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情況問完之後,江一帆就直接了當的問道:
「說吧!這些彈藥是誰給你的?」
聽到問話,張紀中一臉苦逼的說道:「隊長!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麼,你就說什麼。✊👊 ➅➈ŜĤǗˣ.ς𝓞𝓂 ♟🐳」
江一帆並不想為難張紀中,就隨口說道。
「可是,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張紀中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知道什麼,就隨口答道。
「啪!」
丁一對著被捆綁在,刑架上的張紀中臉上,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混蛋!你什麼都不知道,怎麼還活著?好好回話,否則,大刑伺候。」丁一惱怒的罵道。
張紀中的嘴角,立馬就流出來了鮮血,這讓他明白,靠擺爛,是不可能矇混過關的。
剛才佐藤一郎就準備一槍斃了自己,這說明,昨天夜裡的十七根金條,送了反而起反作用。
特碼的你能給他們錢的時候,個個笑臉如花,現在你有可能拉他們下水,他們躲避還來不及呢,誰還會在乎自己的死活?
還是別做夢了,自求多福吧!
想到這裡,張紀中也不再怨天尤人,把事情的前前後後捋順了一遍,這確定是有人在對自己栽贓陷害。
可是,這個人是誰呢?
難道是給自己提供大煙的英國人詹森?
這不可能啊?生意上又沒有發生任何矛盾,他怎麼可能會陷害自己呢?
要說新結下的仇人也沒有啊?
這到底是誰呢?自己有佐藤一郎撐腰,其他人都是仰著臉和自己說話,誰敢栽贓陷害自己?
可偏偏這事也就出來了,而且出的這麼大,這麼證據確鑿。
要是藥品之類的問題,還好狡辯,可是,十把嶄新的白朗寧手槍,這換作一般人,會捨得拿出來栽贓陷害別人嗎?
想了半天,張紀中也沒有想出來個頭緒,只能說道:
「隊長!我想了半天,也沒有個頭緒,說實話,我就是一個月前,找英國人詹森先生,購買了這箱大煙,就一直放在了沙發下面,我自己都把他給忘了。」
特麼的每個人都是這樣說,可是誰信?工藤一心中暗暗嘀咕道。
可門外的田中惠子,佐藤一郎,尤其是肥原涼介,聞言,心中不禁掀起一陣滔天巨浪。
英國人?難道這是中國特工,和英國人串通一氣,通過英國人,把這批武器,送給了張紀中?
又或者是,英國人又想重新控制上海的管轄權,直接和中國特工合謀,殺害日本高官?
三人相互看了看,雖然沒有說話,但表情卻是嚴肅了起來。
「難道,這段時間,你就一直沒有做大煙生意?」
江一帆再次問道。
嗯!這話問的在理,做大煙生意,一月都沒有動庫存,你騙誰呢?
川內雄太一臉不信的想著。
「隊長!您不知道,現在生意不好做,上批貨佘出去的帳還沒有收回來,所以,這批貨就暫時壓在了手裡。總想著不愁賣,可誰知道什麼時候,大煙變成了槍彈?隊長!我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啊!」
張紀中苦著臉說道。
「當時是誰幫你把木箱,放進沙發下面的?」
江一帆也不急,再次問道。
對!必須把也有可能是幫忙人從中搗鬼?
「沒有別人,只有我的兩個保鏢知道,而且還是他們親自放進去的。」
張紀中事到如今,自己都難保了,還會顧及兩個保鏢嗎?
於是,他張嘴就把兩個保鏢給賣了。
江一帆對著身邊的工藤一命令道:「你帶兩個隊員,對兩個保鏢,分別審問。」
「哈衣!」
工藤一應答一聲,轉身離去。
然後,江一帆就把木箱裡面的那張紙條,讓川內雄太拿給張紀中,讓他看了一遍。
張紀中看後,臉色頓時大變。
他心裡說,這次完了,沒想到竟然是中國特工乾的,栽贓陷害於自己。
這是為什麼?難道就因為自己和日本人走的近,給日本人捐過兩次巨款,才遭到如此陷害的嗎?
可是,日本人來了,你們跑了,我們為了活下去,不投靠日本人能活命嗎?
唉!當個人難,當個商人更難啊!
「這張紙條上的名字,你都認識誰?」
江一帆看著張紀中,再次問道。
門外的佐藤一郎,立馬就急躁了起來,再這樣下去,自己馬上就會被張紀中這個狗雜種供出來,於是,他就惱怒的說道:
「不能再讓島橋真一審下去了!他根本就抓不住重點。」
「怎麼了,我怎麼覺得島橋真一的審問,非常正常啊?」田中惠子答道。
肥原涼介也插嘴道:「不要打攪島橋真一,讓他繼續審問。」
佐藤一郎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原地轉了三個圈,最後,還是無可奈何的看著審訊室里,等待著結果。
「報告隊長!紙條上的名字,我都認識,除了打火機不認識!」
張紀中看著江一帆實話實說道。
這讓門外的肥原涼介大失所望,特麼的等了半天,等了個寂寞。
特別是田中惠子,簡直就是失望透頂。她是真心希望,能夠通過張紀中,把打火機這個內鬼給揪出來啊!
可是,希望越大,往往失望越大。
田中惠子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想方設法,從張紀中的嘴裡,把打火機給撬出來。
聞言,江一帆心中暗自嘀咕,不認識會放你過關嗎?
今天你恐怕就會死在打火機這個名字上。
「行!那就先說說你是怎麼認識這幾個日本人的吧?你對他們都知道些什麼?要實話實說。」江一帆有條不紊的提醒道。
佐藤一郎聞言,再次暴躁道:「肥原大佐,我建議這個話題應該取消,因為和打火機關係不大!」
「怎麼個關係不大?司令官閣下,要知道,張紀中可是要殺害我們的人,他對我們都了解些什麼,到了那一步,難道不應該徹底問個明白嗎?」
田中惠子反駁道。
其實對佐藤一郎的急躁態度,肥原涼介,和田中惠子,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肯定是拿了不該拿的錢。
可是,現在已經是關乎的大日本帝國,在整個上海的命運大事,不問個清楚,又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
「報告隊長,之前,我和佐藤司令官是最好的朋友,為了和大日本帝國,友善和好,我曾經向憲兵司令部捐款一萬大洋。」張紀中已經入路,開始實話實說道。
就在這時,田中惠子打開門,對著江一帆擺了擺手。
江一帆起身來到門外。
「一會兒把剛才張紀中坦白的一萬大洋,改成一千大洋,,後面的無關緊要的數字,就不要記錄在案了。明白了嗎?」
田中惠子叮囑道。
江一帆回頭看向佐藤一郎,嘴裡卻笑著說道:「科長,明白!但我認為,得加錢!」