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們,我們四處搜索一下,發現目標,儘可能想辦法送出去,但這種可能性已經不大,如果無法送出,那就當場擊斃,絕對不能讓他們落入英國人手裡!」
江一帆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命令道。
「明白!」
大家都低聲答道。
等到江一帆一行人走後,埃文總董和亞當斯房長,都從黑影里,出現在了電話亭附近。
「島橋隊長還真是狡猾,我剛剛下令監聽他的電話,他居然跑到這裡用公用電話,和外面聯繫。」
埃文總董對著亞當斯房長,低聲說道。
「難道他瞎燈滅火,跑到這裡,僅僅是為了打一個電話?」亞當斯皺眉問道。
「你的意思是他們還有別的目的?可他們是從優子歌舞廳,到殺人現場,又到花滿樓夜總會,再到電話亭,這都是一條線啊?」
埃文總董也疑惑道。
「總之,要加強這裡的防範,一隻蚊子都不能讓飛出去。」亞當斯房長對身邊的一個探長命令道。
「yes!」
那名探長,轉身離去。
豈不知,這正是江一帆的用意,讓英國人對自己的行動,產生懷疑,然後重點防守這裡,讓殺人的三個日本浪人,根本不可能再有逃跑的機會。
老子最多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總不能明告訴你們,殺人犯在哪裡吧?
如果這樣你們還抓不到人,那你們就是一群豬!
田中惠子接到江一帆的報告後,知道事情重大,而且緊急,就立馬把情況用電話和肥原涼介,佐藤一郎,時田朝陽,李群幾人進行了溝通。
很快,四人就都趕到了憲兵司令部。
「我怎麼說來著?這些個無組織無紀律慣了黑龍會人員,一定會捅出個天大的簍子來,果不其然,這事就讓他們給鬧出來了。」
佐藤一郎看著田中惠子,話裡有話的說道。
由於誰也不知道,這幾個日本浪人,到底會不會被抓住,田中惠子沒有再和佐藤一郎抬槓。
時田朝陽也是一臉憂心的說道:「這下可是有點被動,如果人真的被英國人抓住,事情絕對會鬧大!」
「島橋隊長沒有新的消息嗎?」肥原涼介也皺眉問道。
「我已經下令,能送出來就送出來,實在不行就想辦法,殺人滅口!」田中惠子如實答道。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乾脆做好最壞打算,如果三個日本人被抓,英國人又不放,我們就一不做,二不休,以此為藉口,衝進公共租界,把公共租界拿回來!」
佐藤一郎大手一揮,決絕說道。
「可是,如果法租界出兵阻止怎麼辦?我們對付得了嗎?」田中惠子探討道。
「還有就是,我們必將會和英國,法國,甚至是美國,都會撕破臉皮。日本會一下子陷入被國際社會孤立無援的地步。更重要的是,我們在物資供應方面,還需要他們的支持!」
時田朝陽實話實說道。
李群聽得是心驚肉跳,不敢插話。
隨後,時田朝陽又說道:「雖然德國可以在道義上可以給我們一定的支持,但他們也在窮兵黷武,對英法兩國,虎視眈眈,在物資供應方面,根本就顧及不到我們。」
聞聽此言,辦公室里,一片寂靜。
隨後,時田朝陽又說道:
「基於現在的情況,我們也只有做好最壞打算,佐藤司令官,你一定要做好補充兵員的準備,必要時,要從外圍調派兵士,以確保上海安全,李君,你通知賈小林,讓他繼續聯絡商人,準備和英國的遊行示威活動對抗,絕對不能輸給英國人。田中科長,肥原大佐要和島橋隊長加強聯繫,密切掌握公共租界裡的變化,我回去就和上面溝通此事。大家都分頭行動吧!」
「哈衣!」
眾人應答一聲,起身離去。
大約快天明的時候,工藤一,川內雄太,以及兩個公共租界的日本人探長,都回到了優子歌舞廳,回答都是沒有任何發現。
江一帆聞言,就更加確定,三個日本浪人,一定是躲在了那棟小樓里。
隨後,江一帆就用優子歌舞廳的電話,明明白白的把情況,向田中惠子如實匯報了一遍。
田中惠子聽後,由於知道是優子歌舞廳電話,也沒有敢多說一句話,只是叮囑了一句,有情況隨時報告,就掛斷了電話。
「看到亞當斯房長在哪了嗎?」江一帆問道。
「我看到,亞當斯房長,還在花滿樓夜總會附近。」工藤一答道。
「走!我們去見一見亞當斯房長,問問他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
江一帆說完就帶人離去。
江一帆一行人來到亞當斯房長身邊的時候,各路探長也都回來復命,均沒有什麼發現。
「報告總房長,我們的人,也沒有任何發現。」
江一帆來到亞當斯面前,大聲匯報導。
埃文總董和亞當斯房長,聞言,臉色陰沉如水。
二人相互看了看,亞當斯房長就大聲命令道:
「全體都有,以花滿樓夜總會為中心,向四面擴散,挨家挨戶,嚴格搜查,不許有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yes!」
十幾個探長,應聲答道,轉身離去。
「亞當斯房長,我們的人,要不要配合行動?」江一帆看著亞當斯請命道。
「不用了,我們就在這裡等消息就好!」亞當斯房長命令道。
「yes!」
江一帆用英語答道。
緊接著,花滿樓夜總會的門前大街上,就是一片嘈雜的開門聲,呵斥聲,翻箱倒櫃聲。
很快,搜查就慢慢靠近了花滿樓夜總會,向南五十米處的那棟小樓附近。
仲若英樹有點小緊張的碰了碰江一帆。
江一帆裝作沒有事,朝著遠處無人的地方走去。
仲若英樹也無所事事的跟在後面,嘴裡卻小聲擔心道:
「隊長!他們會不會躲在那棟小樓裡面?」
江一帆假裝一驚!隨口答道:「不可能!他們用的是刀,沒有發出聲音,完全有時間跑出公共租界,絕對不會躲在這裡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