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澤華對謝軒的指示執行得很徹底,把周立文送到審訊室後,他就親自給葉玉銀丁文鵬辦手續了。 謁演
而周立文,則被帶到了審訊室。
謝軒望著周立文,淡淡地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如果說實話,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但要是不老實,那就對不起了,你肯定走不出這裡。」
周立文一臉輕鬆地說道:「我們兄弟來申浦,就是想闖蕩一下。正好身上沒錢了,就想做一單,沒想到碰到鐵板了。既然落到你們手裡,要殺要剮隨你們便。」
在行動前,他也是做了預案的,如果失敗應該怎麼撤離,如果落到敵人手裡,又該用什麼說辭?
他們現在就是一夥窮凶極惡的劫匪,看到李鋒的房子沒住人,就想摸進去活動一番。如果主人回來了,說不定他們也會殺人。
「你的其他同夥在哪裡?」
周立文說道:「說老實話,我現在也不知道。我們原本就居無定所,哪知道他們會在哪呢?估計,這個時候都已經逃出申浦了吧。」
「你叫什麼名字?」
周立文說道:「文立竹。」
「文立竹?你這名字還起得真隨意。」
謝軒一聽,就知道這是「周立文」把名字反過來,「文立周」,不就是「文立竹」嗎?
周立文一聽,若有所思地看了謝軒一眼。
他並不知道三老闆的真正身份,但謝軒此話,好像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似的。
周立文在山城時,配合申浦三站,利用路加和傳遞假情報。
他知道申浦站的三老闆,也知道此人能耐很大,但怎麼也想不到,此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名字是父母取的,我也無法決定。」
「聽你說話,應該是讀過書的,你把來申浦的情況寫下來,我們再去調查,如果你們真是為了搶劫,那就要另案處理。」
周立文說道:「我只讀過幾年書,勉強識幾字,但不會寫字。」
謝軒說道:「來人,把他帶下去。另外,給他的傷口上點藥,別讓人覺得,特工部真的是魔窟似的。」
「謝主任,這個文立竹要怎麼處理?」
謝軒說道:「先關著吧,你的任務還是暗中保護李鋒。只要李鋒是安全的,你的功勞就跑不掉。」
隨後,謝軒去了趟警察局。
他在江蘇省警務廳的行為,也傳到了這裡。
申浦警察局的那些副局長,分局局長,在得知謝軒到了局裡後,紛紛跑過來向他匯報工作。
當然,匯報工作只是藉口,真正要做的就是表忠心。
謝軒沒想到,處理一個田開碩,竟然還有這樣的意外收穫。
對申浦警察局這些人的忠心,他照單全收。
就連刑偵大隊長譚飛,也到了謝軒的辦公室。
謝軒微笑著說:「老譚,可是有段時間沒見到你了。」
譚飛調侃道:「沒辦法,見你謝局長比見皇帝難還,你老是不來警察局,我去哪見你?總不能跑到蘇州,向你匯報工作吧?」
他看到謝軒桌上有包煙,一把就抓過來,拿出一支後,把剩下的大半煙也裝進了口袋。
整個申浦警察局,也只有他敢順謝軒的煙了。
謝軒突然說道:「特工部有個案子,你到時去勘查一下,如果能接過來就更好。」
譚飛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連忙說道:「特工部的案子,我可不敢接。」
謝軒說道:「他們辦特務案更拿手,搶劫案不是你的強項麼?我給特工部打個招呼,你去查一下,如果是搶劫案,就接過來。」
目前唯一能救周立文的,就是把他從暗殺李鋒的嫌疑中摘出來。
只要轉到警察局,再把他撈出來,就容易多了。
「特工部也能查搶劫案啊。」
謝軒佯裝不悅地說:「怎麼,我這個局長的話,現在不好使了?」
「不敢不敢,我可不敢得罪你這個大局長。我去重新勘查一下也可以,但你得告訴我一件事。」
「什麼事?」
「江蘇省警務廳的田開碩,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軒義正詞嚴地說:「查田開碩真不是我故意的,我只查他的貪污腐化,但特工部從其他渠道,獲取了他參與軍統行動的確鑿證據。你們不要以為我這麼喜歡打擊報復,謝某光明磊落,豈是那種心胸狹窄之人?」
「反正我覺得事情太湊巧了。」
謝軒正色地說:「這不叫湊巧,而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只要幹了壞事,終究逃不出制裁。」
「這只能說明謝局長手眼通天。」
謝軒嚴厲地說:「譚飛,你這張嘴,下次我用酒把你堵住好不好?再亂說話,是要出事的。」
「我嘴欠,不敢再亂說了,這就去趟特工部。」
「我給劉澤華打個電話,讓他把案卷交給你,再讓他派人帶到去現場看看。」
「連案卷都交給我了,這案子就定性了唄。」
「定不定性,得由你出結論,你可是申浦有名的刑偵專家。」
「譚局長,這個案子辦好後,得請我好好喝頓酒吧?」
「你去吉慶茶樓,報我的名字,那裡的酒隨便你喝,連喝一年,這總行了吧?」
「連喝一年?這個可以有。請謝局長放心,我保證把案子辦得讓你滿意。」
「這可是你說的,要是不滿意,到時拿你是問。」
譚飛別看年紀大,長得又很猥瑣,實則是只老狐狸。
他從謝軒要把案卷交給他,就知道怎麼定性案子了。
既然謝軒不想讓特工部參與此案,說明謝軒不想把事情搞大,到時候,只要自己處理得越輕,謝軒就會越滿意。
譚飛離開謝軒辦公室的時候,嘴裡哼著不知名的小調,謝軒的煙拿到,一年的酒也有著落了,心情自然愉悅。
雖然謝軒是申浦有名的大特務,還是特工部的副主任,可譚飛對謝軒,有自己的認識。
謝軒在小酒館找到他時,他就知道,謝軒良心大大的有。
跟著這樣的人,他不會覺得憋屈。
謝軒回到家裡時,天已經擦黑了。
回家的路上,他給申浦留下了命令,讓他們給山城發報,實施營救周立文的方案。
「家裡有人在等你。」
謝軒到家時,古佳涵給他開了門,輕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