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記者招待會,謝軒和魯鷹都到了現場。✊😺 ➅❾𝕤Ĥ𝕌𝓍.𝒸๏ᗰ 🐨☺
當然,魯鷹不能進去,他只能在外面的街上,找了家茶館,在靠窗的位置,一邊悠閒地喝著茶,一邊時不時的瞥向東亞大旅社的方向。
裡面的谷正芝,正在回答著記者的提問。
因為日本的東條內閣突然辭職,新上任的小磯內閣,對華政策如何,是國內最為關注的事情。
谷正芝自然不會製造恐慌,他告訴記者,新內閣的對華政策不變,日本在政治、經濟、文化、教育、外交方面,與中國協力同心共濟。
整個記者招待會,與其說是記者會,倒不如說是安撫會。
谷正芝看著底下近百名記者,甚是滿意。
只有在角落裡暗中觀察著這一切的大木佑理和謝軒,才知道這些記者,有一半是由政保分局的特務化裝的。
今天每個進場的記者,都有一個專門的「助理」。
這些「助理」由政保分局派出,他們的任務,就是暗中監視著記者一舉一動。
一旦有記者有異常,馬上就會被撲倒。
大木佑理微笑著說:「謝先生,你的辦法雖然費時費力,但效果非常好,保證了谷正芝大使的絕對安全。以後,申浦但凡有重要的安保活動,都必須由你來制定方案。」
謝軒謙遜地說:「大木君過譽了,沒有憲兵隊的指導,我們的工作都是白費。」
大木佑理微笑著說道:「等會記者們走後,谷正芝大使會跟你見一面,你可不能提前走。」
不管謝軒說的是不是真心,反正這話他很受用。
「好,能見到谷正芝大使,是我的榮幸。魯鷹也在外面,谷正芝大使是否也會接見除了呢?」
「他嘛……」
大木佑理正要說話時,突然走進來一位日本憲兵,在大木佑理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說完還拿給他一張紙。
謝軒沒聽清日本憲兵說的是什麼,但大木佑理聽完之後,臉色有明顯的變化,有驚詫,也有憤怒。
謝軒關切地問:「大木君,出什麼事了嗎?」
大木佑理嘆息著說:「剛才有人衝過了外圍的警戒線,快到門口時,被政保分局的人攔了下來。可對方撒下一把傳單就跑了,外圍警戒的人真是廢物啊。」
「老大!」
謝軒正要說話,麻天突然走了過來,他手裡拿的,正是剛撒到門口的傳單。
謝軒接過來一看,第一行字就是:打倒日本侵略者!
謝軒問:「人呢?」
「跑了!」
謝軒沉聲說道:「把所有傳單全部收集起來,一張也不能外泄。」
麻天問:「要不要派人去搜捕?」
謝軒搖了搖頭:「不用,谷正芝大使的安全最重要,記者招待會順利舉行最重要,小小的反日分子不足為慮。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崗位,一刻也不能鬆懈。」
大木佑理馬上說道:「謝先生說得太對了,我們不能被他們的小動作影響。」
原本他還真想讓憲兵隊全城搜捕,可一聽到謝軒的解釋,馬上覺得自己的行為太愚蠢。
如果因為搜捕發傳單之人,而導致今天的記者招待會被影響,甚至谷正芝的安全出了問題,那他得切腹謝罪才行了。
謝軒低聲說道:「你去查一下,這人是怎麼突破外圍警戒線的?」
大木佑理怒斥道:「外面的警察,就是一幫飯桶。」
雖然有人散發傳單,因為控制及時,並沒有影響到東亞大旅社內召開的記者招待會。
魯鷹得知,有人竟然超過警戒線,想去東亞大旅社撒抗日傳單,嚇得當場就出了身冷汗。
幸好政保分局的人及時發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他現在覺得,當警察局副局長,也是一份危險的工作。
如果讓那人衝進了東亞大旅社,他敢肯定,自己這個副局長,今天就算干到頭了。
也正因為如此,記者招待會之後,他並沒有被谷正芝接見。
谷正芝身為日本大使,其實也算半個高級特務,他自然看得出,今天的安保規格異常高。
招待會現場,雖不敢於說一隻蚊子都飛不進來,但政保局已經把所有的危險,都降到了最低。
記者招待會結束後,他對今天的安保工作非常滿意。
離開之前,他見到了今天的安保總指揮謝軒,谷正芝誠懇地向謝軒表示了感謝。
谷正芝朝謝軒深深地鞠了一躬,懇切地說道:「今天的記者招待會之所以能順利舉行,全憑謝先生的精心安心,我代表大日本帝國表示感謝。」
謝軒連忙說道:「不敢當,實在不敢當。」
谷正芝望著謝軒,用純正的漢語說道:「怪不得周海在日本時,都會談起你,看來你真是新政府不可多得的人才。」
謝軒謙遜地說:「承蒙周先生看得起,我還要繼續努力,為中日早日實現和平,奉獻自己的綿薄之力。」
谷正芝點了點頭:「周先生在日本,也在積極奔走,想要實現全面的和平。」
謝軒鄭重其事地說道:「和平一定會實現,也必將實現。」
所謂的和平,其實還是掌握在日本手裡,只要他們撤出中國,停止侵略,和平不就馬上實現了嗎?
又要當侵略者,掠奪中國的資源,又要說得冠冕堂皇,怎麼可能呢?
既然當了婊子,就不能立牌坊,這是規矩。
谷正芝微笑著說:「說得不錯,和平一定會實現,也必將實現。」
把谷正芝送走後,此次安保任務就算結束了。
雖說沒什麼大的紕漏,可謝軒還是高興不起來。
谷正芝跟他說起,周海正在日本積極奔走,這說明日本對華政策,其實是有所調整的。
如今,日本的日子也不好過,國內的城市,經常遭到美軍飛機的轟炸,國內的申浦、南京等大城市,也時不時被轟炸,他們知道,再跟中國打下去,恐怕不會有好下場。
其實,谷正芝還有件事沒跟謝軒說,周海在日本,不僅與日軍上層討論對國民黨的誘降,實現所謂的全面和平。
還有最重要的是,汪的病情很糟糕,他死後的人事,應該如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