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江一帆就波瀾不驚的,看著田中惠子問道:「田中科長!真的要我,如實說出商控局的配送貨物,都流向哪裡了嗎?」
田中惠子聞言,不禁看了看肥原涼介,和李群,心說這小子到底哪來的底氣,面對這麼嚴峻的詢問,居然還能保持如此淡定?真是讓人看不懂!
但無論他再能夠狡猾善變,他還能改變,所有貨物都流向了山城和蘇區地下黨的事實嗎?
想到這裡,田中惠子還是義無反顧的答覆道:
「當然要你如實說出所有貨物的真正去向?」
江一帆依舊不慌不忙的,再次問道:「田中科長!真的要我說出所有貨物的去向嗎?」
田中惠子聞言,一臉不悅的說道:「廢話!快說!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好!既然是這樣,那就請田中科長,先把你遞給我的那個紙條上的商戶,他的貨物到底流向哪裡去了吧?」
江一帆看著田中惠子,不卑不亢的反問道。
「這……」田中惠子頓時語塞,答不上話來。
問的好!
佐藤一郎聞言,忍不住給江一帆點了個大大的贊!
這一下,看你田中惠子作何解答。
這是欺負人家慣了,有事沒事總想找人家的茬,這一下遭報應了吧?
這就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肥原涼介心中也是一驚!
沒想到這小子的腦瓜還真靈活,居然給田中惠子一個將軍!變被動為主動!
還是太小瞧這小子了!
李群一聽,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窩巢!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難堪嗎?
瑪德!又讓這小子從網裡溜跑了!
假如等會,這小子問自己還如何應答?
「是我在問你!不是你在問我!」田中惠子想不出來該如何回答,就以官壓人道。
可江一帆依舊不冷不熱的反問道:
「科長!你想想清楚,是你的客戶,連你都不告訴我,這個商戶的貨物流通到哪裡去了,你現在卻非逼著我,說出貨物去向,我又怎麼會知道呢?」
聞言,田中惠子再次沉默。
辦公室里一片寂靜!
片刻,江一帆再次開口說道:
「要想知道所有貨物的流向,其實非常好辦,那就是現在就派兵,把所有商人都通通抓起來,嚴加審訊,我相信,馬上就會真相大白,科長!要不我現在就去抓人?」
江一帆說著,就真的走到電話邊,拿起了電話。
「你給我放下!」看到江一帆真的要打電話,田中惠子是真的急了,大聲命令道。
「怎麼?田中科長!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不可見光的秘密嗎?為什麼不能把人抓起來審問?難道這個商戶是通山城,又或者是通地下黨?」
江一帆痛打落水狗的質問道。
「你胡說八道!」田中惠子氣怒至極的怒吼道。
「田中科長!我也是和你一樣,只是在懷疑!如果你也不說,又不讓我抓人審問,請問科長!您讓我拿什麼告訴你?用我的命嗎?」
江一帆看著田中惠子,擲地有聲的再次問道。
「你……你簡直就是,無法無天!」田中惠子氣急而歇斯底里道。
「這都是你逼的!我本想和你好好共事,沒想到你處處都想置我於死地,就算是一隻兔子,也有急得時候,更何況我是堂堂大日本帝國的島橋家族的公子,我不想惹事,但這並不代表我就怕事!我面對幾萬人的生死威脅,都毫不畏懼,何況是你的小小陰謀詭計?」
江一帆慷慨陳詞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就又豪氣沖天的開口說道:
「說吧!田中科長科長!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只要我島橋真一知道,我絕不會有半點隱瞞!」
田中惠子被江一帆氣得肚子一鼓一鼓,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了!島橋君,我們並沒有什麼惡意,就是聽說一些不好的消息,想叫你過來核實一下,現在說清楚了,就沒有什麼事了,你也忙一天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肥原涼介又出來當和事佬說道。
江一帆心想,這是他們的緩兵之計,此事田中惠子絕不會善罷甘休,而且肥原涼介這個老狐狸,也不是個好鳥,再加上李群的煽風點火,明天肯定憋不出來個好屁,所以,今天,必須把話挑明。
於是,江一帆再次看向田中惠子問道:「田中科長,今天這件事你必須得有一個明確答覆,所有商人貨物去向,到底還查不查?」
田中惠子今天算是被江一帆懟慘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以前溫柔得像羔羊的島橋真一,居然敢當著這麼多人,讓他下不來台,她簡直快要氣瘋了。
可就算是被氣瘋了,還拿他沒有辦法,她真想掏出槍,一槍把他給斃了,以解心頭之恨!
現在,得理不讓人的島橋真一,居然又借這件事,硬逼自己表態,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不忍又不行,因為不在理,所以她就硬著頭皮說道:「這不關你的事,你就不要再操心了!」
「科長!凡是事關大日本帝國的的事,都和我有關,怎能說和我沒有關係呢?所以,科長!我作為特高課副科長,兼行動隊隊長,上海商控局長,我提醒你,現在是查清楚所有貨物去向的最好時機,如果過了今天晚上,消息就會泄露,到時候,你作為特高課科長,必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江一帆看著田中惠子斬釘截鐵的答覆道。
說完,他還不忘把緊箍咒套在肥原涼介的頭上,說道:
「肥原大佐!您德高望重,這件事還是您來表個態吧,科長她其實就是一個女人,頭髮長見識短!千萬別耽誤了帝國的大事!」
「島橋真一!你……」田中惠子看著江一帆,氣急敗壞的說不出話來。
肥原涼介心中也是一驚!
這小子可是逼宮逼到家了,特娘的,他居然把這個皮球,踢給了老子,實在是太可恨了!
這要是自己表態不讓查,萬一上面追查下來,這個鍋,豈不就是自己背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