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過了兩天,麻天在南通最大的飯店舉行了婚禮。ඏ🍧 ☺👮
當天,南通所有大一點的飯店,全部被包了,要不然,賓客是坐不下的。
整個南通城,都沾上了新婚的喜氣,主街上全部彩旗飄飄,飯店內到處掛著紅色的絲綢。
劉靜被八抬大轎送入了洞房,整個南通都在為她祝福。
而南京、申浦和蘇州也有很多人來南通了他們的婚宴,場面非常熱鬧,光是酒席就擺了好幾百桌。
而汪偽控制的各大報紙,也都在頭版頭條大肆報導了這次的豪華婚禮。
這也是謝軒特意要求的,所有的一切,都只為告訴那個「趙騰加」,趕緊來南通吧,再不來,我就找不到你啦。
果然,幾天之後,謝軒接到報告,趙騰加到了南通,還與劉方雲見了面。
麻天結婚的當天晚上,劉方雲就被放了出去,但他的一切行動,都在監視之中。
當有陌生男子找上劉方雲時,謝軒幾乎與他先後腳進了劉方雲家。
當趙騰加看到謝軒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他看到劉方雲的目光中,也有憤怒。
「你好趙先生,我是謝軒。」
趙騰加個子不高,才到劉方雲的肩膀,皮膚雖稱不上白淨,卻不像那種經常在外面跑的。從東北販皮貨到南方,皮膚還能保持這麼好,可見他不是真正的走四方人士。
趙騰加苦笑了一聲,輕聲說道:「謝先生果然神通廣大。」
謝軒看了劉方雲一眼,說道:「劉先生,我跟趙先生單獨聊聊。」
劉方雲連連點頭:「好好好,你們聊,我先出去。」
他待在這裡很是尷尬,巴不得馬上離開。
謝軒待劉方雲出去後,掏出煙點上,隨口問:「趙先生是哪裡人?」
趙騰加淡淡地說道:「北海道的。」
事到如今,他也不能再隱瞞了。
沒錯,他是日本人,還是日本特務。
謝軒問:「所以,你不是趙騰加?」
「對,我叫加藤肇。」
謝軒突然問:「原來是加藤先生,劉靜是劉靜嗎?」
劉方雲的底細,他基本上查清了。
可劉靜的底細,還不是特別的清楚。比如說,劉靜真是劉方雲的侄女劉靜嗎?或者說,劉靜是不是跟加藤肇一夥的?
加藤肇點了點頭:「當然,她只是被我利用。」
謝軒冷聲說道:「你撒謊!如果劉靜不知道你的真正身份,她早就發現你的身份了。」
「劉靜並不認識我,只要劉方雲說是我是她父親的朋友,一直在暗中接濟她,劉靜豈會懷疑?」
謝軒問:「你屬於哪個機構?」
劉靜很單純,對劉方雲的話深信不疑,劉方雲都作證,加藤肇是她父親的朋友,劉靜豈能懷疑?
況且,在劉方雲的介紹里,加藤肇還是養育她的恩人。
要是沒有「趙騰加」,劉靜早就餓死街頭,她對這個「加叔叔」既感激又尊重。
加藤肇一臉傲氣地說道:「無可奉告。」
他的身份雖然被謝軒知道了,但他並不擔心,畢竟,他是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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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軒問:「你拉攏劉方雲,又派劉靜潛伏在麻天身邊,意欲何為?」
加藤肇冷冷地說:「這是我們的事,你不能知道。」
謝軒冷冷地問:「所以,你是日本共產黨?」
他當然知道加藤肇不可能是日本共產黨,應該是某個日本的特務機構,但對方不說,他很是生氣,到了自己的地盤,就算你是日本人,也不能挑釁自己。
加藤肇惱羞成怒,大吼道:「八嘎!」
謝軒笑了笑,淡淡地說道:「看來被我猜中了,只有日本共產黨,才想著要對付特工部。來人,把這個日本共產黨帶走!」
加藤肇怒吼道:「謝軒,你將為今天的行為付出慘重的代價!」
謝軒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你不表明身份,我只能按照程序辦事,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誰對日本共產黨會有興趣?當然是上野尚美了。
謝軒把加藤肇帶回去後,轉手就把人交給了上野尚美。
謝軒說道:「尚美,這可是條大魚,他身上一定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明天就會上報給小林,讓他派日本憲兵來審訊,所以,你只有一天的時間。」
中國人在自己的地盤上,是沒有資格審訊日本人的,甚至與日本相關的案子,也必須移交給憲兵隊或日本其他特務機關。
上野尚美問:「劉靜有沒有問題呢?」
謝軒搖了搖頭:「不管她有沒有問題,都不算問題。」
上野尚美問:「如果她也是日本共產黨呢?」
謝軒鄭重其事地說道:「她不會是日本共產黨的。」
上野尚美一愣:「你為了麻天,要與日本對抗?」
在她的印象里,謝軒對日本是很忠誠的,可如今為了麻天的女人,竟然要欺瞞日本。
「這可不是對抗,而是實事求是。」
上野尚美無語,她知道謝軒已經下了決心,也就不再多勸。
隨後,謝軒去了趟小林覺那裡,這次又是一件古玩:一件明代的景泰藍。
同時,謝軒「隨口」匯報了一件事,抓到了一位日本共產黨。
小林覺的注意力都在景泰藍上,只聽到了「共產黨」,對謝軒的話並沒在意。
謝軒原本只是要給上野尚美多爭取點時間,好讓她能更順利的審訊加藤肇,哪想到,謝軒剛從小林覺處回到蘇北清鄉主任公署,上野尚美就來告訴他:
「加藤肇不用審了,他肯定不是日本共產黨。」
謝軒詫異地說:「為什麼?」
上野尚美說道:「他竟然知道我的檔案。我已經向南京最高軍事顧問團和華中聯絡部通報了這個情況。」
謝軒問:「加藤肇到底是哪個部門的人?」
他得知道加藤肇這麼做的用意,拉攏劉方雲,還布置了這麼長時間,處心積慮,就為了給麻天介紹個老婆?
如果劉靜是加藤肇的手下,或許還能說得過去。
上野尚美說道:「還不知道,估計很快就能知道。」
她的話剛落音,謝軒就接到了一個電話,他一聽,臉色頓時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