒覺得有意思,這是屬於他和古佳涵之間的小情趣。
下樓的時候,看到古佳涵站在櫃檯後,謝軒望向她時,古佳涵別過頭,假裝沒看到。
古佳涵在某些方面,還要加強訓練。否則難以應對申浦複雜的鬥爭環境,最好寫本特工教材,讓她學習。
我黨條件艱苦,很多地工人員,都沒經過系統專業訓練,他們的經驗,需要自己去摸索。
而這些經驗,大多都是用鮮血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