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特工部行動四處,謝軒的辦公室,他正在跟萬海翔談話:
「在中山南路與長樂路交叉口西南方向的怡安坊9弄3號,確定為軍統聯絡站,下午兩點,他們會有人在那裡碰頭,你的任務,是把人抓回來。🎁☟ ❻❾s𝕙υ𝕏.Ⓒ๏𝐌 ♟😾」
「怡安坊9弄3號?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
「知道為什麼要派二科去嗎?」
萬海翔無奈地說道:「請謝處長明示。」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與謝軒談話,對方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看的實在是不舒服。
「你來四處後,這是第一次正式的行動,可以讓人見識一下,你的行動能力。」
萬海翔淡淡地說:「我的行動能力,還需要見識麼?怕是想考驗一下,我是否跟軍統有聯繫吧?」
他的行動能力,還需要證明嗎?他在一處,指揮過多少次行動?
謝軒淡淡地說:「好漢不提當年勇,以前的輝煌,不代表現在還可以輝煌。」
「好吧,二科的人,我能隨意調遣麼?」
謝軒說道:「當然,我會讓余正安全力配合你。」
萬海翔氣得翻了個白眼,讓余正安配合,還不如不配合。
謝軒的手段真是卑鄙無恥,自己來二科當科長,他先是把二科的一半人,換成一科的。
那些人都是麻天的心腹,自然也是謝軒信得過的,他能指揮得動?
另外一半人,也是很懂眼色的,會聽他這個落魄之人的命令?
而余正安差點被他害死,對他更是恨之入骨,讓余正安配合他,萬海翔真擔心被打黑槍。
整個二科,根本就沒有可用之人。
離開謝軒的辦公室後,萬海翔就出去了。
二科的人靠不住,他得找幾個信得過的人。
這次謝軒必定是考驗他,如果怡安坊9弄3號的軍統聯絡站沒破獲,他以後的處境會更艱難。
找三科的胡斯宇借人,也不妥當,最好還是用自己的老人。
萬海翔直接找袁宜鈞,向他要幾個人。
袁宜鈞是萬海翔的親信,老部下,對這位老長官的請求,自然有求必應。
袁宜鈞說道:「一科的人,就是你的人,處座,要不我隨你一起行動吧?」
萬海翔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真的是從來沒見過手段如此卑劣之人,萬海翔堂堂一個原來一處的處長,到了四處,比普通的行動隊員還不如。
萬海翔搖了搖頭:「不用,你跟我都是科長,用的還是你的手下,抓了人,到時算誰的?我可不想被謝軒訓斥。」
袁宜鈞說道:「那我多安排幾個人,把行動一隊都交給你。」
行動一隊有十二個人,行動能力比較強,絕對可以確保行動成功。
「抓幾個軍統,用得著一個小隊嗎?你不嫌丟人,我都嫌丟人,給我四個人就行了。」
「好吧。處座要去見見主任嗎?」
萬海翔搖了搖頭:「不了,沒臉見他。」
李君世原本還擔心,他在四處給謝軒搗亂,結果,他被謝軒拿捏得死死的。
他在四處舉步維艱,哪有臉見李君世。
離開特工部後,萬海翔獨自去了趟怡安坊。
這次是他到四處的第一次行動,不容有失,必須親自偵查地形。
可他並不知道,哪怕他再偵查,這次的行動,也很難成功。
中午的時候,何泉給大木佑理打了個電話,要求緊急見面。
何泉問:「特工部四處,下午兩點,是不是要對怡安坊9弄3號的軍統聯絡站動手?」
大木佑理吃驚地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上午謝軒才向他報告,四處下午兩點在怡安坊9弄3號有行動。
這才多久?何泉竟然也知道了。
他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人:萬海翔!
這次的行動,主要的目的,就是甄別萬海翔,沒想到,萬海翔果然中計。
何泉嘆息著說:「看來特工部是真有軍統的內線。」
大木佑理問:「軍統有什麼安排?」
何泉說道:「這還用說?當然是提前撤離,讓你們撲空。另外,為了迷惑你們,也為了保護情報來源,會安排新三組在怡安坊教堂打槍。」
大木佑理扶了扶眼鏡,冷聲說道:「如果不是你傳出情報,這個計劃簡直完美無疵。」
「這次也就是碰到了我,如果不是新三組掩護呢?這個內奸極度危險,必須儘快清除。」
「新三組的行動,你會參加嗎?」
何泉得意地笑道:「當然,這種沒有危險,還能讓軍統更加信任我的行動,我當然得積極爭取。」
他給大木佑理傳遞情報,其實是讓大木佑理更加信任他。
「哦。」
大木佑理原本想在怡安坊教堂設伏,可何泉在裡面,只能改變計劃。
「我得回去了,要不然會引起懷疑。」
大木佑理點了點頭:「好,你一點半的時候,找機會給我打個電話,我和你確認最終的計劃。」
何泉的安全極為重要,同時,他也得藉機除掉萬海翔這個內線。
大木佑理看了看時間,他沒在回憲兵隊,而是直接去了四處。
謝軒驚訝地說:「大木君,你怎麼來了?」
他今天一天都沒離開過四處,既是為了避嫌,也是要等大木佑理的電話,沒想到,他竟然親自來了。
大木佑理快步走進來,怒容滿面地說:「四處下午的行動泄露了,軍統已經知道,怡安坊9弄3號的軍統人員,已經撤離了。」
謝軒一臉震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啊,我上午十點才布置的任務啊,這才多久?軍統就知道了?」
大木佑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吼道:「不能再任由他活動了。」
謝軒疑惑地問:「你說的是……萬……?」
大木佑理沒好氣地說:「除了他還有誰?他人呢?」
「接到任務就出去了,還沒回來呢,估計是勘探地形去了吧。」
「什麼勘探地形?這是給軍統通風報信去了。謝桑,我等不及了,趁這個機會,必須除掉他。」
謝軒提醒道:「李主任力保他,我們又沒有掌握實質性的證據,怕是不妥。」
大木佑理眼中殺氣逼人,一字一句地說道:「所以,只能借軍統的名義。我親自動手,當一回軍統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