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和大木佑理去一營後,先從營長開始問話。🍬☠ ➅9𝔰Ⓗ𝔲X.𝕔Ỗ爪 🐟♠
結果,一營長曾成金脾氣暴躁,被胡海和大木佑理問話後,還強忍著怒氣沒有發作。
然而,胡海得寸進尺,對他手下的三位連長進行審問。
問話和審問,是兩種談話方式。
問話是平等的,請對方協助調查。
但審問,就是把對方當成了嫌疑人,還是中共的嫌疑人。
曾成金與他據理力爭,結果被胡海誣陷是地下黨,還說曾成金要帶著一營投奔共產黨。
曾成金哪受過這樣的氣?
他可是在戰場上,跟新四軍游擊隊作過戰的。
一氣之下,把胡海和大木佑理都扣下了。
消息傳到團部,把龔金剛尿都嚇出來了,扣押胡海就算了,竟敢扣押日本人,這不是找死嗎?
不僅曾成金找死,他這個團長,也得跟著倒霉。
龔金剛帶著特務連,迅速趕到了一營。
然而,一營早有準備,警衛排已經在營部架起了機槍。
雙方原本都是一個鍋里吃飯的兄弟,現在因為胡海和大木佑理,搞得劍拔弩張。
「團座,我對不起你,胡海這個王八蛋太不是人了。說我一營都是共產黨,所有軍官都要帶回去審訊,老子身上還有共產黨留下的槍眼,他怎麼就看不見呢?下面的兄弟,哪個沒跟共產黨拼過刺刀見過紅?說我們是共產黨,我看他才是共產黨!」
曾成金手裡提著一把盒子炮,顯得非常激動。
龔金剛披著軍裝,手裡什麼也沒拿,他走過去,語重心長地說:「曾老弟,老兄知道你受了委屈,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可是,你現在把日本人扣在裡面,性質就變了。聽老兄一句勸,把大木佑理放出來,其他事情一切好說。」
「放了日本人,我還有活路嗎?團座,你也別勸了,曾成金承你看重,這次就不回頭啦。我也不投奔共產黨,帶著手下的兄弟出去闖一闖,哪怕當土匪,也絕不受這個冤枉,還請團座讓開,以後必報此恩。」
「曾營長,能不能讓我進去,跟大木少尉和胡海聊幾句?」
謝軒突然出現在龔金剛身後,事情發展到現在這一步,正中他下懷。
曾成金還是不狠,要是能把大木佑理和胡海一槍崩了,那才痛快。
龔金剛連忙說道:「對啊,讓謝參謀進去,先聊聊,事情沒到最壞,還有挽回的餘地。」
「我給兄弟們帶了點菸,還有幾箱酒,這可是正宗的山西汾酒,比上次喝的散酒好得多。」
「好吧。」
也不知道是被謝軒的菸酒打動,還是想挽回,曾成金最終還是答應了。
謝軒轉而把龔金剛拉到一旁,在他耳邊悄聲說了幾句,龔金剛連連點頭後,他才讓特務連的幾個人放下槍,抱了幾箱汾酒和二十條煙走了進去。
煙和酒交給曾成金,他則去見了大木佑理。
此時的大木佑理、宋匹鵬和胡海,被扣在一間小房間內,大木佑理臉上有淤青,眼鏡碎了一塊,坐在地上一言不發,顯得非常狼狽。
而胡海更慘,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有血,手腳還被綁著,像粽子一樣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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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他受到了特別照顧。
而宋匹鵬,畢竟是六團的政治處主任,跟曾成金和一營的關係都還好,不看僧面看佛面,沒有對他動粗。
看到房門打開,兩人都沒有抬頭。
顯然,他們已經愛盡了污辱,原來的那點優越感和自尊心,被摧殘得一乾二淨。
倒是宋匹鵬看到謝軒後,眼中滿是驚喜,他知道,只要外面的人進來了,事情就有了轉機。
謝軒關切地問:「大木君,你還好吧?」
「你……怎麼才來?」
「我回市區了,剛回來,馬上就趕了過來。你有沒有受傷?餓不餓?我帶了點糖果,你先吃點。」
謝軒好像沒看到胡海似的,把大木佑理扶了起來,全身檢查著。
大木佑理搖了搖頭,緩緩地說:「我沒事,只是臉上挨了一拳。」
謝軒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呢?」
「曾成金要造反,你趕緊帶部隊來,把他的部隊滅了。」
胡海掙扎著坐了起來,他雙手捆在身後,想坐直身子得費老大力氣了。
「龔團長已經帶特務連來了,但你們在這裡,他投鼠忌器。」
「曾成金現在是什麼態度?」
「他準備帶著手下去當土匪。」
胡海氣道:「當什麼土匪,他就是投奔共產黨,他也是共產黨!」
謝軒苦笑著說:「胡處長,你就少說幾句吧。」
大木佑理問:「謝桑,你覺得該怎麼辦?」
早上他聽信胡海的話,對一營進行全面審查,結果真把一營搞得譁變。
他雖是日本人,但只是個少尉,回去之後,還不知道要怎麼受處罰呢?
如果一營真的脫離了六團,不管是投奔共產黨還是當土匪,他那一關都不好過。
「這得看大木君怎麼想了,如果想和平解決此事,那就不能讓事態再惡化。要是覺得,曾成金罪無可赦,就派軍隊過來鎮壓。」
胡海大聲說道:「曾成金這是造反,還能饒了他?」
宋匹鵬在旁邊輕聲說道:「胡處長,曾營長也只是一時衝動。」
大木佑理沉聲問:「怎麼個不讓事態再惡化法?」
謝軒說道:「等會我把曾成金叫進來,大木君向他解釋,這一切都是誤會,一營沒有共產黨,只是誤會。我讓曾成金向你賠禮道歉,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胡海說道:「那不可能,一營可以不追究,但曾成金必須付出代價。」
他被曾成金揍得像豬頭一樣,恨死他了,曾成金犯了這麼大的錯,怎麼可能放過他呢?
大木佑理罵道:「八嘎!你就是頭蠢豬!」
他覺得不解氣,走過去狠狠地踢了胡海一腳。
「砰!」
謝軒正要說話,外面突然響起了槍聲,屋內的眾人頓時臉色大變。
特別是胡海,剛才還要讓曾成金付出代價,此時臉都白了。
他也不想想,現在是什麼情況,他的小命都捏在人家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