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守所,青木一郎就是天皇,任何犯人,包括日本犯人,他們的命運,都掌握在青木一郎手裡。.•°¤*(¯`★´¯)*¤° 69𝔰𝓗𝔲𝓧.¢𝐨ᗰ °¤*(¯´★`¯)*¤°•.
他收了洪偉善的好處,也知道原田打過洪偉善的巴掌。
所以,等洪偉善走後,原田突然就被叫了出來,當著囚室其他犯人的面,被一名日本憲兵接連抽了十個耳光。
這叫「以一償十」,唯一可惜的是,洪偉善已經「離開」,只能躲在暗處看著原田被扇耳光。
原田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污辱,可他面對的是憲兵,他又是襲擊大木佑理的嫌疑人之一,兇手井之原的東家,憲兵抽他耳光,他只能不停地鞠躬,並且嘴裡大喊著:「嗨」。
等憲兵打完後,原田的臉已經腫得跟包子似的,兩眼也睜不開,嘴唇也變成了香腸。
洪偉善在暗處看得很爽,雖然不是自己親自動手,但看到原田被抽耳光,他感覺就像是自己親自抽的一樣。
原本他臉上還有些痛,看到原田的慘狀後,感覺全身都特別舒暢,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謝局長,謝謝,太謝謝您了。」
回到警察局後,洪偉善去見了謝軒,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原本他以為,自己是中國人,而原田是日本人,自己永遠都不可能報復原田。
可是,謝軒隨手一指,就讓他找到了報復的途徑。
雖然沒有親自動手,但看著原田被抽耳光,比親自抽他還痛快。
謝軒隨口問道:「從憲兵隊看守所回來了?」
洪偉善這麼激動,顯然,他已經達到了目的。
青木一郎是個見錢眼開之人,只要錢到位,沒什麼事是他不敢幹的。
再說了,只是小小的折磨一下原田,正好在他的職權範圍之內,算是順手而為之。
洪偉善微笑著說:「是的,青木一郎很講信譽,足足抽了原田十個巴掌。」
謝軒詫異地說:「你只讓他抽十個巴掌?」
「以一償十,這還不夠麼?」
洪偉善覺得,這已經是賺大發了,要知道,原田可是日本人呢。
在申浦,日本人一向都是霸道橫行,被他們欺凌,只要不太過分,就已經很好了。
「夠不夠,應該讓青木一郎去決定,你只管給他送禮就是。」
洪偉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謝軒這麼一指點,他就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是啊,自己只需要給青木一郎多送禮,至於青木一郎會對原田做什麼,那跟自己無關,一切由青木一郎承擔責任。
原田怎麼也沒想到,洪偉善會通過青木一郎來報復他。
他在看守里,天天被折磨,還天真地想,什麼時候洪偉善給他送來吃的和穿的,好歹也能舒服一下啊。
他在看守所待了幾天,原本不屑一顧的飯菜,現在已經吃得很香了,只恨動作慢了,被別人搶著吃了。
這可能也是他能支撐下去的原因吧,要不然,他可能已經死在看守所里了。
青木一郎也沒有特別針對原田,只是把他從原來的囚室,關到了水牢里。
水牢位於地下室,有一尺深的水,犯人們的拉撒都在水牢里,在這樣的環境,多待幾天,只有一個下場:死。
「我下午給你打電話,怎麼打不通呢?我還想到警察局來找你了。」
謝軒剛回到家時,古佳涵就迎了過來,一臉擔憂地說道。
謝軒說道:「因為連續嚴寒大雪,電報電話線都出了事,不僅市內的電話打不通,整個華中和華東的通信,幾乎都陷入癱瘓之中。除了用無線電台聯絡外,近期所有的有線通信,都會中斷。」
這次的嚴寒大雪來勢兇猛,連電話線、電報線都受了損,民眾的損失會更大。
古佳涵擔憂地問:「那可怎麼辦哦,我們的部隊會不會受到影響?」
「當然會受影響,但敵人受的影響更大。今天聽了廣播嗎?有什麼重要消息沒?」
新年伊始,窯洞和山城,都發表了重要講話。
謝軒在辦公室,也總會聽山城方面的電台。
「救國會、第三黨、職教社等民主黨的代表,都發表新年希望獻詞或獻言,主張結束國民黨一黨專政,召開緊急會議,建立各黨派的民主聯合政府。
而黃炎、褚輔、王雲等60餘人聯合發表《時局獻言》,要求國民政府與各黨各派各界切實合作,挽救時局。」
「山城方面主張還政於民,還要召開國民大會,這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明明就是一黨專政,明明就是個獨裁政府,偏偏要搞假民主,這下好了,各個黨派和民主人士都發表講話,看山城還怎麼辦。」
「我黨的權威人士,也在電台上評論了山城的元旦講話,指出不先消滅獨裁專政,徹底改組國民政府,代之以民主聯合政府,不先消滅特務機關,給人民以言論、集會、結社的自由,則無民選的國民代表大會可言。」
謝軒調侃道:「看到了吧,我們這些特務機關,就應該被消滅。」
我黨的宣傳工作,一向厲害,也被黨視為咽喉。
山城方面要搞「還政於民」,還要召開國民大會,那我黨就要求成立民主聯合政府,這也引起了各方的大力支持。
這下,輪到山城那位很尷尬了。
拒絕吧,自己已經說出口了。
執行吧,他手裡的權力,又怎麼會分出去呢?
不得不說,我黨真的偉大,能在千里之外,就讓山城下不來台。
當人民發現,山城只是嘴上說得漂亮,實則只想搞獨裁時,山城那位的末日也就來臨了。
「限制人民言論、集會、結社自由的特務機關,當然要消滅了。以後,等抗戰勝利了,我們的使命自然也就變了。」
「你別想得太美好,抗戰勝利了,我們的使命還不會改變。至少,還需要潛伏在敵人內部。只不過,這個敵人,會從日偽,改為國民黨反動派。」
他看得比古佳涵遠得多,一旦日本戰敗,國共必有一戰。
到時候,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但謝軒堅信,勝利一定屬於中國共產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