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宜鈞是萬海翔的親信,在一處是一人之下,幾十人之上。♢😎 ❻9s𝐇𝔲乂.ᶜσм 😲🐒
雖然謝軒是四處的處長,可他從沒把謝軒放在眼裡。
聽到謝軒語氣不善,他也是火冒三丈:
「我們在執行任務,謝處長請移步。」
謝軒冷笑著說:「移你媽的頭,沒聽見嗎?滾開,要不然,老子不客氣了。」
他知道袁宜鈞持嬌恃寵,把莫頓鼎一系都當成對頭,連莫頓鼎都沒放在眼裡,更不要說謝軒了。
袁宜鈞毫不退讓,擋在謝軒面前,梗著脖子說:「我說了,我在執行任務,如果你破壞了我的行動,後果自負!就怕到時候,你負不起這個責任!」
「啪!」
謝軒甩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像放了個炮仗一樣,聲音傳得老遠,打得袁宜鈞眼冒金星。
周圍有好事的市民,已經在駐足觀看。
看熱鬧是中國人的天性,哪怕現在是戰爭時期,也照看不誤。
有膽子大的人,甚至還圍了上來。
袁宜鈞被打懵了,揮起拳頭就要朝謝軒衝過來:「你敢打人?老子跟你拼了。」
謝軒巴不得事情越鬧越大,他飛起一腳,正中袁宜鈞腹部,把袁宜鈞踢得凌空而起。
袁宜鈞像只青蛙一樣,四腳著地,趴在地上,臉與地面來了個親切接觸,等抬起頭時,滿臉是血,估計鼻樑骨斷了。
「謝軒,你個王八蛋!」
袁宜鈞爬起來,就要去掏槍。
此時的他,完全沖昏了頭腦,周圍的人群,讓他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此時只想著報仇,給謝軒一槍。
至於後果,完全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如果今天不找回這個面子,以後他還有臉在特工部混嗎?甚至可以說,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八嘎!」
謝軒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怒吼。
袁宜鈞手都已經拿到槍了,可聽到這話後,就中了定身術一樣,整個人愣在那裡。
此時,他才注意到,謝軒身後,有幾個身材矮小,穿著西裝的男子。
前面那個戴眼鏡的,正是特高課的大木佑理少尉。
就在剎那間,袁宜鈞所有的怒火全部消失於無形,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敬畏和擔憂。
他暗罵自己瞎了眼,沒看到謝軒身後的日本人。
他可以不把謝軒放在眼裡,卻不能不把日本放在眼裡。
畢竟,他端的是日本人的飯碗。
謝軒冷笑著說:「可以滾蛋了吧?」
袁宜鈞哪還敢多說半句,大木佑理眼中的怒火,能把他燒成灰燼,他趕緊帶著人離開。
「麻天,帶人把鴻安里圍起來,從現在開始,只能進不能出。」
大木佑理在後面輕聲說道:「喲西,謝處長你的安排很好。」
「大木少尉,請。」
在警務處特務股督察熊華勝和一眾巡捕的帶領下,所有人進入鴻安里。
鴻安里的東邊是江西路,西邊是河南路,南邊是海寧路,北邊是武進路,整個裡弄四通八達,可以去任何一個方向。
這也是軍統會選擇把這裡當成據點的原因,進退有度,隨時可以撤離。
鴻安里19號,正是此次的目標。
這是一個帶著院子的兩層樓房,謝軒讓人先把後門堵住,他則輕跑助力,腳下一蹬,就爬上了牆頭。
跳進去後,從裡面打開院門,外面的巡捕和其他人一擁而入。
這是抓捕抗日分子,巡捕雖然要出面,但此時他們卻不想拿生命冒險。
畢竟,抓不抓得到人,跟他們一毛錢關係也沒有。
謝軒掏出槍,子彈上瞠,打開保險,手一揮,帶著人率先沖了進去。
「嘣!」
謝軒一腳踹開房門,弓著身子從門框邊摸了進去。
看到房間內有個火盆,還在燒著一些紙張,他心裡知道,裡面的人發現了危險,已經撤離。
他一腳把火盆踢飛,又衝上了二樓。
此時的謝軒,行動速度非常快,他可以斷定,屋內沒有人了。
果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人。
謝軒說道:「大木少尉,人應該沒跑遠,我已經把鴻安里堵住了,只要仔細搜查,肯定能抓到人。」
「好。」
「熊督察,請吧。」
「鴻安里有好幾百戶居民,如果每家每戶搜查,勢必會引起居民的恐慌和騷動,能否不要入戶搜查?」
熊華勝是個三十來歲的中國男子,自從抗戰之後,警務處設立特務股,他就從探長轉為督察。
他是警務處的人,又不是日本人的手下,自然要維護租界的平安。
要是讓日本人和特工部的人搜查,必然會鬧得雞飛狗跳,明天有人就要在報紙上聲討自己了。
謝軒堅持著說:「今天不找到這個恐怖分子,我們是不會收隊的。」
大木佑理也配合著說道:「熊督察,請配合大日本帝國的工作。」
「我們會注意的,儘量不會驚擾居民,也請警務處的兄弟們能給予方便。」
謝軒拿出一疊錢,塞到熊華勝手心。
他的動作很流暢,除了大木佑理外,其他人都沒發現。
熊華勝無奈地說:「好吧。」
謝軒嘴上說不會驚擾,但下面的人,可不會管這麼多。
「咚咚咚,砰砰砰」
四處的人,用力地敲著門,不怕把門給拆了。
「有沒有陌生人進來?知情不報,按同罪論處!」
謝軒自然不用參與搜查,他陪著大木佑理在房間內轉了一圈後,把火盆里沒燒完的紙,全部收集起來。
有些紙上還有字,回去之後,或許能發現點什麼。
隨後,兩人走出院子。
哪怕是抓捕抗日分子,還有日本人參與,還是有好奇心十足的居民在看熱鬧。
謝軒一眼就發現了在人群中看熱鬧的袁宜鈞。他徑直走了過來。
「你……你要幹什麼?」
袁宜鈞被嚇得連連後退,此時他臉上的傷都還沒處理,臉上的血跡也只是用衣袖擦了擦。
謝軒問:「裡面的人呢?」
袁宜鈞不來,他都要找上門,既然他不走,那正好省事了。
今天這件事沒辦好,責任必須全推到袁宜鈞身上,至於他受不受得住,那不是謝軒考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