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尚美把南京區的人押回特工部後,去了平洋房內田早希的辦公室。✎🎉 ➅9𝓢𝓗ⓤx.匚𝑜𝓂 🎃💜
上野尚美用日語說道:「內田君,這次軍統南京區差一點就被他們溜了,特工部的這個內線,必須清除!」
用日語顯得更正式,更能彰顯他們的優越感。
內田早希搖了搖頭:「這個內線,暫時不能動,我還想通過他,與山城的戴立直接聯絡。」
事實上,他早就找出了那位能與戴立直接聯絡的軍統內線。
只不過,為了能與戴立保持聯絡,內田早希一直沒有動他。
上野尚美詫異地問:「晉飛的身份你早知道了?」
內田早希搖了搖頭:「晉飛?他不是,至少我不知道他是軍統內線。」
「晉飛在大新公司發現錢泉跳,對方沒有察覺,他卻跟丟了。還給我打電話,結果我過去,也沒找到人。」
「那今天怎麼抓到人了?」
「昨天晉飛說他的頭髮很長,當時我就留意了,特意去大新公司的理髮廳看了,理髮的人很多。後來我安排人守在理髮廳,還在其他百貨公司的理髮廳派了人,結果,今天錢泉跳果然來了。」
「尚美小姐不愧是帝國的諜戰之花,這推理能力真是太強了。」
「內田君過獎了。根據錢泉跳的交待,他昨天晚上就接到了山城的電報提醒,說他在大新公司差點暴露,讓他趕緊轉移。錢泉跳為了理髮,又去了趟理髮廳。所以說,上天還是眷顧我們的。」
內田早希緩緩地說:「這麼看來,晉飛確實很可疑。」
內田早希這句話,基本上就給晉飛定了性。
雖然李君世也要調查晉飛,但上野尚美是梅機關的人,李君世只能讓步。
但李君世提出,審訊要在特工部,還得有他的人參與。
上野尚美同意了,她叫上謝軒,把晉飛帶到了特工部的審訊室。
上野尚美問:「晉飛,知道為什麼把你帶到這裡嗎?」
「不知道。」
今天抓捕錢泉跳後,晉飛就覺得不對勁了,把南京區的幾人抓回來後,他更是覺得不對勁。
他看了一眼謝軒,難道是謝軒在這個日本女人面前誣陷了自己?
晉飛突然想起了謝軒的外號:申浦小閻王。
落在他手裡,自己會有好下場嗎?
上野尚美淡淡地說:「你說說大新公司跟蹤錢泉跳的經過吧。」
「我發現錢泉跳後,馬上跟了上去,結果人太多,一下子沒跟住。當時我第一時間就給你打了電話,後面的事,就沒什麼好說的。」
上野尚美問:「你為什麼會跟丟?」
「當時人太多了。」
謝軒冷冷地說:「人太多你就跟丟了?錢泉跳根本沒有發現你,是你故意跟丟的吧?」
晉飛辯解道:「確實是人太多了,不信的話,你去試試就知道了。」
謝軒淡淡地說:「錢泉跳特徵明顯,人多對他有利,對你也有利,你可以靠得更近,他並不知道你發現了他,完全可以跟住的。唯一的解釋,是你有意為之。」
晉飛大聲說道:「我只是跟丟了人,謝副主任沒必要揪住不放吧?如果要處分我沒跟住人,那我心甘情願。但是,要說我是軍統的人,那我是不服的。」
謝軒冷聲說道:「你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軍統的人,但是,從軍統發給錢泉跳的電報可以推斷出,你就是那個給他們傳遞情報的人!」
晉飛嗤之以鼻地說:「軍統的話,你們也信?」
上野尚美淡淡地說:「軍統發給南京區的電報,當然可以作為依據。謝先生,既然晉飛不招,那就用刑吧。有些人,就是不應該跟他好好說話。」
抓到錢泉跳後,她與跟對方聊了聊,結果,錢泉跳很快就答應,願意合作。
如果晉飛也合作,就能省很多麻煩了。
她還在想,如果晉飛合作,自己就能在軍統反安插一枚釘子,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
哪想到,晉飛一點都不配合。
這種人一看,就知道是死硬分子,她已經沒有興趣再審下去了。
謝軒一直在等著上野尚美的這句話呢,一聽到用刑,馬上把晉飛吊了起來,他要開始表演了。
晉飛大喊大叫:「謝副主任,我要見主任,我要見主任!我是無辜的,你不能這樣對我!」
謝軒淡淡地說:「我一個光杆司令,沒手下去通知主任。再說了,這也是主任的意思。」
「謝主任我錯了,你不是光杆司令,你是謝主任,請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以後,我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晉飛一聽,臉都白了,他突然想起,自己前幾天在謝軒辦公室門口,對陸子葉說的那句話:「以後他再找我,我去應付就是,他一個光杆司令,不值得你一個處長出馬。」
謝軒冷冷地說:「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因為說了,就收不回去了。」
他拿著一把鉗子,突然夾住了晉飛的大拇指,然後用力一夾,把晉飛的大拇指生生剪斷了。
「啊!」
晉飛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慘叫聲,差點把屋頂給欣翻了。
謝軒並不滿足,又夾住另外一隻手的大拇指,再給他來了一下。
這次,晉飛直接昏了過去。
一桶冷水,把晉飛澆醒,當他想說話的時候,謝軒的鐵鉗,已經塞到了他嘴裡。
「嗚嗚嗚嗚……」
晉飛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悲慘過。
謝軒根本不問他了,也不給他開口的機會,這多少有點公報私仇的味道。
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誰讓他為了過嘴癮,把謝軒得罪狠了呢。
謝軒夾住晉飛的當面牙齒,用力一掰,生生把他的門牙給拔了下來。
眼科大夫又干牙科大夫的事,謝軒已經有點熟練了。
才兩分鐘不到,晉飛的兩個大拇指和一顆門牙就不見了。
謝軒把帶血的鐵鉗在晉飛臉上拍了拍,輕聲說道:「我數三個數,如果你還不說,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晉飛低聲說道:「我是冤枉的。」
謝軒嘆息著說:「看來你是不想說了。」
他拿著鐵鉗在晉飛身上遊走,準備換個地方下手。
而晉飛目光里滿是恐懼,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著,他快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