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保崎大和的話,石垣總長和小松原也的臉色也漸漸的凝重了起來。
他們又怎麼能忘記,現在他們的處境是怎樣的舉步維艱?
特別是上一次的運兵船被炸,以及這一次運兵船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而偏偏在這個時候,島橋真一突然破獲了一起中國特工案,居然好巧不巧的牽連到,軍部大本營的特務處長大島卓生?
難道這個大島卓生不應該比島橋真一更加可疑嗎?
如果大島卓生真的就是那個內鬼,那麼,現在的一切詭異泄密事件,不就徹底告破了嗎?
如此說來這壞事還變成了好事,現在哪裡還有什麼虧不虧的,寧可錯殺,絕不放過,這本身就是一個原則。
更何況島橋真一已經把案子辦成了鐵案呢?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大島卓生最後不是中國特工,那麼也不虧他,這麼簡單的事居然辦砸了,受到嚴厲懲罰也是應該的。
而且現在已經是特工案了,自己如果死保大島卓生,到最後說不定連自己也會搭進去。
還是老老實實讓內務省審問去吧。
想到這裡,石垣孫洪終於開口說道:
「其實這件事我們也十分苦惱,有些左右為難,但為了帝國的利益,為了我們共同的職責和使命,就請保崎大和次長,儘快將此案審理清楚吧,我們靜候您的佳音。」
小松原也聞言,也暗暗點頭,表示了贊同。
這就是一個惡水坑,能離多遠離多遠,否則,到最後想自證清白都難了。
保崎大和聽後點頭說道:
「喲西!我就知道石垣總長和小松次長,都是聰明人,不會因為護短來趟這趟渾水,那就這樣定了,一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向二位通報。告辭!」
說完,保崎大和就站起身,離開了軍部大本營。
送走保崎大和次長,石垣孫洪和小松次長返回辦公室,一時間是面面相覷,一臉的苦澀。
他們又將梅機關,憲兵司令部的兩封密電仔細的研究了一遍。
關鍵還是落在了高野秀樹的身上。
「難不成這個高野秀樹真的因為金錢,加入了中國特工?而他又憑藉著和大島卓生的關係,引誘大島卓生變節了嗎?」
小松原也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
「這種事誰又能說得清楚?也許真假實情,也只有他們自己才最清楚吧?
瑪德!這要是大島卓生是內鬼,他可是真的罪該萬死,身為倭國公民,為了金錢居然喪盡天良,出賣帝國機密,該死無數軍人,千刀萬剮的不解恨!」
石垣孫洪眼神充滿了恨意的說道。
他的臉上依然沒有了一絲一毫的愧疚感。
他已經不再以為,這一切的原因都是起源於他的這一道命令。
小松原也聽了石垣總長的話,也將心中的那一點點愧疚感,拋到了腦後,和石垣孫洪一起,走出了軍部大本營,回家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上,江一帆剛到憲兵司令部的辦公室,門外就傳來了報告聲:
「報告!」
「進來!」
外池光希,南野秀一,花江夏西就走進了辦公室。
「報告科長司令官!由於高野秀樹被抓的消息已經走漏,以前的所有老商戶都銷聲匿跡了,那個焦國戰確有其人,在福州有一個皮包公司,已經很多時間沒有開門了。
我們查遍了上海,沒有找到他的蹤跡。」
外池光希看著江一帆報告道。
「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好了!你們也辛苦了這兩天了,今天放假一天,後天上班後繼續調查此事,等內務省和軍部大本營有結論後,我再給你們開表彰大會,發放獎金,設宴慶賀!」
江一帆滿意的看著三人開口說道。
「謝科長司令官!」
三人聽到此話,個個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立正答道,轉身離去。
「報告!」
「進來!」
吉田正一推門而入,對著江一帆立正說道:
「報告司令官閣下!大門口有一個叫杜松的人求見!」
「杜松?哦!快快有請!」
江一帆裝出一副很驚訝的表情說道。
「哈衣!」
吉田正一應答一聲,轉身離去。
不一會兒,杜松就在吉田正一的引領下,有些拘束的走進了江一帆的辦公室。
看到杜松,江一帆立馬就站起身來,走到杜松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杜管家!這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來來來!快坐快坐!」
江一帆將杜松讓進沙發里,又親自給杜松泡了一壺熱茶。
然後就坐到了杜松的對面說道:
「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我幫忙?」
雖然江一帆沒有提及大黃魚之事,可杜松知道,如此的熱情,肯定有與其有關。
於是懸著的心也就慢慢的放鬆了下來答道:
「沒有事!沒有事!我來就是專門來向島橋司令官恭喜祝賀的。」
江一帆不禁笑臉如花道:
「哎喲!謝謝杜管家!能夠得到杜管家的祝賀,島橋深感三生有幸。j我們也很長時間都沒有在一起聚一聚了,今天我請客,我們一定要好好喝兩杯,一塊樂呵樂呵。」
杜松怎麼也沒有想到,江一帆會對自己如此熱情,他頓時有些誠惶誠恐道:
「這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您這麼忙怎麼好為我耽誤您的寶貴時間?我看還是算了吧。」
江一帆一聽不以為然的答道:
「這叫什麼話?要知道你可是我的商控局副局長,我能當上上海地下皇帝,那可是有你一半的功勞。這麼長時間沒見,吃頓飯而已。你就是要客氣了。」
江一帆說著就站起身,拿起了電話。
電話接通後,江一帆對著電話說道:
「熊川君!通知一下何天峰局長,今天我要在白天鵝大飯店,請我們的老戰友杜松副局長吃飯,你們過來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