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鷹對周海的記者招待會非常上心,上次谷正芝的記者招待會,他被成博安訓慘了,在南京時,成博安足足罵了他十幾分鐘。🎄🍓 ❻❾𝓼ђU𝕩.ς𝕠𝓂 ☮💢
他這次所有的恥辱加起來,也沒有這次的多。
魯鷹覺得,罪魁禍首就是謝軒和政保分局。
要不是他不指點治安大隊,上次的外圍警戒,能出這麼大的紕漏嗎?
如果政保分局不把事情鬧大,將治安大隊的人帶過去調查,他能被成博安訓這麼久嗎?
這次周海的記者招待會,魯鷹除了想向所有人證明,他比謝軒做得更好外,也要為難一下政保分局的人。
政保分局上次把治安大隊的人叫過去調查,雖然好茶好煙招待,但也是奇恥大辱啊。
這次,治安大隊也要把政保分局的人擋在外面 。
不是讓警察局負責外圍警戒麼?那就把政保分局的人也攔下來。
魯鷹自然不會為難真正參加記者招待會的人,相反,他還要借那些人的嘴,宣揚自己的英明決策呢。
「魯局長,你給今天進去開招待會的發通行證,這是何意呢?」
袁水鯉和魯鷹在旁邊的一家茶樓內,看著警察檢查過往的行人,在確認是參加記者招待會後,就會發出通行證。
而要是遇到政保分局的人,那情況馬上就發生了變化,政保分局的人,必然會被調查。
魯鷹說道:「有了通行證,一旦出現意外,他們就能第一時間離開,真正想矇混過關的人,就會被扣下來。」
每張通行證都是登記了的,可以說是臨時身份證,誰也別想用假通行證離開。
袁水鯉奉承道:「魯局長這一招真是妙不可言,這次看誰還敢說我們的工作沒做到位。」
「那是當然,這次露臉的,必定是我們。」
袁水鯉不解地問:「可是,為何政保分局的人沒幾個呢?」
魯鷹抿了口茶,得意地說道:「不急,離記者招待會還有一個多小時,說不定他們要最後時刻才會來。再說了,我們在外圍檢查得這麼嚴,他們還有必要來嗎?」
袁水鯉疑惑地說:「不應該啊,上次他們提前一天就進去了,有些還住在裡面……」
魯鷹臉色一變:「你馬上派人去東亞大旅社看看。」
很快,袁水鯉就回來報告:「東亞大旅社到處都是政保分局的人。」
他上次也被請到政保分局調查,與他們已經很熟識了。
魯鷹怒氣填胸:「他們是怎麼進去的?」
袁水鯉苦笑著說:「他們昨晚根本就沒離開,全部住在東亞大旅社。」
魯鷹冷笑道:「他們倒是挺會占公家便宜的。」
不能為難政保分局,令他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特別難受。
「魯局長,謝局長好像來了。」
袁水鯉眼尖,突然看到了謝軒的汽車開了過來。
魯鷹冷笑道:「哦,有好戲看了,把他的車攔住,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能放行。」
袁水鯉為難地說:「這個……不太好吧,他也是副局長呢。」
魯鷹厲聲說道:「你是嚴格按照我的命令行事,出什麼事我會負責的。」
他很生氣,謝軒的手下麻天,就很會辦事。但袁水鯉,卻不如人家機靈。
來的確實是謝軒的車,剛到警察局的警戒線位置,就被人攔了下來。
「我是謝軒。」
謝軒搖下車窗,瞪了對方一眼。
他的車牌,警察局的人竟然不知道,這就很不應該的。
「對不起謝局長,按照規定,要檢查證件,今天還要領取通行證,請你下車登記。」
謝軒怒道:「你們只負責警戒,最多檢查證件就行了,誰讓你們發放通行證的?你們一個警戒的,有什麼資格發通行證?」
「對不起謝局長,這是魯局長的意思,所有人都發通行證,一旦裡面發生了事,就能迅速找到肇事者。」
謝軒冷笑道:「找肇事者跟你們有什麼關係?你們只是負責警戒,不要僭越知道嗎?知道車裡還有誰嗎?」
袁水鯉伸長脖子看了一眼,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車後面竟然坐的是周海。
不是說記者招待會還要一個多小時才召開嗎?為什麼周海這麼快就到了?
袁水鯉結結巴巴地說道:「謝……謝局長,我……,周先生不是還要一個小時才會來嗎?」
謝軒嘲諷道:「怎麼,周先生什麼時候要,得聽你的?」
「不敢。」
「現在可以走了嗎?」
「當然,謝局長請,周先生請。」
袁水鯉立正,敬了一個標準的禮後,目送謝軒的車子離開。
「怎麼回事?為什麼他的車子這麼輕鬆就走了?」
袁水鯉剛要離開,突然發現魯鷹走了過來,在他旁邊怒斥道。
袁水鯉輕聲說道:「周先生也在車上。」
魯鷹一愣:「周先生也在車上,他的飛機不是……」
他突然明白了,謝軒這是故意放出假消息,說周海還要一個小時才能到東亞大旅社,事實上,周海已經提前到了,如果有人要謀害周海,時間就上就會出錯。
袁水鯉慚愧地說:「魯局長,對不起,我辦事不力。」
魯鷹說道:「這也不能怪你,我進去跟周先生親自解釋。」
然而,他還沒走到東亞大旅社門口,就被政保分局的麻天攔了下來。
「對不起魯局長,裡面由我們負責,你不能進去。」
魯鷹說道:「我要見周先生。」
「周先生暫時不見客。」
剛才謝軒就叮囑過,防止有人來打擾周先生,特別要堤防魯鷹。
老大果然料事如神,他前腳才進去,魯鷹後腳就跟過來了。
周海見不見客,現在由謝軒說了算,他好不容易有了單獨見周海的機會,怎麼會讓給魯鷹呢。
「周先生,記者招待會還有一會,你先休息會。」
謝軒把周海領到樓上的房間,給周海倒了杯水。
「謝軒,這次日本政府是真的想跟山城全面和平談判了,並且,日本駐華大使和他們的陸海軍最高指揮官,只能指導我們採取自己的方式進行,他們不能直接實施。也就是說,與山城談判,全部交給我們,他們只能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